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五愣了下。隨即道:“卑職明白。”
韓藝笑道:“很好!那你快去辦吧。”
“是!”
“等下!你知道盧公子現在在哪裡嗎?”
邢五立刻叫來一名侍衛,叫這侍衛帶韓藝他們去找盧師卦。
邢五退下之後,王玄道笑道:“好一個公平、公正、公開,特派使高風亮節,實在是令人佩服。”
韓藝沒好氣道:“好濃的一股諷刺味道呀,但我又不是不敢承認,我就是要將張銘的醜事弄得滿城皆知,弄得他聲名狼藉,他敢做還怕被人知道麼。不過你們也大可放心。雖然他以前總是針對我,但我不會公報私仇的,只是不去幫他遮遮掩掩,這樣才對得起陛下的信任。”
這要是讓李治聽見,估計立刻會撤換韓藝。
王玄道愣了下,道:“你也用不著說的這麼明白吧。”
明白又怎樣,誰能奈何我?韓藝呵呵道:“君子坦蕩蕩嗎。”
王玄道、鄭善行聽得紛紛搖頭苦笑。
但是這也無傷大雅,韓藝說得是事實呀。事實難道也不讓人說嗎,而且他們也贊成這麼做。外界的輿論,反而會給他們減輕不少壓力,而且這事鬧得這麼大,瞞肯定是瞞不住的,與其讓百姓瞎猜,還不如據實以告。
三人跟著那名侍衛離開了兩儀殿。可是走到一半,就見到盧師卦揹著一個藥箱往這邊走來。
“盧兄!”
鄭善行急忙喊道。
盧師卦一臉疲態的點點頭,道:“你們都來了。”
韓藝點點頭,道:“你那邊的情況怎麼樣?”說著,他又補充一句。道:“陛下已經將這案子交給我們來審查了。”
盧師卦聽得一愣,詫異道:“國舅公他們答應呢?”
王玄道微微笑道:“倒是不想答應,但是也沒有辦法,張銘可是他們舉薦上來的,他們自己都難逃其咎。”
盧師卦立刻明白過來,點點頭,又道:“蔣獻雖然身中四刀,傷情比較嚴重,好在沒有傷及到要害,主要是因為失血過多,不過他身體強壯,不至於危及到性命,我已經替他包紮好了。”
韓藝道:“那他現在方便問供嗎?”
盧師卦道:“他現在非常虛弱,我建議還是讓他多休息一下。”
韓藝笑道:“我也只是問問而已,這事我不急的。”
盧師卦突然問道:“對了,那張銘可有捕獲?”
韓藝點點頭道:“已經被關了起來。”
盧師卦道:“那他怎麼說?”
韓藝微微皺眉,道:“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盧師卦目光左右瞟動了兩下,道:“我想先去兇案現場去看看。”
韓藝眼眸一轉,道:“不用這麼著急吧?要不我們去喝杯茶,休息,休息,畢竟昨晚都沒有睡什麼。”
盧師卦瞧了眼韓藝,帶著一絲相求的意味道:“韓小哥,人命關天啊!”
“開開玩笑。那走吧。”韓藝無奈道。
說著,他立刻讓人準備馬車。
這馬車說到就到,而且還是兩匹馬的哦,非常豪華的馬車,一看就知道是宮裡的馬車。韓藝第一回覺得自己是一個皇家特派使,在皇家的地盤說話忒好使了。
四人上得馬車,馬車直接從宮中出發,前面禁衛軍開道,去往了城南。
四人在馬車上,都是一語不發,閉眼就睡,畢竟這隔牆有耳。
不知過了多久,忽聽得外面有人說道:“啟稟特派使,已經到了。”
韓藝才極不情願的睜開眼來,這一掀開門簾,一束光射了過來,韓藝不禁遮了遮眼,只見此時天已經大亮,而他們正身處在郊外,一眼望去,到處都是青山綠野,那是心曠神怡呀!心想,這還真是一個殺人滅口的好地方啊!
下得馬車來,一名侍衛指向不遠處小山丘上的一間小院道:“那裡便是兇案現場。”
韓藝舉目望去,見四周有不少士兵守著,根據蔣獻的供詞,這間小院是霍元德家的,他們以前也經常在圓月之日,來此賞月。
四人朝著那小山丘行去。
王玄道目光左右一瞟。見周邊無人,前面兩個帶路計程車兵又離他們比較遠,於是低聲問道:“盧兄,你是不是發現什麼?”
盧師卦點點頭,道:“倒是發現一些奇怪之處。”
韓藝聽得眉頭一皺。
鄭善行忙問道:“什麼奇怪之處?”
盧師卦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