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叉那傢伙的母親,十六夜是戰國第溫柔美人,可是生出來犬夜叉長樣……”
彌勒的眼睛KIRAKIRA地閃光,摸著下巴猜測道:“看殺生丸長那樣,那位夫人該……”
沉重的飛來骨砸上兩位雄性生物的腦袋,打碎他們所有的幻想。珊瑚擰眉不悅喊道:“們該走!七寶,彌勒法師!”人妖回過神來,只見四周空空,轉身,他們已經朝神社和屋的方向越走越遠。
拐角處花木森森。月夜下通往和屋的小徑路旁生長著叢叢桅子,在風裡伸展著嫩綠的枝椏,開出柔軟綿白的花朵。香氣綿密。
人妖急急慌慌地追上去,“等等們呀!珊瑚!刀刀齋!雲母!冥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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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裡,桅子花的香氣很濃郁。讓犬夜叉想起小時候撲入母親懷中撒嬌時,身上和服的柔軟布料裡浸染的氣味。那是……母親的味道。
原來是種花麼?
急速躍進的身影停下,飛起的紅色衣襬和飄揚的銀髮在風裡款款落下,他走近路旁,審視那叢叢青枝白花。月光裡,那些橢圓的綠色葉子簇擁著花瓣層層疊疊的花朵,朵朵潔白柔軟,花瓣□,彷彿飽含水分,朵朵肆意芬芳。那種香氣綿綿密密,沁人心脾,彷彿能滲入靈魂各個細枝末節的角落。
從懂事開始便知道,自己便是妖怪父親和人類母親結合生下的半妖。半妖,被妖怪鄙視身體裡另半的人類血液,又被人類拒絕承認。他們憑什麼讓他出生就活在種痛苦之中,憑什麼理所當然地為自己的私慾而將他的生置於種尷尬的境地。
他們之間所謂的愛情,他沒有親眼見過。即便是遇見桔梗,動心也動情,許諾給個變成人類與起生活的未來,他也在遲疑:他是否有能力給想要的幸福?
最後,桔梗的箭向他飛來時,他反而是放心,至少……讓切都停在。也是好的……幸福暫停,他也不再不安。但是,他直沒有停止過的迷惑是——母親雖是戰國第溫柔美人,可美麗的皮相或是溫柔的性情絕不足以成為,吸引見多識廣的大妖怪犬大將的目光,的理由。
那麼,犬大將是看上十六夜的哪呢?
犬夜叉驚,原本拈在指尖的桅子花已經被他捏成花泥。像是燙手似的連忙抖掉那團白色的東西,微微籲息。捏捏拳,仰臉看眼前那通往神社的門樓,閉閉眼,然後傾身躍入。
廣闊的,青石地板鋪成的,庭院。聞到,殺生丸的氣味……還有,其他妖怪的……
夜風吹散夏夜的氣息,桅子花香濃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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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上,距離上次離開西國的宮所已經二百年。”殺生丸冷漠地看著桅子花叢後站著子。流光溢流的銀髮披覆之下,子袖著手站在月色下,玲瓏纖細的身軀包裹在華貴靡麗的雪衣銀裘中,裙襬上有粉紅的櫻草嫋嫋娜娜地開放。
“殺生丸。既然知道們母子已經二百年沒見,當兒子就不能稍稍熱情麼?至少……表現出對為母的思念。”稍稍側眸,頰上道纖秀的妖紋,與眼瞼上的眼影樣顏色,是淺淡的姻紅。純澈的金眸裡眼神清冷,眉眼卻瑰豔至極。
“做母親的,”緩緩轉身,櫻色的裙襬在身下蜷成愈加靡麗花朵。“殺生丸,為母可是相當想念呢。”
額上,抹秀氣的彎月紋。
謊言被毫不留情地戳破。“口是心非。”殺生丸不冷不淡地介面。
“呵呵。不愧是的兒子。”雪姬抬手捋過耳側的銀髮長絲,似乎心情愉悅。嫣色的唇角微挑,細細的弧度出來,當下便如冬雪夜裡初櫻綻放霎那的旖旎,豔絕無雙。
“不要廢話。”頓頓,微微擰眉看著自己的母親,“來裡幹什麼?可不會自作多情地以為,是來裡找。”
“便是為找親愛的兒子~才來的。”雪姬幾乎可以想像到倔強的小犬在心裡朝自己翻白眼的模樣,又微彎唇角。果然聽到殺生丸冷哼聲,針見血地指出:“身上有令人討厭的臭味。奈落找過?”
呼啦啦地大片黑線壓下雪姬的額頭。“死小孩子,生麼聰明不是讓來氣的!”
他不置可否,忙整整臉色,斂眉,“沒錯。那個叫什麼奈落的半妖確實找上。”抬眼瞥瞥兒子那張無情無緒的俊臉,若有所思,“他告訴,跟人類的人搞上?”
對方面無表情,面不改色,連眼神都沒晃過。自討個沒趣,只好挑挑眉,無聊地改口道:“殺生丸,那些破事為母既沒有興趣知道也沒有興趣管……”
話被打斷。殺生丸不溫不火地插句,宣告:“管不著,也管不。”
死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