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爾南多,怪不得你要颳去鬍子,原來是在同這個小白臉比拼?”
桑德拿眼打量著站在一處說話的費爾南多和菲力,他們倆不僅竊竊私語,還故意壓低了聲音說話,就算是大太陽底下,到處是人的軍營裡,也不能減少桑德對此二人的懷疑,或許就是在密謀什麼坑害艾古國的事也說不定。
桑德把染著泥巴的劍指向費爾南多,“費爾南多大將,你在和他商討些什麼?”
費爾南多正在為桑德說他是個小白臉而窩火,聽他如此問話,不禁大怒,“桑德,你太過分了,我是邊城守將,你少用你那慣於在岡帝斯城裡勾心鬥角的腦子來琢磨我,我絕不允許你那樣來想我。”
菲力聽得心寒,他在世時,岡帝斯城是艾古國最美好的存在,那裡是完全同勾心鬥角沾不上邊的,如今剛剛過去一年多,如何就變了樣?到底都發生了什麼?他的艾瑞安此時可安好?
桑德不敢把劍再指向菲力,因為空靈獸的額前巨目正一眨不眨地盯著他,他的屁股上滿是麻木感,這傢伙踢的不是一般的狠,他只能把劍尖指向費爾南多,因為費爾南多可沒有怪物守護。
“得了吧,少說得這麼好聽,誰知道你打的是什麼鬼主意,如果你敢通敵叛國,我第一個便要殺了你。”
桑德越說越得寸進尺,菲力不想他再說話,上前一步,用手指捏住他的劍尖用力一拔,桑德的劍便脫手被奪下。
“桑德,你在戰場上是個勇猛的人,也從不會欺軟怕硬魯莽行事,你到底經歷了些什麼,為何會變成如今這副模樣?”
“哈,說得你好似多瞭解我似的……”桑德的手在空中握了幾握,垂眸盯住被奪走的劍,退步到如此地步?“別以為你奪了我的劍就有夠得意,我還有武器可以教訓你。”桑德說著,抽出腰間匕首來,耀武揚威朝著空中揮舞。
“桑德,收起你可笑的武器,趕快回去到營帳休息吧,一切等女王陛下來裁決。”
如果費爾南多知曉女王在第一次聽說魔王三殿下前來艾古國求婚,便滿口答應下來的事,對魔王有著刻骨仇恨的費爾南多會怎麼想?桑德邪惡地想著。
“那個昏了頭的女人,她會做出什麼正確的決定?等她來裁決,恐怕倒是會讓敵人得了逞,我看就應該趁早把他殺了,以絕後患才是。”
桑德不肯讓費爾南多放菲力走開,他沒見過菲力還好些,一旦見到菲力,便被他漂亮到人神共愛的臉蛋驚到,覺得他就是個禍國殃民的妖孽,這若是讓獨守空房的女王見到,就算不嫁給他,只是當做寵兒留在身邊都是後患無窮。
菲力對桑德殺他地執念滿懷感激,若他不是出於對費朗的忠誠,他是絕對不必誓要殺他而後快的,他對於眾臣懷有一顆尊敬的心,就算桑德此時出言不遜他也不惱,只是他敢說艾瑞安是昏了頭的女人,這件事還有待商榷,或許可以考慮給他一點小小的懲罰。
“你若真想殺了我,就堂堂正正地殺了我,我們可以比武切磋,也可以立下生死令狀,但是,我請你說話注意些,女王陛下是不可以出言輕蔑的,你應該記住這點。”菲力說著,手指捏住劍尖,把劍柄遞給面有愧色的桑德。
“你是在教訓我咯?”桑德接過菲力遞過來的寶劍,他是艾古國威名赫赫的桑德伯爵,豈可讓敵人之子來對他指手畫腳,桑德退後幾步準備開戰,他勢必要給菲力以教訓,若是能殺了他那就更好。
菲力是連布魯諾都能打敗的人,費爾南多為無畏無懼地桑德捏了把汗。
“菲力,我希望你明白,如果你真敢把桑德伯爵傷到或者殺死,你求親的事也就只能徹底泡湯了,你沾染了艾古國伯爵的血,那樣你將是會比魔王還令人憎恨的存在,你會死無全屍的。”
費爾南多在盡力威脅菲力,讓他看清形勢,不至於傷到不知死活的桑德。
沒人敢把武器遞給準備決鬥的菲力,那將被冠以助紂為虐的罪名,誰也擔負不起如此叛國之罪,所以,菲力赤手空拳,同手持利刃的桑德對峙。
桑德威武得很,他身經百戰,又有寶劍在手,他合身的鎧甲在陽光下熠熠閃光,而對手菲力卻刺手空拳,頂著張討人厭的小白臉,只要那個額前有巨目的怪物不來瞎搗亂,他絕對一擊必中,把這個比他還高了半頭的小白臉給打到滿地找牙。
菲力對於桑德的表現很失望,他曾經是他手下的得力干將,從未乾過欺凌之事,而今他面對手無寸鐵的自己,卻做出騎士最不恥的行為來,看來他離開的這一年多,艾古國內確實有很多東西已然變得面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