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然也不急,看著他們如同便秘的表情,肯定是沒好事了。不過有個人例外,傻黑露著一排白皙的牙齒撓著自己的頭皮,臉上保持著一副傻黑的模樣。
“阿武你來說!”林浩然直接點名。
“全軍覆沒!”阿武攤開雙手,老實地向林浩然交待,“這次考試的題雖然跟買來的答案出入不算太大,但他們二個蠢貨都沒將答案背好,結果有很多題是亂選的,估計這次也是考不過。
“我填了一大半!”傻黑撓頭傻笑。
“你還好意思說我們,你不也一樣!”阿文望向阿武,不滿地撇嘴。
啪!
當即阿武就敲他頭,訓道,“我哪跟你一樣了,我跟傻黑出去忙事,你天天在店裡只知道玩電腦,也不懂得多看一會書!”
“好了!下個月我發工資,加上那獎金聽說會有萬把塊,到時我們找人替考!”林浩然一陣頭疼,原以為有一個能考過也好,特別是寄予厚望的阿文,沒想到也是沒信心。
至於其他二個,林浩然一開始就不抱什麼希望,太懶了!
聽著找人替考,傻黑幾個眼睛一亮,這個好!但馬上又想到錢的事,又是一陣頭疼。
離開青山鎮的時候,當時手裡十萬塊錢都不到,而盤下這個店面轉讓費花掉了四萬多,又要交二萬五押金給體彩中心那一邊,之後又是弄這弄那的,根本就沒剩下什麼錢。
好在,林浩然有本事,拉了一些人買彩票中獎平分,當時倒是賺了些小錢,但很快出了點差錯又賠了不少回去。傻黑跟阿武這邊又交錢學車,以致最後都沒錢維持店面運轉。
最後,也不知林浩然出於什麼考慮,考了一個證券從業資格證跑去證券公司上班。而且讓大家感到奇怪的是,他讓人幫傻黑三個弄了高中畢業證,交錢讓他們去考證券從業資格證。
但到現在,店裡的錢也就幾千塊,而下個月1號馬上又要交房租,根本就沒有什麼錢了。
“靠!上個星期不是還有一萬多塊的嗎?”林浩然聽到沒什麼錢了,一陣頭疼。
“你忘了?”傻黑指著他。
“關我什麼事?”林浩然一陣詫異,自己這些日子上班下班,什麼事都沒有幹啊!
“你說不能讓村裡人看扁,讓我們寄點錢回家。”傻黑指著他認真地道。
撫額頭疼,好吧,愛面子害死人。
不過雖然知道沒錢了,該吃的還是要吃,該慶祝的還是要慶祝。雖然他們三個考試全軍覆沒,但林浩然在營業部混得不錯,才剛入去一個月就可能拿到一萬塊的薪水,很多從國都大學畢業的都不一定辦得到。
阿文推著電動車去買菜,而傻黑看到冰箱沒啤酒了,噔噔地從二樓跑下來,到同條街那間熟悉計程車多店搬啤酒。阿武心情不錯,搬著凳子坐門外看短裙美女,時不時吹出幾聲口哨。
天漸漸暗了下來,街道一片吵雜,人來人往,很多燒烤攤飄出陣陣肉香。那經常亮著燈光的體彩投注點,今天很奇怪地早早關了門,但路過的人可以看到二樓的燈火通明,隱隱有划拳的聲音傳出來。
四個人圍著桌子而坐,滿滿的一桌子佳餚,紅燒豬肘、水煮魚,蘑菇燉雞這些菜餚光看著就讓到胃口太增,食指大動。
“來!我們先乾一杯,祝我們下次考試順利!”
“下次是替考!”阿文遲疑地舉杯望他。
啪!
“替考不順利,我們還不是一定拿不到證!”阿武又是拍了他的頭,然後舉杯對碰一飲而下。
有酒就容易產生氣氛,漸漸幾杯酒下肚,阿武就管不住自己的大嘴巴了。各種葷腥的笑話接踵而來,說髮廊那幾個女的屁股怎麼樣,誰的胸手感最好,誰的叫床聲跟夜鶯一般好聽。
阿武吃得滿嘴油膩,用袖子抹掉又繼續興奮地說著。跟他們幾個不同,阿武更像是一個底層的混混,跟誰都能打成一片,圓滑而又講點小義氣。身體沒有什麼潔癖,所以也經常出入那髮廊場面,沒有一點看不起誰的意思。
反觀其他三人,阿文像是一個沒長大的大男孩,不懂世間兇險,傻黑腦子缺根筋,開個過分點的玩笑可能就砸了人家的頭。林浩然倒是聰明而無恥,只不過雖然沒有表露,但阿武看得出,他有潔癖,不僅是身體還是精神上都是如此。
所以,他不可能指染那些髮廊女,也不會混跡於市井,他的眼界很高,總望著天上。他是一隻賴蛤蟆,不屑那些漂亮的母蛤蟆,望著天上那些天鵝。
其實,阿武更喜歡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