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裡面急救,她站外面看著,她痛得咬自己的嘴唇,但是他扳開她的嘴,一點點將自己的手指塞進去,他說,“悠棠,一個疼不如兩個人疼,讓我陪著你。”
小棠棠逝世後她瘋了,但很多時候她神智清醒,他一遍遍將她攬入懷裡,他說,“就算全世界背棄了你,可是,你有我。”
麗姿很希望自己可以無心,如果無心了她就可以心安理得接受他所有饋贈,現在淡然看他在她面前死去。
在商場裡她說她從來沒恨過他,那是真話,哪怕他真佔有了她,她也無法恨,因為他是南宮劍熙啊…
一個人生命裡該多慶幸有了一個“南宮劍熙”,那不是愛人,但與愛人佔據著同等重要的位置。
她將自己給了楚函,但將所有真誠都賦予了他。
南宮劍熙感覺所有意識在一點點的消散,他只能目不轉睛的看著那個瑟縮的連頭都不敢抬,只顧悽楚哭泣的小女人…
他突然笑了,夠了,有她的眼淚作伴,他這一生,足以!
南宮劍熙閉上眸,他放任意識陷入昏迷,但在昏迷一瞬間,一道清脆的女聲穿透耳膜,“歹徒,放開那人質,你被捕了。”
如果說剛才他的笑意不明顯,那現在的南宮劍熙真笑了,這個名叫“安又靈”的女孩,她也是真夠了!
……
連捅了南宮劍熙好幾刀的南宮楓宇停下手,他側目看向安又靈,誰打擾了他殺人的雅興,該死!
安又靈下了車就往這裡跑來,她看著車禍現場和滿地滿身的鮮血早雙腿打軟,見南宮楓宇猙獰的瞪她,她當即不甘示弱的叉腰道,“喂,瘋子,警察快到了,你快束手投降。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如果你態度好,黨會考慮將你從上吊變成槍決。”
南宮楓宇一聽,當即拔出了刀,他陰森道,“又來了一個送死的。”
腹間的刀被拔出,南宮劍熙的身軀搖擺了兩下,他一手撐住車面站定,轉眸看了安又靈一眼,那意思是---快滾!
安又靈不能理解他的意思,但見他虛弱到快斷氣的模樣,她拍著小胸-脯自豪道,“病人你別怕,我來救你了。”
南宮楓宇已經跨步向這邊走來,安又靈的司機嚇的渾身哆嗦,他拉著安又靈,“小姐,我們快避避吧,殺人犯來了。”
安又靈收回手,她看著南宮楓宇人鬼不辨的模樣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但在南宮劍熙面前,她不想丟了面子,她強自鎮定的擼起衣袖道,“來吧,我跟你決鬥,看誰怕誰。”
司機一見安又靈的反應,當即撒腿跑了。
看著南宮楓宇接近安又靈,南宮劍熙邁開腳步想阻止,才一動,他兩眼一黑,全身的精氣都在抽離。
此時,再一聲的“砰”,一把手槍的黑洞對準南宮楓宇的腦門,南宮楓宇被射穿,當場死亡。
一輛勞斯萊斯幻影的車門被拉開,一道瀲灩修長的身軀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那是…楚函!
南宮劍熙向後倒去,小女人的抽泣還在耳邊,但楚函來了,他一定護會她不傷不泣。他感覺這次他真傷了,也許會死,其實他還想對她說最後一句---忘了我。
南宮劍熙閉上眸等待著與冷硬地面的接觸,但是意外的,他倒進了一個柔軟馨香的懷抱裡。
冷卻的手被柔嫩的小手緊緊握住,有溫暖的氣息拂面,“喂,病人,你不要死,我現在給你急救。”
呵,又是急救!
……
剛剛平靜的鼓市再次沸騰了,那場高架橋上的驚魂案被追蹤報導了三天三夜,南宮劍熙住進了重症室至今未脫離生命危險,而麗姿…據傳受了刺激,再度精神失常。
當時的情況很少人看見,據說楚函將麗姿從車裡抱出來時,她已經昏迷了。
她睡了一夜就清醒了,第一天她砸碎了病房裡所有東西,像瘋子般尖叫趕跑了所有人。
第二天她和醫生護士打架,沒人敢動這位“楚太太”,她便仗著高人一等的身份將眾人抓的遍體鱗傷。
第三天她撒潑般從窗戶那跳下去,六七米的小高層幸虧下面鋪了安全墊,她沒摔死,但小腿骨折。
第四天驚弓之鳥的她用剪刀戳傷了楚函的手臂,楚函忍著劇痛將她摟入懷,平復了激動情緒的她慢慢流出淚,再度昏厥。
……
楚函已經連著9天沒閤眼了,麗姿昏厥了5天,他不分晝夜的陪伴,但昨晚他抵不過透支的體力,竟趴在病床-上睡著了。
再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