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戢刃拱手道:“晚輩一時也沒有太好的注意,正好國舅公也在,晚輩斗膽請國舅公幫晚輩想一個萬全之策。”
這小子!長孫無忌心中一笑,擺擺手道:“這話劇老朽都沒有看過,不太好出主意,若是處理不當,你的那些叔叔伯伯又會來怨我,這都是你們小輩的事,你們自己處理吧。”
韓藝略顯慌張道:“要不………要不我改,我………我改姓王如何?”
“韓小哥,你莫要欺人太甚!”
樓上一人突然說道。
眾人抬頭一看,正是那王玄道。
王玄道直盯盯的望著韓藝,心中暗罵,這廝太可惡了,分明就是在報復我。
“啊?抱歉,抱歉,王公子。真是抱歉。”韓藝急得直抓腦袋,“要不姓楊如何?”
“韓藝,你不能這樣啊!”
又有一人不滿嚷道。
眾人又是尋聲望去,正是楊蒙浩。
元烈虎立刻道:“小蒙,你小子怎麼還坐在我前面去了。”
“表哥?”
楊蒙浩驚叫一聲,急忙坐了下來。
“那那那要不姓………姓鄭好了。”
鄭善行立刻道:“那可不行。”
韓藝一連說了幾個姓氏。結果這些太子黨都紛紛反對。急得韓藝都快哭了,道:“這樣的話,那………那我不演總行了吧。”
元烈虎嚷嚷道:“這就更不行了,我可是排了一上午的隊,你可不能不演,就算你看不起我元烈虎,國舅公可也等了好半天,哼,國舅公可不是你能得罪的起的。”
長孫無忌轉頭淡淡的看了眼元烈虎一眼。
元烈虎抬目往上。雙手撓著腦袋。
真是拿這小子一點辦法都沒有。長孫無忌無奈一嘆。
韓藝哭喪著臉,抹著眼淚道:“這演也不是,不演也不是,可怎生是好啊!”
崔戢刃都看在眼裡,暗自一驚,這廝怎麼說哭就能哭的。
因為他知道韓藝是裝的,但是這眼淚是真的,這他自問做不到。
開玩笑。老子就當初就憑這吃飯的。韓藝心中小小得意道。
他這當然是做給這些觀眾們看的,他必須把自己放在一個受害者的位置。可不能讓崔戢刃把同情都給佔盡了。
觀眾一看,果然,心中對韓藝生出同情之心,他一個小小農夫,怎麼會考慮到這麼多,興許連什麼是士族都不知道。這真是太難為他了。
局面一度非常僵持,好像韓藝不管怎麼做都是錯的。
而長孫無忌似乎已經入定了,低眉不語。
崔戢刃突然稍稍抬起眼皮,道:“乾脆這樣,韓小哥你只要不提姓氏就行了。”
長孫無忌雙目一睜。連連道:“妙!妙!此計甚好啊!”
韓藝、崔戢刃心中同時說道,這怕是最合你心意了。
因為韓藝這話劇擺明就是衝著這些重視門第婚姻的山東士族去的,如果點名崔氏,那就極具針對性,但是如果不提姓氏,誰都可以對號入座,反正在這方面,山東士族都是一個德行。
長孫無忌當然就希望這樣,因為他的對手不單單就是崔家,而是整個山東士族集團,你必須全部拉下水來。
而崔戢刃這麼說,無非也知道自己一家不是長孫無忌的對手,只要發動整個山東集團來對抗長孫無忌的關隴集團,所以你不要針對我一家,你乾脆滿地圖開炮得了。
哇!都玩這麼大,哈哈,我喜歡!反正老子賤命一條,沒啥可輸的。
韓藝感激之情無以復加,連連拱手道:“崔公子才智過人,韓藝真是………感激不盡,感激不盡啊!”
長孫無忌道:“好了,這不過都是小事,大家都還在等著了,既然此事已經解釋解決了,那就快點開始吧,老朽好不容易才抽出這點功夫,就想來看看這話劇。”
“是是是。”
說著,韓藝又一臉為難道:“國舅公,今日恐怕是演不了了。”
長孫無忌好奇道:“這又是為何?”
韓藝道:“這都怪我考慮不周,我們前面練習的時候,對話中有‘崔’字,這一時半會肯定也改不過來,還請國舅給我一日功夫,我重新讓他們排練。”
心裡泛起一絲冷笑,開什麼玩笑,老子不當著你的面罵你一頓,這惡氣怎能出。
“這樣啊!”
長孫無忌眼中閃過一抹贊色,很快,一閃即過,表情卻顯得非常為難,這真的是老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