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時被聲音震醒了,茫然的看著易靈殊在半空中叫陣,不由自主的哆嗦一下。
一股人湧了出來。這些人是莊勇,也是深受晏聞達信任的屬下,保衛著她所有的秘密。
忠心護主是這些莊勇的最深認知,所以易靈殊直接威脅晏聞達的時候,她們主動衝了出來,想把易靈殊攔截一陣,好給主人爭取時間。
易靈殊看都不看這些人。
她取出幾個土雷子。這是剛才她留下的幾隻,用純源力包裹了,中止了火藥反應。現在送給這些人剛好。
袖子一卷,土雷子就扔出去了,被純源力“加工”過的土雷子哪裡還是原來是威力可比?
火光爆起,鐵屑四飛,一片慘呼哀嚎。有的人被當胸炸開了一個大洞,有的人臉凹了進去,上五官全沒了,有的人發現散落在前面的四肢是自己的!
如果有人看見,一定會說這情景慘不忍睹。
易靈殊仍舊看都不看,開始深入莊院。
翟時終於開始嘔吐——現在莊院前的空地就是一個修羅場,什麼死狀的人都有。
這莊院裡主要就是養那三組人的,現在精銳盡出,莊勇又被滅的七七八八,所以莊裡人很少,多是些下人僕役。
易靈殊人在半空,手出揮出一根銀鞭,正是教訓翟時的那根。此時銀鞭又變長了數丈,如果一條巨大的銀蟒,深入了莊院的房屋、樹後、柴草垛......
每一次都帶出一個或幾個人出來,有的當時就被勒斷了氣,有的被直接扔進了湖水正中,有的飛出了大門摔到地上,有人試圖抵抗,直接被打斷了脖頸。
易靈殊極慢的一路走來,越來越靠近莊院中心,之前所有藏匿的人盡皆被揪出,無一倖免。
名副其實的血洗!血腥味已經濃厚到散不去的地步。
翟時又開始嘔吐,但已經吐不出什麼。她的樣子太糟糕,暗衛想離開也無法。
暗衛找了個馬車裡的破碗舀來湖水給她喝,她喝了兩口,突然發現湖邊有垂死的人,血水流入湖中,還有那些淹在湖裡的人,有的現在還在撲騰,往岸邊遊,於是又吐了出來,嘔的更厲害了。
終於,一間屋子的燈亮了,有人從門中出來,喝道:“住手!你怎可如此殘忍!”
易靈殊腳步不停,又甩出了一個人,來到了晏聞達面前,落在地面上。
“殘忍?你有資格指責我嗎?那些人是怎麼訓練出來的?說十里挑一都少了,不知死了多少孩子,才養成了這千多人。同伴之間的生死鬥,出血腥的任務,甚至要親手殺死親人!培養出來的全是無心無情的殺人機器。這就是你培養屬下的方法,難道不殘忍?”
“那你殺了她們就罷了,為何連莊院的下人僕役都不放過!”
“晏大人的下人僕役也不簡單啊。沒有經過三年訓練、五年以上優秀表現的情報人員,都沒資格進你這莊當下人吧?況且,來而不往非禮也,只准你想讓多少人殺我都可以,我反擊就不行?”
“你當真是突圖的雪狼王?”
“這和你無關。還是操心你的生死吧。”
“你!到底是人是妖?”
“啪!”一個巴掌結結實實地扇到燕吾達兒的臉上,立刻紅腫了起來。
“這是你對我言語不敬的薄懲。再有一次的話,你說會怎麼樣?”易靈殊負手而立,淵停嶽峙傲岸不群,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我不甘心,不甘心!你毀我半生心血,壞我國崛起之機,你是妖!”
無形流光閃過,沒入燕吾達兒體內。她立刻開始顫抖,極力想穩住身體,咬的牙根幾乎出血,但很快抵抗不住了,奮力抓撓,發出野獸樣的呵呵嘶聲。
“我告誡過你了,可你不聽。”易靈殊冷然道:“只有你的國家是國家,侵略別人就理所應當,別國人民成批死去也無所謂,反而是你們侵佔的好時機,世上哪有這樣的道理!如果你真得逞了,倒是天道不公。”
“你,我從沒聽說過你......”
“你的訊息來源雖多,但還不夠迅速,不夠全面啊。滿足一下你臨死前的好奇心,我不是突圖人,只是新封的雪狼王,可汗的義妹,明白了?”
燕吾達兒瞪的眼睛變了形,不可置信抽動著下巴,終沒說出什麼。
“你倒也算個人物,還有什麼話要說?”
“吾死不足惜,憾我主大業未成,歸天后此魂愧對蔑國曆代英傑......”聲音逐漸變小,最後變得含糊不清,幾乎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