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藝突然伸出手,握住武媚娘那白皙光滑的素手,然後牽引到自己嘴邊,親親在她手背上吻了一口,一臉壞笑道:“我們不是有床笫之盟麼,我幹嘛要擔心這個。”
武媚娘沒有想到這廝會這麼奔放,半天才反應過來,猛地縮回手來,“你這。。。。。。!”
不等她說完,韓藝便道:“當初我們勢力不平衡的時候,你用這一招來將我們繫結在一起,令我們之間的關係變得平等,如今你勢力大增,難道就不准我用這一招麼,盟友應該是平等的呀。”
武媚娘眼中閃過一抹怒火,嘴上卻笑道:“我當時乃是逼於無奈,而你如今可沒有到那種地步,我也知道你不會將希望寄託在這上面。另外,這一幕我總是覺得似曾相識啊。”
韓藝目光閃爍了幾下,道:“此話怎講?”
武媚娘笑道:“你可還記得那場危機之前。”
韓藝道:“當然記得,怎麼呢?”
武媚娘道:“在那場危機之前,你也與如今一樣,你沒有在朝中建立起任何勢力,而且,對於權力也是感到非常畏懼,就如如今一樣,刻意降低自己的功勞,減弱自己的勢力,同時又助長我的勢力成長。你這麼做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不惜一切代價保住自己的性命,你越是這麼做,陛下反而對你越放心,不可能與你產生矛盾,只要陛下認為你不會危及到他,那麼誰也傷害不了你。
可是你越是這樣,我越是感到害怕,因為也就是說,你的計劃不需要權力來主導,這尚書令當不當,你都無所謂,也許。。。也許那場危機對於你而言,只不過是牛刀小試,你其實是在醞釀著一個更加可怕的計劃。”
這不是試探,而是實話,韓藝越是這麼做,她就越感到害怕,因為上回就是這樣的,當初韓藝在她面前,那真的就是蒼蠅一般,一巴掌就能拍死,實力都不是一級別的,就是因為韓藝太低調,在朝中沒有一點勢力,又將所有的功勞都推倒李治身上,簡直就是人畜無害,導致李治反而非常信任他,有能力且又不貪念權勢的人,如那耕牛一般,那皇帝當然喜歡,是一直保護著他,才迫使武媚娘希望能夠毀掉韓藝的根基,結果就一敗塗地。
如今你都貴為尚書令,身份顯赫,你還這麼玩,也就是說,你這回要玩得更大的。
“女人啊!”
韓藝搖頭一嘆。
武媚娘自通道:“我的感覺是不會錯的。”
韓藝笑道:“上回你的感覺不就錯了麼?”
武媚娘頓時臉頰生暈,尷尬的要命,道:“那你倒是說說,我哪裡錯呢?”
韓藝道:“你這都不是錯,而是愚蠢,野蠻,不可理喻。我們反過來說,如果我在朝中大展拳腳,建立起龐大的勢力來,我先將楊家給籠絡過來,又打壓賀蘭家、郭家,每天守在太子身邊,輔助太子,請問,那還有你的份麼?你又會認為,我們之間是完全失衡的關係,我在打壓你,讓你變得更加的依靠我,成為我手中的棋子,受我控制,你也會埋怨我,上回你就提到這事。
我從最開始就說過,我會幫助你在朝中建立起自己的勢力,讓我們的勢力均衡,如此你才會更加放心,也只有這麼做,我們才能達到目的,你也一直都是這麼說,可結果呢?你又在這裡胡亂猜忌,你搞得我真的很亂,我選擇與你合作,是因為你聰明,有能力,而不是因為你蠢,結果。。。這女人始終是女人,不去懷疑個什麼,就過不了日子。可惜,我如今已經上了賊船,想下也下不去了。好吧,現在你來說,你希望我怎麼做,你才能夠更加堅信我們的盟約,只要不違揹我們的計劃,那我都聽你的。”
這一番話下來,武媚娘那瑩白的臉頰,就如同那火紅的玫瑰,就連脖頸都紅透了,都快要擰出水來了,因為她確實沒法反駁韓藝。
她一開始老是抱怨她太弱了,你到時翻臉不認人,我也拿你沒有一點辦法,這種合作太沒有安全感,畢竟這關乎著那把椅子,誰能相信誰?如今他抱怨韓藝天天不務正業,刻意減弱自己的勢力,你一定又再玩什麼陰謀詭計。
歸根結底,還是韓藝太狡猾,不管韓藝是弱,是強,她都感到很擔憂,也只有面對韓藝的時候,她才會這麼缺乏自信,就是因為她曾在韓藝面前,栽了一個大跟頭,韓藝那一套組合拳,確實打得她是雲裡霧裡,花了好幾年,才將那場危機給理清楚。
這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過得半響,武媚娘才憋出一句來,“但是你如此懈怠,什麼事都不與我溝通,叫我如何能夠安心?”
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