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二也越來越冷淡,儘管約會的次數比以前頻繁了許多——上星期教由利打了臺
球,星期天又陪由利去了她喜歡吃的煎餅店。
雖然如此,耕二還是無法抹去喜美子在自己心中留下的點點滴滴,尤其是在他抱著由利的時候,腦海中總是情不自禁地想起喜美子。
令耕二感到不解的是,他覺得自己不是失去了喜美子,而是失去了自我。更讓人無法忍受的是,這種感覺跟他和厚子分手時的感覺竟然那麼相似。儘管當時他曾發誓不許再有同樣的感覺了。
要說讓耕二有感到害怕的事,那就是喪失警惕喪失對比自己年齡大的女人的警惕。可以說,這是耕二唯一害怕的事情了。然而,他卻偏偏容易對那些女人喪失警惕,就因為她們不可能成為自己的女人……
“把香檳開啟吧。”
媽媽的聲音把耕二的思緒拖回了現實,他是回家參加為哥哥夫妻倆言歸於好而舉辦的酒席的。耕二使勁兒搖著香檳酒瓶,噴出的泡沫老高老高。由利最後也沒答應耕二,所以今天晚上只有他一個人回家來了。晚餐食物很豐富,飯後的甜點聽說還是早紀親手做的。
媽媽雖然興高采烈地忙東忙西,但在座的人誰都明白,就哥哥夫妻倆吵架一事,媽媽不滿的物件顯然是早紀。雖然與自己沒有多大關係,但耕二還是認為這事兒應該怪哥哥。
吃完飯以後,大家從餐廳轉移到客廳,又喝起了咖啡。爸爸拿給耕二七本書,說是要他在就業考試之前一定看完。那些書主要都是海外貿易方面的書。
“要學習?”
奶奶慢吞吞地問,
“把窗戶開啟吧。”
窗戶被開啟了,於是,剛才滿屋都是的火鍋味開始向窗外散去,院子裡的樹籬笆留著一叢叢深色的影子。
耕二想起了喜美子。她在家裡是不是也過著這樣日子,跟自己有了關係以後是不是還是一如既往……。
因為今天是早紀的生日,所以父母給她送了一件桔色的毛衣。早紀在身上比著,媽媽也在一旁誇合身,還問哥哥覺著怎麼樣。耕二出神地望著碗櫃,碗櫃的玻璃門半開著,媽媽的腿和早紀比衣服的情景都映在裡面。不知為什麼,耕二覺得早紀和哥哥都顯得那麼愚蠢……。
十月。
由利變樣了。不知道這麼說是否合適,但她過去那種冷淡的態度有所緩和,而且變得還主動了些,經常時不時的到檯球廳裡看看耕二。耕二對此倒是無所謂,就是稍微覺得有些麻煩。
最後,耕二也沒有再跟吉田聯絡。他覺得好像還沒到那個地步,而且跟她一直保持一定距離的話說不定效果更好。再說,吉田也不至於傻到這個地步,她也應該清楚自己是怎麼想的。
由利在對面支著下巴,從剛才起一直在旁邊說個不停。什麼好長時間沒去迪士尼樂園了,上一次要是跟耕二一起回家參加晚宴就好了之類的,她還沒忘記誇耕二幾句,說什麼這兒的制服很適合他……
明天有喜美子的舞蹈演出。雖然沒打算去見喜美子,但耕二倒是想從遠處看一看,他想看看喜美子。
酒吧裡一放菲比·斯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