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不死心,話未吐完被武則天一聲厲喝打斷:“來人。將李昭德拿下,投入大獄聽候處置。”
“啊?……”眾人一聲驚呼。李昭德也傻了眼,愣住了。
太平公主卻仍是不急不忙,款款站起身來對那幾個愣住了的甲兵喚道:“過來帶我們走吧。李相公,你也不必多言了。走吧。”
李昭德一頭霧水。愣愣的跟著太平公主被一起帶走了。
剩下滿朝心驚膽戰地臣子,和餘怒未消的皇帝。
“退朝。但有何事明日再議!”武則天拂袖而去。群臣個個冷汗直冒。
天牢裡,就沒有什麼特殊優待好講了。能被關到京城天牢來的,全是大凶大惡之人,十有八九都是要被處以極刑地,最好也是要抄了家業流放數千裡。
這裡的牢子也沒有看誰臉色的習慣,進來的人一律一視同仁。就算他進來之前混得如何風聲水起,進了這裡那就表示已經徹底翻船沒什麼翻身地機會了。
可以說,進了天牢,等於判了一半的死刑。///所以,武則天這一次當眾下了如此嚴旨。著實令人始料不及也嚇壞了不少人。
劉冕剛進去。一身華麗漂亮地錦袍就被扒了下來,穿上了粗布的囚服。甚至還被戴上了手拷腳鐐。
劉冕對這些全不在乎。也沒心情去在乎。現在他的腦子裡仍然殘留著太平公主的那一抹奇異的微笑,回想著剛剛在朝堂上地情景。
怎麼左右都感覺有點古怪不對勁呢?
皇帝和公主,眼神都很奇怪,行為方式也大異於平常。這其中究竟有什麼蹊蹺?!
過了兩個時辰天已傍晚,恰好到了監獄開飯時間。兩個牢子前後提個桶過來,扔下了一個黑糊糊的饅頭和一碗酸臭地菜粥。
其中一人機械的說道:“今日加餐了,叩謝聖恩吧!”劉冕瞟了一眼,眉頭就要皺起。那饅頭掉到了地上沾了不少的灰土。隔壁囚室的幾名囚徒卻像是幾年沒吃過東西了一樣,撲過來就要搶。劉冕拿腳尖踢了一腳那個饅頭,將它踢到了旁邊的囚室裡。馬上被人瘋搶吃光了。後來他索性將那碗酸臭的菜粥也扔了過去給別人吃了。
另一個牢子冷笑一聲道:“看你一副養尊處優的樣子,在外面過慣了好日子吧?彆著急,用不了幾天你就跟他們一樣了。到了這裡,最好是把架子放下來。不然,管你是誰日子都得難過。”
劉冕沒心思搭理這種小角色,自顧坐到牆邊有點發黴草堆上想事情去了。
才過了片刻,突然聽到隔壁囚室裡傳了一聲慘叫,馬上一群人驚呼起來。/劉冕驚訝的扭頭看去,只見一個人像發羊癲瘋一樣在地上瘋狂的抽搐,嘴角直吐白沫。其他的囚徒或是驚訝地叫喊,或是冷漠地在一旁觀看。
“中毒!”劉冕心中一凜:好強的毒!
幾名牢子迅速跑了過來,都沒有吭聲,很快開啟牢門將那個發病地人拖了出去。
劉冕看得清楚。那個發病的囚徒還只拖到半途,就翻了白眼,差不多已經喪命了。
囚室裡很快恢得了寧靜,就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彷彿這樣的事情,已經是稀鬆平常了。囚徒們又各自縮到牆角不吭聲了。
劉冕心中詫異,但也沒有多話,也到一邊坐了下來。
正在這時,旁邊有一個非常沙啞的聲音說道:“你害死了他。”
劉冕略感驚疑看向那人,只見他蓬頭垢面一身髒臭形如乞丐。年齡大約有四五十歲。
“你在跟我說話?”劉冕疑惑的問道。
“是。”那人如同沒有骨頭一樣躺在牆角,一雙眼睛卻異常兇戾的看著劉冕,“你害死了他。他是我弟弟。”
“我什麼時候害他了?我這才剛進來。”劉冕感覺更加奇怪。
那人冷笑一聲:“你踢過來地那個饅頭。有劇毒。我弟弟吃了,就死了。不過你放心,我沒興趣找你報仇。因為到這裡來的人,遲早便是一刀腦袋搬家。早死晚死都沒什麼區別。他這樣吃得飽飽的又沒有受什麼驚嚇就去見了閻王。也不見得是壞事。///”
“饅頭?”劉冕心中一凜:居然有人要在監獄之中毒殺我!!
“小子,你究竟幹了什麼傷天害理地事?人都進死牢了。還有人迫不及待的取你性命。”那人無所謂的嘆了一口氣,“看你也是過慣了好日子的人,以後,恐怕沒一天好日子過嘍!”
劉冕恨得一咬牙:媽地,哪個畜牲敢在天牢裡暗算我?!
這要是冤死在這鬼地方。就太不值了!
劉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