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如此緊要,葉連翹也便振奮起來,含笑道:“我製出來的丸藥,您這樣瞧得起,我也不能只在旁閒看著。若是需要我做什麼,您只管開口,我辦得到,便決計沒二話。”
姜掌櫃巴巴兒地跑進來,為的正是這個,聞言心裡一下子就喜歡了,那張猴兒臉笑得又皺了兩分。
“可不說你這孩子懂事呢?正是有個事要你去辦。”
他將那盛裝如意香的小木頭匣子從葉連翹手裡拿了回去,小心翼翼合上蓋子,彷彿生怕走漏了香氣一般,手指在蓋子上不斷輕輕磕打,不緊不慢道:“我琢磨,雖然之前咱們松年堂裡也售賣過這等香身的丸藥,卻到底賣得不好,並未引起城中人的注意,眼下你這如意香,在咱們清南縣,還真真兒算是個新鮮的物事,要想讓那些個手裡把著錢的貴夫人們曉得這玩意兒的好處,且得花些功夫才是。我記得,你同那位成日裡穿金戴銀言行高調的薛夫人,似乎有些交情?”
“哎。”葉連翹應了一聲,“其實也不算是交情吧。只不過她曾找我醫過容貌上的問題,之後便一直待我不錯,如此而已。”
“那就行了,我便記得有這一出嚜!”
姜掌櫃雙掌一個對拍:“那薛夫人,素日皆是與城中的貴夫人往來,性子大大咧咧的,凡事都喜歡牽頭。說話頗有些分量。我便想同你商量。你可否將這如意香,給她送去一些,她用過之後覺得好。自然會在眾人間宣揚,咱們這好東西的名聲,可不就傳出去了?總好過讓夥計們費勁巴哈地同來鋪子上買藥的客人們推銷,嘴皮子說得破了皮。也未必能賣得出去一匣子啊!”
做買賣,哪個不盼著有捷徑可走?現成擺著省勁兒的法子不用。偏生要去兜遠路,那才真個叫傻透了哩!
葉連翹垂眼思忖片刻,也便頷首應承下來:“那也好,我便去一趟吧。正巧我估摸著,薛夫人慣常愛用的那些個美容物,現下也該使得差不多了。我捎帶腳給她送去,也免得她過後再往這邊來一遭。”
腆著臉上門去讓人幫著宣傳。似乎是很丟面子的事啊……可這做買賣,原本就不是一件能顧惜臉皮的事,若瞻前顧後的,趁早將這營生丟開算了。
姜掌櫃很是高興,將那一匣子如意香復又珍而重之地拍進她手裡:“這敢情兒好,此事趕早不趕晚,要麼過會子你閒下,就給送去如何?天兒一日比一日暖了,趁早將咱這如意香推到市面上,咱才能多賺錢呀!”
葉連翹暗地裡直無奈,心道我告了三日假,今日正是忙的時候,又哪有閒暇可言?心裡這麼想,嘴上卻是應承得痛快,將那如意香接過來妥當收好,又與姜掌櫃閒話兩句,便忙叨叨地走去做自己的事。
……
緊趕慢趕,直到臨近申時打烊,葉連翹才算暫且忙完了手頭的事,惦記著還要往薛夫人的宅子去一趟,怕正撞上人家的飯點兒,便馬不停蹄地出了門。
薛夫人向來對葉連翹親熱,見了那一匣子如意香,也不必她細說,便曉得是何意思,十分爽快地把東西收下,還笑言“往後你再製出來新東西,若回回都先送給我用,那我便真個賺大發了”,一句話,就算是答應了幫忙。
葉連翹鬆了一口氣,把自己帶來的各種護膚品一樣樣拿出來給她看過,沒忘記問一問她最近面板狀況如何,可還有乾燥發癢的情況出現,待得從薛家大宅出來,天已經黑了大半,估摸著葉謙已經回家,她便沒再往彰義橋的方向去,徑自從南邊兒出了城門,一路回到月霞村。
果然不錯,待葉連翹踏入家中,便見葉謙已經端端正正坐在了外屋裡,正同葉冬葵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秦氏則安安靜靜地坐在一邊縫一件衣裳。飯桌上擺了好幾樣菜,灶房裡油鍋的嗤拉聲兀自不休,夾雜著吳彩雀和小丁香低低的交談聲。
“怎地這麼晚?”
葉謙偏過頭瞟了她一眼:“我還以為你已先回了家,回來卻沒瞧見你人影。”
語氣很清淡,聽不出是何情緒。
“哦,我往薛夫人家去了一趟。”
葉連翹最近與葉謙交談得愈發少了,開口便覺不自在,彎起嘴角衝他笑了一下:“是為了松年堂的事,出了一種新品,想請薛夫人幫著給宣傳宣傳。”
“唔。”
葉謙略點了一下頭:“我曉得你對這美容養顏的行當看得很重,但也不必成天只為了那藥鋪子裡的事奔忙,自個兒的事,也得上點心才好。”
“嗯?”
他這話說得語焉不詳,葉連翹一時沒明白他是唱哪出,抬了抬眉毛正待發問,恰巧吳彩雀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