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的來歷,但是陳焉的手段他們十分了解,如今既然陳焉都對郭嘉推崇備至,那麼他們自然也不敢多說。
如此一來,雖然郭嘉才來了短短几天的光景,但是已經成了定遠城中人人認識,人人都想結識的人物了。
而在賈詡親自的督工之下,投石車,也就是霹靂車的製造也是如火如荼,幾天的時光下來,定遠城中不光造出了第一個試驗成功的投石車,並且緊跟著就已經完成了第一批,五輛投石車的生產。
這個訊息對整個陳焉軍團的影響,無意是積極的。
而呂布,此時因為兵力比起陳焉來說實在是顯得有些薄弱,因此並未採取主動的動作。這也正是他暗中勾結西涼馬騰和韓遂的原因。
但正因為如此,陳焉才不得不抓緊時間,趕在西涼的兵力東進之前,速速攻下長安城。
商量已定,久未出徵的陳焉決定今日自己親自帶領著越騎營的弟兄們前往長安城外探路。
畢竟無論是投石車的搬運,或是到時候攻城戰的打響,都需要提前對地理位置進行詳細的探尋。
陳焉與城中諸將商量已定,帶著幾位善於繪製地圖的能工巧匠,帶著老宋、越騎營的五千名精銳騎兵,以及黃忠和他親自訓練出來的新騎兵隊,離開了定遠石城,向著長安而去。當然,陳焉身邊還跟著執意要來親自探看地形的天縱之才郭嘉。
這次之所以帶著黃忠,完全是陳焉害怕遭遇呂布。黃忠來到陳焉手下已經有了不少時日,但是卻並未有過出手的機會。
徐榮似乎頗為賞識黃忠,將手下的騎兵分了五千給黃忠,而今雖然時候尚短,但是黃忠儼然已經將這五千名騎兵調教的與陳焉的越騎營不相上下了,恐怕假以時日,陳焉軍團之中的第一騎兵隊便再也不是越騎營了。
兩支騎兵隊伍浩浩蕩蕩,速度飛快,向著長安城的方向箭一般插去,隱隱只看見長安在望,陳焉心中忽然湧起了一股淒涼的感覺。
也就是不久之前,自己就在這長安城中,在呂布手下,與張遼、與李肅,仍團結在一起,一致對外。
那時候董卓剛剛被刺殺,董白也才剛剛離開陳焉身邊,牛輔、李傕尚在城外叫囂著要為董卓報仇,而現如今,這一切都如同過眼雲煙一般,不能再重現了。
陳焉一聲長嘆,無限的惆悵。
天下的局勢,風雲變幻,誰都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
郭嘉策馬上前,北風吹得他長衫抖動,鬢髮飛揚,說不出的瀟灑好看。郭嘉微微一笑,說道:“怎麼,主公,看見這曾經棲身於此的城池,心中有些感慨嗎?”
陳焉點了點頭,說道:“想當年我剛剛升為越騎校尉,也是頗得聖上器重,不知道這許多日子過去,聖上是否還記得有我這麼一號人。”
郭嘉朗聲一笑,說道:“主公放心,像您這般能文能武,擁兵一方的英雄人物,皇上自然不會忘了。”
陳焉聞言一笑,忽然看見不遠處一處山坡,這山坡此時光禿禿一片,便連野草都已經凋零,北風吹過,塵土飛揚,說不出的荒涼與貧瘠。但是不久之前,此處卻是開滿了鮮花,更有野草鮮嫩,乃是一處美麗的所在。
陳焉嘆了口氣,指著那山坡說道:“那裡名叫碎霞坡,本該十分美麗,如今竟成了這般狼狽的樣子。”
郭嘉聞言沉吟了片刻,反覆唸叨著“碎霞坡”這三個字,忽然說道:“這名字美是很美,可惜有些不吉利。”
陳焉本在心中想著與董白曾在這裡初嘗**,心中正自留戀,沒想到郭嘉忽然這麼說,立即問道:“不知道這名字怎麼不吉利了?”
郭嘉娓娓道來:“這碎霞,意象很好,可是雲霞向晚,本就已經是一天之中的窮途末路,乃是結局或是終點的意思;而碎霞,碎字卻又道出了這結局的狀態,碎,雖然很美,但卻是支離破碎,並不圓滿的意味,因此這碎霞坡,正是意味著一個不盡如人意的結局。”
陳焉聽了這話,震驚之餘又有些失落,郭嘉說的一點不錯,這碎霞坡雖然是他與董白最難忘的美妙地點,但卻也是他與董白分別的最後一站,郭嘉說不盡如人意的結局,莫非正是說的他和董白匆匆的分別?
陳焉忽然覺得自己心中其實仍是深深掛念著董白,雖然此時陳焉身邊有杏兒、有蔡琰,甚至還有鄒氏,可是在陳焉心底,最難忘懷的,始終是自己第一個女人,董白。
郭嘉看著陳焉有些失神,說道:“怎麼主公,想到了什麼?為何看你有些失落?”
陳焉長嘆一聲,說道:“奉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