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8部分

“貴府陪嫁的小侍不見了,我來問問他的下落。”易靈殊向後靠在了椅背上,本來隨意的姿勢仍讓人覺得沒有絲毫鬆懈。

聽到她問起菊香,兩妻夫頓時鬆了口氣:原來是為了這個,那就好應付了。菊香被趙春生收房沒兩天,就被打的只剩半口氣,現在誰知道死活?周氏忙道:“那是個沒福氣的,得了重病,我們知道怕髒了府上,就開恩放他回家了。”以為易靈殊看上菊香美貌,又道:“家裡還有幾個能看的孩子,廣安侯再從家裡挑兩個侍人補上可好?”

“我倒不知,已經陪嫁的小侍夫家還可以隨便處置。不過都能為出嫁的兒子上門討休書,那陪侍更不算什麼了。”易靈殊笑了,眼底卻是一片冰寒。

慕容榮國嚇的立刻站起來,連連施禮賠罪:“廣安侯見諒,這實是我們的錯。都怪那趙家仗勢欺人,非要強娶小兒,我們哪能同意。可他生父貪圖富貴,知道了就去勸蘭兒。好在蘭兒總算懂得三貞九烈,沒有答應,我妻夫兩個後來得知也狠狠罰了那賤人。”她說著恨不得跪下,彎腰作揖道:“是我管教不嚴,您大人大量原諒則個。”

“是嗎?那方氏侍夫現在如何?”易靈殊好像沒看到身前的人,眼光看向了廳外,一陣秋風掃落葉,天高雲淡。

“我去了他侍夫名份,罰作下等侍人。”周氏急忙道。他已和慕容榮國商量好,把責任推到趙家和方氏頭上,一個勢大惹不起,一個已經嚴懲了,易靈殊應該不會發太大的火。

易靈殊臉上浮起了一絲冷笑,見過無恥的,沒見過比這兩人更無恥的。顛倒黑白,把責任推的一乾二淨。這樣的行為,讓她再不會放過兩人,不過倒也佩服他們對人性的把握。周氏曾跟慕容榮國道:“越有身份的妻主,越不喜(霸氣書庫…提供下載)歡夫侍招蜂引蝶,只要易靈殊對扶蘭惹來禍事不滿,或是對他的話存一點兒懷疑,這麼說就一定能過關。何況據說扶蘭已經破相,易靈殊新晉侯爵哪裡還會看的上,失了寵這事就過去了。”這樣方氏、春兒怕再無出頭之日。

“扶蘭身子不好,我屋裡的小侍都不大會伺候,今兒就嚮慕容大人討要兩個人,可否?”

來了,慕容榮國暗想,周氏果然說的不錯,扶蘭破相失寵,易靈殊連心腹小侍都不肯拔給他了,哪能不答應,巴不得的:“當然當然,我這就著拙內去挑幾個伶俐乖巧的。”

“不勞費心。我就點了那方侍人和他身邊的春兒。”

“啊,方侍人?侯爵明鑑,那方侍人蠢笨不識禮數,又老大年紀,春兒體弱面醜......”周氏震驚之下,急忙託辭。要夫郎的生父,原來岳母的侍夫去伺候,太過匪夷所思。易靈殊無論是想發落懲罰方氏,還是想接他進府調養,都會成為他人的談資。

“哐啷!”茶杯摔到了地上,清脆的聲音制止了周氏的喋喋不休,再看易靈殊好像什麼也沒做,恢復初進府的姿勢。

慕容榮國如芒在背:把曾經的夫侍送給兒媳,這與送朋友不同,比發賣更甚,是駭人聽聞禮教難容,可若不答應......她看看地上的碎瓷,突然心裡驚的一跳,那茶杯竟然碎如齏粉,豈是常人一擲之力能達到的?她給周氏使眼色,賠笑道:“侯爵息怒,扶蘭病了,有他生父在旁照料自然最好,他還能在將軍府上學學規矩,當然是妥當的。”

圓了話,也告誡了周氏。周氏想到方氏和春兒自被毒打後,還關在柴房裡,身上傷痕血汙的,哪裡能見人,連忙以找人為名,告罪出去,當下著人將兩人按到涼水中洗刷了,草草塗藥止了血,換了身衣服帶過來。

“下奴叩見廣安侯。”方氏和春兒向易靈殊見禮。聽到易靈殊要他二人,春兒當然認為是公子妻主來救他們,方氏卻不這樣樂觀。他聽多了為家族名譽懲辦夫侍的,更見多了喜新厭舊的事。易靈殊這一回來,對扶蘭未必是憐惜寵愛。他從周氏話中聽出來,要他承擔“勸嫁”的責任,那麼易靈殊很可能是要他去出氣的。方氏決心以最卑微的侍人姿態在易府待下去,只要能照顧扶蘭,他什麼苦都能吃。

易靈殊看到兩人露出的傷,眸子更呈深深紫色,彷彿風雨來臨之前烏雲密佈的天空,暗藏著雷電之威。方氏只在下拜前迅速瞟了她一眼,感到她憤怒不悅,加上身上疼痛,不由微微顫抖。易靈殊本想自己扶兩人起來,立刻想到不妥,便虛扶道:“不敢當,起來吧。”

方氏聽到她說不敢當,更心裡一沉。他和春兒再拜一下才慢慢起身。易靈殊已道:“慕容大人,身契呢?”慕容榮國心裡又是突的一跳,易靈殊竟然連這個都想到了,有了身契這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