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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慰。長姐如母,這個花樣百出的妹妹經常讓她頭痛不已,現在幾年不見,好像就脫胎換骨地長進了:不但長高了許多,相貌比原來更加俊美,洗去了庸俗昏光的眼睛清亮逼人,也沒有像原來那樣穿些繁雜累贅的衣飾,更重要的,蠻橫跳脫的性子變成分寸有度的舉止,輕佻浮誇的變成穩重淡然的氣質,即使她學藝未成(大姐大理所應當地認為,四年根本練不出來),也足以喜人。於是,大姐大一拍桌子 ,將費盡心思搜刮理由的易靈殊打斷了:“明天,你就跟我回去!”?易靈殊急忙反對,她可不願被這個剛相認的大姐一路管教回那個從沒回去的家。

“大姐,你有軍務在身,我一閒人在旁總不合適。而且我與一個朋友在晉陽的臨江樓有約,要去一趟君子貴在誠信嘛。不如我們先行分開,回家再聚。”易靈殊十分懇切地請求。易靈綻看著眼光誠摯的三妹,也萬分真誠地說:“我交完公事就是自由身,三妹不用顧慮。倒是你那個朋友,相約臨江樓,很有情義啊,不可失約無信,大姐也想見見,就陪你走一趟。”“呃……”易靈殊差點兒被噎著,她只能咬牙點點頭,突然發現,這個大姐絕不像原主認為的那樣,是頭腦僵化、冥頑不靈的老硬派,從戰場上歷練過的人,怎麼可能沒點謀略?無奈之下,易靈殊暗念:大姐就是大,大姐大!

重塑形象是艱難的任務

“小桃,你下去吧。”易靈殊看著在她面前抖個不停的少年,無奈地說。小桃如蒙大赦,立刻就行禮出去了。至此,易靈殊房中的四個侍童全部出去,個個都是一付迫不及待的表情。易靈殊愁的嘆口氣:她有那麼惡麼?歷經四年回來,每個下人見還是畏她如虎,尤其是些年輕的侍童,回個話都要哭出來似的。偏因為她遲歸的原故,母親易滿天將壓抑許久的不滿在見面的時刻爆發了,板臉教訓一番後,勒令她禁足一週,不得出府。原來服侍她的人,個個膽戰心驚,即使她微笑安撫也不管用。就拿小桃來說,一見她就抖,如果不是夏天定讓人以為是凍的打擺子。易靈殊並沒有像小說中看到的那樣,一見面就說些“不用跪、叫我的名字、大家是兄弟姐妹”之類的混賬話,在這樣的時代,那樣的做法絕對行不通,也會害了當事人。試問一個違反社會基本規則的下等奴僕,可能有好結果嗎?一個不按理出牌的主人,可能因為幾句輕飄飄的話就贏得一眾忠心嗎?若有誰不同,那也應該是得力的助手,左膀右臂的助力,相交莫逆的知己。幾天過後,易靈殊就決定,擺脫這樣的人為環境,爭取換一批隨身侍者,從頭培養自己的心腹。於是找來管家,說自己要換侍人。

易靈殊在家閒的長毛,她回來的訊息卻已傳了出去,一眾紈絝躍躍欲試,如果不是怕易大將軍的軍威,早就衝進府裡搶人了。端正些的君子搖頭不止,怕是霸王歸來,禍害更甚。易靈殊每日除了吃睡曬太陽,就著力鞏固領悟到的功力,倒也算自得。每日晨起練劍時,她感到有人窺視,卻並無敵意。終於在一日,易靈殊忍不住揪人了,一招長虹貫日直取暗處之人,卻在近前生生剎住…………那假山後看她的,正是便宜老媽。易滿天也是驚奇,她原本沒指望這個不成器的女兒能學到什麼,只是送去約束約束,端正一下性子罷了,何況四年短暫,她收到掌門信件時,還以為是易靈殊頑劣,被變相趕回來了。沒想到看到易靈殊練劍打拳,招式精妙、內勁澎湃令人震驚。特別是有些拳法,或直接有效,或巧妙輕靈,或剛勁無匹,竟然不是師門武功,卻也俱是精妙至極。易滿天不由越來越驚,這個女兒,難不成是個天才?想到這個不肖女轉變巨大,又有這樣的身手,喜從心來,哪裡還計較這一劍的無禮?只是她嚴肅慣了,對待女兒又素來稟承不輕易誇獎的原則,當下按住喜色,渾不以偷看為意,冷著臉問:“聽說你要把房裡的人全換了,既不同我說,也不告訴你爹爹,是怎麼回事?”易靈殊無奈,明明被禁足在院內,如果不是管家去送東西還說不上話呢,怎麼告訴嚴肅剛正的易將軍和那甫一見她就掉淚的爹爹?

心裡明白老孃為了遮掩偷看被劍指的事找茬了。就溫聲道:“女兒只是見到李管家提一下,也是讓她稟告您和爹爹的意思。女兒是想,現在房中的幾個侍童年紀都大了,該放就放出去,這樣虛耗青春豈不可惜。原來的三個粗使老夫,本來也已調了別的差事,乾的好好的,不如就順著做下去,再換人來也一樣。”易滿天聽了,微覺詫異,這個從不管他人死活的小女兒竟然知道體貼侍人和家裡排程了,不由打量她兩眼,冰塊臉也鬆動了下來:“算你有點道理。過兩天由你選人。”忽然想起她過去的劣跡,又想,不會是這劣子把人糟蹋了又要換新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