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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最初時的吵吵鬧鬧。

很快這份尷尬的情緒,就被若雪的嘲諷聲所蓋過:“真是好心沒好報!我是怕你死在酒店裡,沒人給收屍。特意問酒店前臺要了備用鑰匙,開門一看,果然是病的半死了。”

“……”我沒有說話,心情有些複雜。

又聽若雪催促道:“你快點給我起床,看病聽到沒?”見我沒有動作,她伸手就揪住了我的耳朵,我吃痛連忙討饒道:“別,別,我起床就是……”

見我乖乖起床穿起了衣服,若雪則站在一邊,幽幽地說道:“真是犯賤!讓你穿衣服不穿,非要連打帶掐的,才肯動。”

“今天好冷啊。”我開口抱怨道。

“你發燒了。”若雪淡淡的說著,聽不出情緒。若雪說的沒錯,只是一個簡單的洗臉刷牙,我都顯得氣喘吁吁,我想我是真的病了。

抬頭看了她一眼,她卻不看我,走近了我幾步,幫我理了理衣領後,便攙扶著我出了門。

到了醫院,又是抽血又是拍片的,看著若雪忙前忙後的樣子,我心裡有點過意不去。現在她又站在我身邊,和醫生輕聲交流著,她不時的看我一眼,隨後又繼續和醫生溝通。許久,她對著我說道:“沈希,你要住院觀察一個星期。醫生說是肺炎,好在不嚴重。”

“什麼?咳咳……肺炎?是非典嗎?會被隔離嗎?”聽到了若雪的話,我吃了一驚。老實說,我對肺炎的認知,只停留在2002年全球恐慌一時的,傳染性非典型肺炎。

“你到底是有多無知?!”依舊是那毫不客氣的白眼。

“……”

躺在病床上,百無聊賴,又不敢往家裡打一個電話,生怕宇聽到我止不住的咳嗽聲,只得每天發幾條簡訊給宇,算是報個平安。

本是來日本工作的,誰知得了肺炎,還要在病床上掛鹽水,靜養一個星期。若雪讓我別心急,安心休息,就當是給自己放個小長假。我當然知道,當我在醫院裡靜養的時候,原本是應該由我完成工作,只得由若雪接下。這就意味著,若雪的工作量瞬間,增加至平時的兩倍。

可她也不抱怨,每天早上準時出現在我的面前,詢問一番我的恢復情況後,又急匆匆的趕去上班。平時我們一起工作的時候,若雪就好似完美主義者那般的,對自己嚴格要求。帶著些許強迫症患者特有的做事態度,凡事非要做到盡善盡美才會下班回家。猜想我不在公司的這一個星期,她定然是天天加班到深夜。

待康復時,出院的那天,若雪趕來接我出院,依舊是一如往常的嘲諷口吻:“看你那一臉虛弱的樣子,我看你八成是想出院想瘋了,想著趕緊出院,趕緊的到處撒野。說吧,賄賂醫生什麼了?那麼早就放你出院了?”

若雪見我沒有反駁她,反倒是一個人低著頭傻笑的樣子,她又發話了:“醫生是不是光治好了你的肺炎,可把你腦袋裡的毛病給落下了,也沒給治一下?”

若雪不知道的是,我笑得開心,並不是因為她言語中對我的諷刺挖苦,而是因為我本以為,我再也不知道用什麼樣的態度,繼續面對她。而她骨子裡透露出來的釋懷,也同樣感染了我。既然若雪都覺得沒有什麼大不了,那我又有什麼理由不重新來過呢?

第48章 金經理要離職

出院的第一件事,當然是去吃我想念已久的,博多拉麵。實話實說,我對日本的食物,並沒有多大的興趣,吃不慣是個大問題。所以接近我生活飲食習慣的食物,對我來說,便是天大的美食。博多拉麵,是由豬豚骨熬製的湯底,配上細面以及幾塊厚厚油而不膩的叉燒,簡直就是美味至極。

千萬不用覺得會太油膩,在這個以養生為終生事業,少油少鹽的食物作為主食的國家來說,這一碗麵,就好像是在缺油少糧的鬧饑荒年代,給你面前擺上一碗飄著一點點油星子的湯麵,那是天大的恩賜。也許我說的過於誇張了點,但對於一個在國內時無肉不歡,而如今到了日本,卻只能吃生素菜絲的我來說,博多拉麵,是我在日本生活了半年的支撐。

於是乎,一邊狼吞虎嚥著麵條,一邊砸吧著嘴巴問若雪道:“若雪,林小兵是回國了嗎?最近都沒見到他人影。”自從我壽司店那晚後,直到出院,我就再也沒有聽到過若雪提起,她口中的那個‘麻煩精’林小兵的訊息。出於關心也好,好奇也罷,反正在吃著麵條,心情大好的時刻,且是把林小兵當了一回餐桌上的談資。

若雪用筷子夾起了些許麵條,放在嘴巴輕輕吹了一下,剛想將麵條塞入嘴中。聽到了我的問話,若雪停住了手上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