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看著立在門口的人,有那麼一瞬間的失神,這個背影好像一個人,是誰呢,蔓歌怎麼想卻是想不起來了。“醒了?感覺怎麼樣?”無夜看著蔓歌蹙起的眉頭,一目瞭然。
“只是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麼,但是記不得了。”
“你忘了一個人,但是由於忘掉這段記憶時波及了你的其他記憶,所以可能有些事你現在想不起來,但是時間久了,慢慢就會想起來。”
“嗯,好。師父,我也要準備離開了。下次見到您老,也不知是什麼時候,您要好好照顧身體。”
“笨吶你!”無夜用手彈了彈蔓歌的腦門。“你現在這個樣子去,既沒錢又沒權,怎麼復仇。還有你這個長相,被顧離殤看見,你就完蛋了。”蔓歌有些委屈的揉著被打的地方,明明是個老頭,怎麼跟個小孩子一樣。
“進來。”無夜拉著蔓歌又回了房,將她按在了凳子上。“別動。閉上眼睛。”蔓歌乖乖的按照師父的指示,閉上眼睛。就感覺師父在她臉上塗塗抹抹了什麼,冰冰涼涼的。等一睜眼,就發現,鏡子裡的人完全變了樣。
一張很普通的臉,五官只能算得上的端正,這樣的臉放盡人海里,估計是一抓一大把。但是那一雙眼睛,卻是掩飾不住的悲傷,看了竟有種流淚的衝動。“師父……這是。”
“放心,只是易容而已,方便你復仇。這個不用帶面具,水都洗不掉,只有為師才能讓你恢復。而且,這張臉會幫上你很大的忙,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無夜又從袖裡摸出了一顆藥丸,“來,吞下去。”蔓歌小嘴一張,藥丸就順著喉嚨,滾進了肚裡。
“那你什麼時候再恢復。”蔓歌一說話,驚了!這不是自己的聲音,比自己的聲音要低沉一點,還要粗礦一些。“師父,這是什麼聲音,好難聽。”
“自然是時機成熟的時候。放心,到時候無論你在天涯海角,為師都能找到你。”
蔓歌認真的點了點頭。
“許蔓歌這個名諱怕是不能用了,你想好用什麼名字了嗎?”
“季夜白。以他之姓,冠我之名。吉泰喜歡露從今夜白這句詩,他說夜白代表的是希望。我要帶著他們的希望,復我家國!”無夜搖了搖頭,又給了她幾套早已定製好的換洗衣裝和盤纏,蔓歌感動的看著師父。“傻孩子,閉上眼睛。”
閉上眼睛後,蔓歌感覺有一股熱流從天靈蓋流到了身體各處,這種感覺……蔓歌“咚”的睜大了眼睛,看著師父的手正放在她的頭上,師父這是在傳給她內力。蔓歌又很不爭氣的哭了。
無夜將自己畢生的功力都傳予了蔓歌,臉上的皺紋也凸顯了出來,鬢髮斑白,面容變得滄桑,整個人看上去也憔悴了不少。
蔓歌突然想起什麼,從髮髻裡抽出了一支木簪說道:“師父,你知道這支簪子的作用嗎?這是五年前,我姑姑許幽蘭給我的,說如果要復仇。它將擁有巨大的價值。”
無夜接過簪子,放在手心,細細看了好一會,莫名莞爾,高深莫測的說了一句:“你保管好它,如果你要復仇,非它不可。到時候自然會有人來找你,你自會知道這一切。”
蔓歌一臉不解。
“有些事現在知道未必是好。你且放心的去吧。”
“走吧,走吧。”無夜向蔓歌擺了擺手,自己向屋裡走去,並未看蔓歌一眼。其實他不知道,他頭上花白的發出賣了他,蔓歌看著老去的師父,感激的跪下磕了三個頭,拿起了扎蘭吉泰給她的劍,跨門而出。
唉……房間的深處又傳來了一聲長嘆。蔓歌買了一匹快馬,出了城門,向月牙國奔去。此後,世上再無許蔓歌,有的只是我季夜白!
復仇的念頭越來越濃烈,蔓歌不能多等,一路上,蔓歌幾乎不怎麼歇息,連夜趕路,終於到了月牙國。
走在月牙的街道上,看著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蔓歌的眼眸不禁變得黯然,曾幾何時,樓蘭國也是這樣,蔓歌趕了幾日的路程,身體也有些疲憊,找了一間較近的客棧,就住了下來。
蔓歌一走進來,掃視了周圍,發覺氣氛不對。但又一想,自己一個過路人,就算發生什麼事,也事不關己,現在她不能打草驚蛇,惹禍上身。
便悠然的叫來了飯菜,喝起了一杯杯清茶。客棧外還是人來人往,並無異常,蔓歌剛想說是自己多慮了,結果,就從門外衝進來一群身穿制服的人,看起來,應該是月牙國的官兵。
“這裡的人一個不留,全部帶走!”為首的一個人說著,一把大刀便架到了蔓歌的脖子上,現在的蔓歌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