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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既然做了來地質隊的決定,雖然初衷裡靳陽佔了絕大部份的因素,但薩楚拉從沒想過要嬌滴滴的不幹活,都靠靳陽像什麼話?

專業不對口可以學,地質隊需要的是一位能找礦的勘探隊員,不是一個扒在靳陽身上的包袱。

靳陽見拗不過她,快走了幾步先上了岸,東西的不放,長長的伸出胳膊:“來,我拉你上來。”

薩楚拉走到跟前,把手搭了上去。

靳陽一用力,薩楚拉沒怎麼費力的就爬了上去。

兩人溼答答的癱在河岸上,風吹來是嗖嗖的涼。

“晚上睡帳子吧。”

不然要著涼了。

第13章

朝陽升起,又是一天。

靳陽睜開眼睛,身上裹著一件軍大衣,興許是昨天著了涼,膝蓋處一整夜都是痠痛。

可側躺著身子,看到身邊躺著的薩楚拉,裹著被子和皮襖,只露了一個腦袋在外頭,實在是難言的可愛。

也許是做了一個夢,她眼皮微動,睫毛輕顫,拉著靳陽的手更緊了。

昨夜回來後,搭了篝火烤乾了衣服,晚上突然來了一股風,靳陽也就從善如流的抱著被子住進了包裡。

但作為一個知識分子,一個正經的男青年,兩人睡覺的氈子中間,靳陽把衣服疊好壘了一溜,晚上睡覺的時候身都沒翻,就怕自己過界。

睡前和薩楚拉講解什麼高科技的遙感找礦的時候義憤填膺,都是什麼垃圾技術,再過二十年遙感技術還是不能取代人工找礦。

事實上,再過四十年,找礦還是以人工為主。

聊這個話題的時候,靳陽想到了新的論據,又回憶起田師弟曾與他爭執這個話題,一下子氣到手舞足蹈,差點就要從被窩裡坐起來,給那位師弟寫封信。

薩楚拉拽過他的手,搭在了中間的阻擋上,說:“你可消停點吧。”

兩人身處荒無人煙的草原,方圓上百里都沒有燈光火光,加之夜裡起了風,連月亮的看不見。

黑漆漆的帳子裡,靳陽紅了臉也看不清,他光顧著琢磨著小姑娘的手為什麼這麼軟,瞬間把要寫信和田師弟進行暴躁的學術吵架的問題擱置在了腦後。

身在首都的田師弟沒有物件,此刻正在對著一盞不大明亮的燈苦讀,頭髮不知多久沒有梳過亂做一團,他在日後成為了一位地學界的泰斗。

這證明了什麼?

沒有物件是苦心做學術的第一原動力。

反正有物件還和物件躺在一塊氈子上的靳陽此刻無心上工,這天是週六。

以往沒有薩楚拉,他自己出任務的時候,週六週日和週一週二沒什麼區別,都是早早起來背上工具去找礦,滿腦袋想的都是趕緊把標本採回來,送回隊裡實驗室。

以給祖國找到一個大礦,富礦為人生目標。

現在好了,頭一個週六,他看著枕邊躺著的薩楚拉,奉獻精神就消失了。

週六,本來就應該休息嘛。

正美著呢,突然膝蓋一抽,靳陽沒忍住痛呼了一聲,薩楚拉聽到聲音耳尖一動,睜開了眼睛。

“你醒了?”

靳陽說完,視線落在兩人還牽在一處的手上,連忙把手抽了回來。

猛的坐起又跳下了床,拎起臉盆,一瘸一拐的就往外走。

“我去打水。”

看著靳陽逃也似的躥了出去,薩楚拉心情大好,胳膊從被窩裡伸出來試探了下溫度,沒了夜裡的寒冷。

起床穿好衣服,把被子疊疊整齊,抓著刷牙缸子走出了帳子。

出來的時候,帳子旁邊的地上已經放了一個倒滿清水的臉盆,靳陽卻不知道躲到了哪裡去,沒有看見蹤跡。

薩楚拉正要蹲下洗漱,昨天那匹馬竟然搶先一步,率先把腦袋伸到了盆裡,長舌頭一卷一卷,喝起了水來。

正在此時,本來不知道藏在什麼地方的靳陽竄了出來,兩隻胳膊支稜開要把馬轟走。

“我不是飲過你了嘛?”

靳陽一瘸一拐的轟著馬,馬也瘸了一條腿,一人一馬看起來彆扭又好笑。

這片草原上連人都沒有,自然更沒有井了。

洗漱用的水還是他倆在遠處河邊打上來的,沒有多少富裕。

被這匹馬一禍害,薩楚拉漱完口後,只能用毛巾蘸著水壺裡僅剩不多的水擦了把臉。

中午連喝的水都沒有了啊。

靳陽又一瘸一拐的拿著水壺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