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法的事，也要看值不值得！你去偷那些裝置，收廢站一看就知來路不正，自然壓得比廢鐵還要低。而一旦被警察抓了，那堆破銅爛鐵跟你算拆舊價，你陪得起嗎？這少說也要判幾年。風險那麼大，收益才那麼一丁點，你豬腦袋啊？”

林浩然一副恨鐵不成鋼地數落傻黑，而剛巧阿武也醒了，原本踏出半步房門也是縮了回去。

“才幾千塊的事，我有得是辦法，你們都給我安分點！還有我交待的事都給我辦好，我們是做大買賣的人，就算要犯事那也得有幾十萬的入賬。”林浩然很是生氣對沖那邊的房門望了一眼，然後提起小皮包出門。

“我們一直在辦！”傻黑笑著應道，雖然不知林浩然的計劃，但他卻一直遵照指示。

不知是由於天氣轉涼，還是自己比平時出門早了那麼幾分鐘，結果一向人擠人的公交車，今天卻沒多少人上來。難道今天是什麼節日，怎麼這麼少人的，他望著車內表示不解。

上落的人少，公交車一路通暢，以致到營業部時，驚訝地發現才八點鐘。營業部的同事個個都是掐著秒錶來上班的，在到點前五分鐘基本上沒幾個人在，更何況離開會時間足足還有二十分鐘。

“你今天這麼早？”一個男人聲驚奇地從後面響起。

林浩然回過頭望去，同樣也是吃驚，“我一向都是這麼早的了，倒是你，今天不遲到？”

趙雄翻了一個白眼，自然是不信林浩然的鬼話，不過他今天的確是來早了，打了一個大哈欠，指著自己眼睛的血紅道，“我根本就沒睡，昨天晚上看球了，意甲爆冷，不萊梅反超拜仁。”

趙雄感到自己升職無望之後，很多精力都放在足球上，從英超到西甲，從德甲到意甲，幾乎場場都不曾錯過。像意甲的重頭戲一般安排在2：30分，這個時間點很少人能堅守的，但他卻堅守了下來。

只是看完之後快天亮，情緒稍微激動一些，想再入睡就很難了，而趙雄今天就是這種情況。

林浩然聞言淡淡地點頭，雖然他開了一個體彩投注點，但對足球其實興趣不大，所以對趙雄的瘋狂表示難以理解。就這場球而言，稀里間好像有人提過，似乎自己還推薦過給人家，但卻已經沒多少印象了。

“浩然，怎麼樣，那老女人發現了沒有？”趙雄看著左右無人，拉住他問道。

“沒有！昨天上午十點我就跟紅姐請假，她根本就沒見到我！”他望著好奇心十足的趙雄搖頭，老實地道。

跟馬行長見面也就是前天的事，昨天林浩然決定採用迴避政策，到神機房指導他們買賣股票的事之後，也是請假離開了營業部。本來一下子攤牌也可以，但那樣的殺傷力不及預期的一半。

只有讓馬行長充滿著預期，江麗華也滿懷希望，到時突然戳穿泡沫，那才能看到由喜到悲的表情。

“哈哈做得好！”趙雄當即豎起大拇指，但馬上又收起臉上的笑容認真地道，“不過，老兄，你又有麻煩了！”

林浩然皺動眉頭望他，感覺趙雄這話好像在哪跟自己說過，而且突然發現這人像是自己的瘟神，怎麼每次見著面都沒有好事的？

“最新訊息，龍傑他叔叔昨天將他的股票賬戶轉到我們營業部，這事我親自到櫃檯證實了，不會有假。而我還得到一個訊息，他那一千萬已經打到賬戶上，成了我們營業部千萬級的客戶。”趙雄望著林浩然的眼睛，認真地說道。

“那關我什麼事？”他摸著鼻子，掩蓋自己的不安。

“如果只是他叔叔那一千萬，我自然不會跟你說這個，但我還得到另一個內幕訊息，能不能聽聽！”趙雄故意賣關子，但感受到面前的殺意，馬上舉手投降，“好了，好了，我說就是！他叔那個朋友同樣很牛，賬戶高達二千萬，最遲下個月初就轉過來，而且那人二千萬都是股票，是一個專業投資股市的優質大戶。”

“龍傑他叔要爭奪神機房早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你看，你們一共才八百萬，但人家二個人加起來就已經三千萬。這裡差了二千二百萬，人家說要你的神機房，潘總還敢說不嗎？”趙雄瞪著眼，說出了一個很真實的問題。

而且到達一定高度，就算是潘總都未必完全做得了主，難免上頭還有人干涉這件事。

今天的天真是就涼了，林浩然縮了縮腦袋，不吭聲，向著樓梯而去。

八百萬守不住神機房，這點林浩然自然明白，但沒想到對方的攻勢來得如此迅猛。

那天跟黃錦祥幾個開完會議之後，林浩然也著手尋找千萬級大客戶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