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看著他說道。
“殺我?”
此時的燕帝神志的確有些問題,他並非是第一時間問淨琉璃為什麼要殺,或者尋求應對之策,而是下意識地問道:“我已經答應元武的條件,你們秦人不應該守諾退兵嗎,你怎麼可以來殺我?”
這樣的回答哪裡像是一名久坐皇位的帝王說出的話語,分明就像是一名初出茅廬受了驚嚇的修行地學生所說的話語。
“你到底是嚇破了膽子,還是本身就如此白痴?”
淨琉璃忍不住冷笑了起來:“要不你再哭一場?元武什麼時候信守過諾言,鹿山會盟他也和你們簽訂盟約,但是距離他接下來伐楚過了多久?更何況就算他真的退軍,那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又不是接他的命令來殺你。”
“難道是巴山劍場?”燕帝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無比,沒有一絲血色。
“和巴山劍場無關。”淨琉璃搖了搖頭,“我要殺你只是因為我想殺你,而且殺了你之後,燕王朝應該會亂得更快一些。”
燕帝有些無言。
他看著這平靜而又理直氣壯的少女,無法理解這對她而言又有什麼好處。
他這樣茫然的神情只是讓淨琉璃嘴角的嘲諷意味更濃。
“真是個蠢物,難道你以為所有人都和你一樣嗎?”她看著這名已經完全失去了光彩的帝王,淡淡的說了這一句。
這時燕帝才真正醒覺即將發生的事情,顫聲道:“你如何進來的,即便你能殺我,你能走得掉嗎?”
淨琉璃皺了皺眉頭:“你早已經被元武嚇破了膽子,所以你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真正有些用的修行者,都被你派去看著你覺得有可能會因為你這次的命令而造反的那些將領,你這行宮裡,也只剩下一些和你一樣的廢物而已。”
她對這名已經完全喪失心智的帝王失去了耐心,十分厭煩。
所以說完這句話之後,她已經一個字都不想再說。
一道孤傲高絕的劍意隨著她的一抬眉從她身上噴薄而出。
燕帝心悸不已,他下意識的一聲低呼,整個人往後以驚人的速度退去。
他也是強大的修行者,然而他早就已經毫無戰意,只求逃生。
淨琉璃只是微微的眯了眯眼睛。
她的眼神盡是濃濃的嘲諷。
她沒有真正的出劍。
一道胭脂紅色的劍光,如悄無聲息出洞的毒蛇一樣,出現在燕帝的身後。
當燕帝有所警覺時,他自己都已經收勢不住,撞在了這道劍光上。
這道劍光陰險到了極點,同時也穩定到了極點,從燕帝的後腦刺入,雙眉之間刺出。
只是這一剎那,一點豔紅從燕帝的雙眉之間透出時,燕帝便已經死去。
李思座下最強的刺客牧紅煙在劍光之後出現。
她悄然收劍,對著淨琉璃微微躬身行了一禮,殺死一名帝王,對她而言就和殺死一名尋常的修行者沒有什麼區別。
然而對於她和李思而言,殺這樣的一個人,卻比殺死百萬人還要重要。
第一百九十五章 然後呢
一滴鮮血從牧紅煙的劍上滴下。
一滴鮮血滴落在地上的聲音很輕微,但是在她和淨琉璃的耳中卻很清晰。
“是因為緊張了,還是這個人在你看來比較重要?”
淨琉璃看著那滴落在地上的鮮血,淡淡的問道。即便殿外那些被引開的燕王朝修行者們隨時會返回,但是她卻似乎並沒有馬上倉促離開的打算。
一起離開秦境到現在的這麼多天裡,她早已熟悉李思身旁的這名強大女刺客。
牧紅煙以前出劍不會浪費半分力量。
因為她只是冷靜的殺人,收割性命,只要確定對方死亡,而不是洩憤,根本不需要考慮對方死得好不好看,或者夠不夠淒涼。
節省的力氣,對於刺客而言,或許就要用於接下來的逃亡。
而在淨琉璃看來,牧紅煙殺死燕帝的這一劍太過隨意,用力過猛,不像她以往的風格。
“這些天你的修為進境很快,或者是我不夠了解你,你以前的修為進境也一直這麼快,但是我慢慢看懂了原因。”牧紅煙面無表情的收起了劍,搖了搖頭,“是你完全遵從你自己的想法和感受,你甚至不在於許多修行典籍上怎麼講,你完全感覺怎麼樣對就怎樣做。就連真元的流動,你也是感覺怎麼樣對就怎麼流動,完全就是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根本不在意典籍的講解。看著你這一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