的艦隊開闢海外航道時,那些海外島嶼上有不少強大的修行者便死於你的刺殺之中,若真正論軍功,你的軍功至少不會屬於梁聯。你行事最為謹慎,不忽略一絲有妨礙出手的可能。你先前一直跟著我,直至現在和我說這些話,都是因為你不想讓任何一絲陰影對你的出手造成影響。”
“你很坦誠。”
鄭驚城抿了抿嘴,接著說道:“正是因為你太過了解皇后和太過了解我們膠東郡,在一定要死的名單上,你才排到第二位。但是我不明白,你明明知道我的意圖,在我跟著你的這幾天裡,你為什麼不尋找搶先出手的機會?以你的修為,不可能尋覓不到一個佔優的機會。”
潘若葉很長時間沒有回話,她再次出聲時,神情微冷,“因為我在思考。”
鄭驚城很自然地問道:“思考什麼?”
“我在思考,如果是我和鄭袖的位置互換,遇到這樣的情形,如果我是鄭袖,我會怎麼做。”潘若葉冷冷地說道:“我想明白了,如果我問心無愧,不管對方相不相信,一定會設法解釋一下,然而我沒有等到她派來解釋的人,卻是等到了來殺我的人。”
“所以我不搶先出手,也可以說是在等待,等著看她會不會設法做些什麼,阻止你殺我。”潘若葉冷笑了起來,看著先前申玄和鄭白鳥戰鬥的地方,頓了頓之後接著說道:“結果便是殺局已然開始,然而我沒有等到她的任何解釋。這隻能說明我的一些猜測是正確的,她知道真正的事實隱瞞不過去,所以便只能借你們的手除掉我。”
鄭驚城認真的聽著她的話語,面色沒有什麼改變,甚至帶著一絲同情,“你的猜測應該是正確的。”
“你想要和我多說些話,便是你的情緒有些波動,顯然你們針對長陵城中某人的刺殺失敗了。只是你現在即便和我說了這麼多,重新確定我無路可走,但恐怕和我的談話不會對你的出手有好處,反而會更影響你的情緒和信心。”潘若葉看著這名最為謹慎的膠東郡修行者,冷笑了起來:“因為像你們這樣的膠東郡修行者,和我們相比,永遠缺少一些東西。”
鄭驚城的眉頭跳了跳,他沉聲道:“什麼東西?”
潘若葉看著他,緩緩道:“鄭袖和我第一次相遇,帶我進長陵之前,我在巴山外一處山鎮,正逢大軍和巴山劍場交戰,一支馬賊逃亡過我們所在的村落,便又順勢將我們周遭數個山鎮洗劫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