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夏淵挑眉,“什麼舞?我怎麼從來沒見過。街舞?恰恰?還是探戈?”
我鄙夷的橫了他一眼,“我跳的那是民族舞,有幾千年傳承的。”
“扇子舞?”夏淵猜測著。
“你可真孤陋寡聞,只知道這麼幾種。”我不屑的藐視他。
夏淵擺出恍然大悟的模樣,“東北大秧歌?”
“哼!”我點點頭,“對,我跟咱小區大媽們學的,都說我跳的好。”
夏淵做老學究模樣,搖頭擺腦的讚歎:“確實是民族舞蹈,幾千年傳承的。”
看他那樣兒,我就知道他在明褒暗貶。
我懶得搭理他,掉頭坐到歐琴旁邊,跟歐琴聊我不知道的稀奇事兒。
歐琴做鬼一年多,雖然不出門,但是知道不少稀奇事兒。這些事兒,夏淵也應該知道,可他從來沒跟我講過。
她跟我講了蟑螂精家鬧騰的事兒,說蟑螂精家裡人口多,常常搞不清楚誰是誰媳婦,誰是誰老公,所以很亂套,總是出事兒。
她還跟我講了曾經路過的一個鬼的事兒,說那是個痴情鬼,長的老麼帥氣了,都死了一百多年了,但是一直不投胎,怕投胎了,就忘了自己的情人。
我這邊聽的有滋有味,黎強勝那邊卻水深火熱,因為我能隱隱約約聽見那邊的動靜。
那邊哐當砰噔,像是在搬東西似的,不時響幾聲。
我問夏淵:“你說,他會不會過來殺我?”
“會。”夏淵和歐琴異口同聲回答,都特別肯定的語氣。
我點了點頭,悶頭琢磨開了。
原本,我尋思的是,把黎強勝嚇唬夠了,在他下手的時候,報警,把他送到牢裡面。
但是,我轉頭又一想,如果彭揚河問起這個事兒,我肯定不好解釋。
一會兒,我想著,或許我應該給彭揚河打個電話。反正我這不是做壞事,他應該能理解我。可是打了電話之後,我總不能說,我聽鬼說了冤屈,所以替鬼報仇吧。他肯定不信。
我也不能說,我曾經看見黎強勝拋屍。這理由完全不合理,而且不靠譜。
想了一會兒,我下定了決心。
我問歐琴:“歐琴,你想把黎強勝送進牢房,還是想讓他死?”
歐琴咬著下嘴唇,“我,我知道把他送進牢房繩子依法是對的。但是,但是我想讓他死。”
“行,我也是這個意思。”我說:“送進牢,一方面,不解恨,另一方面,我這邊不容易脫關係。”
我說,我準備讓黎強勝恐懼到自殺,或者直接被嚇死。
歐琴狠狠點了下頭,“在他死之前,能讓我折磨一下他麼?”
“行啊,到時候,你想怎麼折騰怎麼折騰,但是別留痕跡。外表要平整,就算人發現了,也只會認為他心臟病突發。你懂我的意思嗎?”
“我懂你的意思。”
黎強勝已經很恐懼,認為歐琴回來找他報仇了。
我只要再添把火,讓他的恐懼燃燒的更厲害,就能達到我的目的。
一清早的,我就起床了,在貓眼那塊兒盯了一會兒。等黎強勝開啟大門,我也跟著開啟大門。
我衝他燦爛的笑,“黎哥,你起的也很早啊。”
“恩。”黎強勝精神不濟,含糊的應了一聲。
我歡快的對他說:“昨晚上我沒做噩夢呢,可能是我適應環境了。”
“哦。”黎強勝蒼白著臉,扯了個笑,“那就好。”
“你沒睡好嗎?黎哥?”我關心的問黎強勝。
黎強勝咳嗽兩聲,“昨晚上有點兒冷,我蓋的少了點兒,可能感冒了。”
“對啊,秋天了,早晚溫差大,晚上得多蓋點兒。我已經蓋棉被了,特別暖和。”我笑著眯起眼睛。
黎強勝悶悶的應了一聲,轉身下了樓。
我跟在他身後,哼著小曲兒。
到了一層,黎強勝慢了下來,側頭問我:“你這歌是跟誰學的?”
我納悶的想了想,“歌?不知道啊。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學會的,這兩天老是想哼這個歌兒。”
接著,我問:“怎麼啦?黎哥?你也喜歡這個歌嗎?”
黎強勝搖搖頭,說:“就是覺得耳熟。”
他當然會覺得耳熟,因為歐琴死之前,這個歌剛剛流行,她特別喜歡,所以成天哼著這個歌兒。
和黎強勝分開之後,我悄悄跟了他一會兒,看著他上了公交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