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了一脊背冷汗。懸崖,不過半步之遙。
他想象不出自己掉下去是什麼樣子,剛剛還在想死,現在卻一點也不想了。他嗅著小梅身上似有若無的暗香,小梅抱著他往後退,直到安全了,卻還是不鬆開。
方舒臉有了點溫度,若不是沒什麼知覺了,他現在的臉色估計紅果子也比不過。
小梅拉著方舒的手,方舒挪不開視線,小梅真的很美,不像初見時曼珠沙華的絕望,他現在一點也不妖豔,是一枝雪中獨綻的傲梅。
蠱惑眾生的笑,小梅回頭看他,方舒紅了白如霜雪的臉頰,垂下睫毛,小梅沒有放開他的手,另一隻手,五指打架。
小梅上馬,拉他跳上馬背,他緊張地環住小梅纖細的腰肢,一匹馬,兩個人,黃昏下,群山上,白雪中,踏莎行。
方舒,他一直希望能帶著小梅騎馬,現在,小梅帶著他騎馬,是真的,不是夢,欣喜和激動讓他心跳個不停。
小梅來找他了,小梅是不是還在生他的氣,可此刻方舒不想開口,他不想這份畫卷中的和諧被打破。他怕小梅真會丟下他。
“我在你眼裡一直很冷血,是吧?”小梅站在富麗堂皇的屋子了,幾隻大火爐中的火足以讓屋子溫暖如春。
方舒腳上的雪球不一會兒便融化成水,順著靴子流到地板上,匯成一小片湖澤。
方舒說:“不是一直,有些時候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