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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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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突然停電,連電話也無法使用,村裡有人組織一群人爬山涉水去鎮上,結果鎮上也是一樣的情形,村民只能帶著納悶回來,連他們都習慣了有電的日子,更別說城市的人了。

人們的生活與電、電器息息相關,沒有了電,電器都無法使用,怎麼是不方便三個字可敘說。喜歡住在高樓的人更苦,必須繞著彷彿沒有盡頭的樓梯一直走回家,唯一的好處是和鄰居的關係好了,為了獲得更多的訊息,他們必須交流彼此知道的事,況且假若一同走樓梯,一路上總沉默著,或多或少會感到尷尬,交談則可以沖淡那種尷尬感,他們有新的共同話題:什麼時候電力水力才能恢復、什麼時候電話手機才能夠重新通話、日漸強烈的輻射什麼時候會減弱……

隨著時間的逝去,剛剛有些消退的躁動情緒又漸漸抬頭,秩序越來越亂,而政府所說的會盡快恢復電力水力供應,卻遲遲沒有訊息。鄉下還好,有糧食儲備,最不濟也能撐到明年夏季收穫時節,水源也不用擔心,但城裡的人呢?多少人家都是一次最多買個幾十斤米麵放在家裡,吃完了再去買,反正方便,可是沒有想到會突然面臨末世一般的現實,錢放銀行裡,那銀行都全部使用電腦系統管理錢財,電腦無法使用,銀行怎麼取錢?錢還有用嗎?天然氣無法供應,煤氣倒是還能用,但沒有錢怎麼買?況且即使有錢,賣煤氣的都要用其他東西來換,不收錢了……

陶遠航和幾個同事拿著配發的八兩大米和一瓶水往員工宿舍走,路上有人代做飯的,他們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些木柴,用以前那種直徑一兩米的大鍋蒸米飯,蒸一斤米收一兩米的酬勞,也有用煤氣代做飯的,那個一斤米收一兩半,用的小鍋,要快一些。

很多代做飯的地方都有人等候,這個南方城市外來人不少,能走的都已經走了,不能走或者捨不得走還想再等等的外來人員也不少。員工宿舍地方不錯,在一處小區內,小區雖然開發的時間不短,但平時出入經常能看到一些名車,似乎小區內有錢人不少,如今看到那些名車一輛輛趴窩不能動,同事紛紛表示心理終於平衡,說笑著穿過停車場——他們特意挑這條路就是為了享受這種微妙的心理。

一旦不用上班,就有些無所事事,經常能夠看到一些人三三兩兩聚在一起,陶遠航他們從這些人面前走過,去某一棟樓,那裡就有人代做飯,同住一個小區,出入都見過面,也算認識,他們才會選擇在小區內請人做飯,要在外面不認識的地方,那些人在秤上做手腳都不知道。

那棟樓是最後一棟高層,後面就是別墅區。今天天上有云,將冬日陽光遮擋著,顯得天色有些陰沉,輻射卻絲毫不受烏雲的影響,陶遠航幾人身上都穿得很嚴實,連手套都帶著,沒有手套的就用布條將手掌和手指纏著,頭上帶著帽子,或者自己DIY的造型各異的帽子,陶遠航頭上就頂著件衣服,兩條袖子繞一圈打上結,脖子也遮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眼睛,連眼睛也用墨鏡遮著,全副武裝,乍眼看去就像準備去做劫匪,晚上出來能將小孩子嚇哭。

但這群“劫匪”卻被一個不要命的瘋子嚇著了。

那個瘋子是從後面的別墅區跑出來的,一身白衣染著後現代主義的紅色圖案,白色與紅色在灰色的天底下都異常引人注目,尤其是這個瘋子手裡還拿著根染著紅白不明漿液的棍子,見到在移動的事物就攻擊——一個被風吹著不斷飄飛的塑膠袋、一隻不知道從哪家人屋裡跑出來的吉吉狗、附近經過的老人……神色瘋狂而猙獰,彷彿那些東西是他的殺父仇人一般,他高舉著手裡的棍子狠狠地砸著,將吉吉狗砸成一堆令人作嘔的肉醬,沒頭沒腦地往老人身上臉上打去,老人跑不快,哆嗦著躺在地上蜷縮起身體,棍子砸在肉上發出沉悶的聲音,血流了出來,骨頭刺穿面板……

有幾個人年輕人拿著不知道從哪裡找出的拖把、掃把等將瘋子逼退,老人嘴裡已經湧出血沫,渾身不受控制一樣抽搐著,眼看是活不成了,他的家人聞訊趕來,哭聲震天。

瘋子被一個塑膠桶罩著頭,棍子也被打落,趕到的小區保安用繩子將瘋子捆了起來,瘋子力氣極大,即使被捆著,還在死命掙扎,繩子將他的手腕都磨出了血,血肉模糊,幾乎露出骨頭來。

有人將塑膠桶拿開,他的嘴巴還在一張一合,露出牙床,要咬噬人一般用力,牙齒相擊發出磕磕的聲響,圍觀的人都不約而同產生寒意,後退幾步。

有人認得瘋子,叫他的名字,瘋子轉頭看著他,眼睛瞪得很大,眼球毛細血管破裂,眼睛裡滲出血來,更��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