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但是僅憑這一點,很難阻止張銘上任御史大夫,畢竟他後面還有國舅公,就算阻止的了,也不能幫助皇上奪回御史臺的權力。”
韓藝笑道:“我以前也是這麼認為的。但是如果我們換一個角度來切入的話,或許就能幫助我們達到目的。”
“換一個角度?”
盧師卦微微皺眉。
韓藝點點頭,道:“以前我總是尋思著,自己去抓住這個把柄,以此來要挾張銘,但這隻能達到一些小目的。可如果這個把柄在別人手裡呢?效果或許就會大不一樣。”
王玄道疑惑道:“在別人手裡?這個別人指得是誰?”
韓藝詭異一笑,道:“霍元德,羅文,丁卯,包括蔣獻。”
王玄道、鄭善行、盧師卦彼此對視一眼,忽覺汗毛豎立。
韓藝道:“當一個把柄只被一個人握住,那麼這只是兩個人的事,不是很複雜,張銘能夠從容應對。但如果不止一個人知道,那麼事情就會變得非常複雜,張銘一個人可就應付不過來了。”
鄭善行微微皺眉道:“就算他們知道此事,那麼他們會如何利用這事呢?”
韓藝笑道:“能利用的事就太多了,你可還記得當初你給我的那些資料麼,霍元德他們的家族都算是大姓,有不少親人在朝中為官,雖然不是什麼大官。但是也有不少人佔著肥差,就好比霍元德的堂弟。霍元翰,此人就在太倉就職,在一個如此龐大複雜的利益網中,我相信絕非每個人都是乾淨的,而張銘又是長孫無忌的人,權力之大。可想而知,一旦霍元德他們遇到什麼麻煩,肯定會去找張銘的,張銘逼於無奈,也只能幫他們擺平。”
盧師卦點點頭道:“但這還不足以致命。就算他們有暗中交易,我們也不一定能夠拿到證據。”
韓藝道:“當然,這只是開胃小菜。真正的大餐,就在張銘當上御史大夫之後。”
王玄道突然輕輕“啊”了一聲,道:“我明白了。以前我們的注意力都在御史大夫上面,可卻忘記下面還有個御史中丞。”
鄭善行、盧師卦雙目皆是一睜,似乎明白了一些。
韓藝笑道:“王公子所言一點不差。我翻閱過一些關於御史臺上下級的關係,御史中丞其實就是御史大夫的副手,通常新上任的御史大夫都會更換御史中丞,朝廷也會以新任御史大夫的建議為準,但是由於御史大夫常常空置,一旦出現這種情況,御史中丞就會成為御史臺的長官,掌握實權,故此御史中丞是一個非常關鍵的職位,如果有御史大夫在,那麼它只是一個副官,但如果沒有的話,那麼就是長官了。”
鄭善行道:“而且御史中丞和御史大夫一般都是升遷宰相的最快途徑,導致誰人都想當這御史大夫和御史中丞。”
盧師卦道:“一旦張銘當上御史大夫,那麼御史中丞就空了出來,那麼這個職位將會由誰來補上呢?”
王玄道笑道:“霍元德他們在御史臺的資歷可是非常老的,如果要提拔他們其中任何一個,都也算是情理之中。如果他們沒有張銘的把柄在手,那麼或許都會爭相巴結張銘,可如果他們有張銘的把柄在手,那麼就不是巴結,而是威脅了。”
韓藝呵呵道:“問題就在於他們有四個人,而御史中丞就只有一個職位,而且他們四人資歷都相當,出身也是相當,都有資格升為御史中丞,如果他們還同時掌握張銘的同一個把柄,那麼這事情可就有趣了。”
鄭善行、盧師卦同時嚥了一口口水進去,皆想,這一招還真是毒啊!
王玄道道:“那你說張銘會怎麼做?”
韓藝笑道:“那就得看他們的貪念有多大了,如果張銘實在是無法滿足他們的貪念,那麼就一定會殺人滅口。”
鄭善行猛抽一口冷氣進去,道:“不至於到殺人滅口吧。”
“一定會的。”
韓藝道:“如果孔大夫去世了,那麼國舅公、褚遂良他們一定會在皇上面前美言張銘,請求晉升張銘為御史大夫,在這種情況下,如果張銘的醜聞暴露出來,那麼國舅公他們必將會顏面掃地,張銘在上任初時,身上可是揹負著巨大的壓力,他絕不會讓人將此事抖出來的,當他無法堵住他們的口時,唯一的辦法就是殺人滅口。”
盧師卦道:“即便如此,那也只是阻止了張銘掌控御史臺,但這並不能幫助皇上奪回御史臺的權力。”
“絕對可以。”
韓藝呵呵一笑,道:“張銘是國舅公、右僕射他們一手提拔上來的,那麼張銘的罪越大,他們也將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