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熱的氣息噴洩在小梅臉上,小梅發怒了。在他的地盤上,還沒有人敢抓著他的手對他發吼,他才是主導!
“啪!”方舒又吃了一記重重的耳光,一頭撞到梅花樹,血濺梅花,栽倒在泥地上翻了一個大跟頭才停住。
染就孤枝雪梅,血花飄散落在雪狐白裘上,幾點鮮紅,數片飛花。
方舒倒在血泊裡,陽光刺得他睜不開眼,他疼痛到不能呼吸,腦子裡充斥夾著梅花香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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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二 。。。
作者有話要說:一章差不多就是一個轉折,雖然有點長,但還是咬牙發上來了。
親愛的讀者們,如果你們覺得長,可以留言。O(∩_∩)O謝謝!
今天提前更新這篇文了,晚上再去努力更新《雪櫻天下》~~
臘月十一,夜。
方舒醒來的時候,躺在一方絨絲雪錦大床上,安神香的味道縈繞在房間裡。點著幾盞忽明忽暗的燈火,這間屋子不是很大,卻無法簡單的用奢華描繪它的貴氣,七彩琉璃燈罩,將屋子籠罩在豔媚的光環中,流光溢彩的朦朧讓方舒恍若生在夢中。
雕刻著幾樹雪梅的白玉柱凜然高立,寒梅怒放,清冷動人,金絲楠木打造的九龍書架、梨花木方桌、筆直光滑的橫天梁、精緻的梳洗臺旁,巨大的銅鏡將整個房間反照得更加寬曠……就是這張大床上倒垂的流蘇瓔珞,洛陽的官宦之家很難與之媲美,不像洛陽布坊的材質,手感柔和絲滑倒像出自蘇杭,方舒呆呆地看著,等他起身竟發現就是香爐都是金子雕的!
暮色濃重,月上高空,估摸著過了三更,方舒一時有些迷糊。
他記得向那個男人來要人,然後就被打昏了,好像是這樣。腦子上裹了厚厚的繃帶,怎麼回事?方舒憂心忡忡拉開紅木門,梅笑衝寒,鬱匆如彩。滿院的梅花傲立在月華夜色下,還在院子裡!
方舒不可置信地走到滿院梅樹下,寒風襲人錦衫,方舒一陣寒噤。沿著千迴百轉的迴廊往前走,他不知道會通向哪裡,無意識的麻木地向前走著。他的心告訴他,還不想離開。
臨行前,留書一封,定要來找到父親回去。他不想見到母親愁容滿面的淚眼。若是找不到,若是父親已走,若是自己回不去,母親該如何是好?方舒似乎這時候才被冷風吹醒,他聞到了重重的香味,暗香?不止……
“啊……嗯……啊啊……小梅嗯……小梅……”
淫/蕩的呻/吟,撩人的挑撥,粗重的喘/息,搖曳的聲響……清晰無比地鑽進方舒耳朵裡。
“小梅……小梅……我要死了……小梅……啊啊……”
方舒愣住了,怎麼會到這裡?暈乎乎的腦子再度空白,他慌張得想逃,那張略顯蒼白的臉不知何時,已從兩頰燒到耳根順路蔓延進脖子。
搞不清方向,竟往前跑!方舒一不小心沒關住眼睛,在大開的硃紅輕紗窗外,昏暗燈火明滅處,看到了此生最不想看到的一幕。兩個赤luo/交/纏的身體毫無保留撞進方舒澄澈的眼眸子。
本應很淫/穢的畫面此刻卻鬼魅般香豔得動人心扉,方舒呆了,上面那個扭動腰肢的白玉美人……
方舒怎麼回到房間,他自己也不記得了,那一幕香豔和抓不住的暗香填滿整個大腦。推開門呆坐在地毯上的方舒,汗溼了衣衫,在冷風裡瑟瑟發抖。
臘月十二,清晨。
昏了太久睡不著,方舒就這麼坐了一夜,不知不覺,天已大亮,丫頭的驚呼聲將他驚醒。
丫頭將洗漱盆巾和食盒放到桌上,走到門口時看了他一眼,冷冷說道:“你是第一個破了例的活人。”
方舒驚魂未定,嚇道:“我昏了多久?”
“一天兩夜。”說完,丫頭甩頭出去了。
方舒打了個哆嗦追出去問道:“方東流在不在這裡?”
丫頭回頭冷眼道:“不知道。”
方舒不死心,追上繼續問:“就是三……不,五天前來……”
“你這人有完沒完,我都說了不知道。”丫頭甩開他走出長廊。
方舒默立,心道,反正來都來了,也過了時辰,要命一條,一定要問出結果!
滿院梅花飄香,踏飛雪賞梅姿,一片純白的世界裡,一樹梅花數升酒,再看人間風流韻。梅以曲為美;直則無姿;以欹為美;正則無景;以疏為美……
“梅花、美酒、美人,這小院是佔盡風光。”方舒嘆氣。
人到底在不在這裡?小梅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