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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走出餐館的時候,雨還在下著。雖然這次詩史照樣給透塞了一萬日元,並讓他上了計程車,但透卻覺得非常滿意。因為,從認識詩史以來,這是透第一次感覺看到了他和詩史的未來。

“就是不知道陽子會怎麼說。”

臨分手時詩史又擔心地問了一句。透對這個問題確實也曾有些擔心,但此刻他似乎還沉浸在剛剛那一個小時的幸福時光裡,並沒有放在心上,只是反問詩史道,

“你不放心?”

透問詩史的語氣顯得很輕鬆。

詩史的兩隻手搭在計程車上沉思片刻,然後說道,

“沒,沒什麼不放心的。”

一瞬間,兩個人都有一種心有靈犀一點通的感覺,感覺他們就像一對同謀犯似的……。這是愛情、相互信任和心靈相通的偉大而美好的一瞬……

車門被詩史關上,計程車消失在遠處。透靠在座位上,微微閉上眼睛,輕輕吸了一口氣。他感到世界是如此精彩……。

“你應該冷靜點兒!”

媽媽穿著睡衣,她已經沒有吃早飯的胃口了,乾脆起身把盤盤碟碟又拿回廚房洗了起來。

“本想著你已經長大了……”

媽媽邊洗邊發著牢騷,

“所以也就沒去過問你都交些什麼樣的朋友,可是,你也應該把交朋友跟就業區分開吧?也不想想自己都說了些什麼!”

在透聽來,媽媽說的話只是在發牢騷而已,關於自己要去詩史的店裡工作的問題,她並沒有發表意見。

“我還想問問你呢!”

透也賭氣說道,

“是你硬把兩個不相干的問題扯到一起去的。怎麼反倒說我了?我現在沒問你對我交朋友的意見,我是在問你對我就業問題的意見!”

媽媽轉過身來,一臉惱怒,也許是沒有化妝的緣故,她的臉色顯得很不好看。

“你還是再好好想想!”

往常媽媽每天晚上都是塗了香水才睡覺的,這樣早上就會有一種庸懶的淡淡的香水味道。可透覺得今天她身上散發出來的不是香水的味道,而是怒氣。

“你要非去那兒工作不可的話,那就從這個家出去!”

媽媽丟擲冷冰冰的一句話。

秋意已濃,空氣格外清新,耕二坐在校園裡的長椅上,靜靜地望著來來往往的學生們。學校很大,所以他認識的學生不多。學生們看上去一個個都無憂無慮、興高采烈的。今天下午有一節課,他決定上完課去和從烹調學習班回來的喜美子見面。

最近一段時間以來,對耕二來說,和喜美子在一起的時間是最輕鬆的。當然,喜美子也不是沒有缺點。一來是她喜怒無常,二來是她總是在她自己方便的時候——參加完學習班——才跟自己見面。而且,還時不時地要給自己手機呀、錢之類的玩意兒,弄得自己無所事從。就在前幾天,她還剛給自己一個小手帕。

“手帕應該可以收下吧?”

喜美子說話的腔調帶著刺兒,那是條拉夫·勞倫的藍色手帕。

喜美子好像認為自己有別的女友是很正常的事,她可能覺得她和自己之間的這種關係對雙方有利而無弊。在本質問題上兩個人用不著互相隱瞞,這可能就是跟她在一起時感到輕鬆的原因。

九月。

研究班的老師對耕二比較滿意。如果大學校園裡的生活就是全部人生內容的話,那倒真少了許多煩惱。

耕二從長椅上站起來,仰頭望著那座歐洲教堂風格的禮堂——擁有70年曆史的羅馬式建築,也是校長引以為榮的建築。他伸手一摸後褲兜,發現裡面還有一張裝了二、三天的紙條,那是班聚會時發的全班同學的通訊錄。吉田這兩天沒出現過,不過,她在自己公寓裡的電話裡留了言,

“前段時間我們說過的事兒,你什麼時候想好了告訴我。一次就行,但必須跟真的約會一樣。再見……”

留言的內容現在還記憶猶新,就像剛剛聽過一樣。

晚上。

在耕二的房間裡,喜美子跟平時一樣瘋狂。臨了的時候,她還感慨著說什麼到這這個年齡才知道原來肉體的快樂是如此美妙。

六點。周圍已經黑了下來,

“喜美子,你看上去真美。”

望著全裸著身體喝茶的喜美子,耕二情不自禁地說,

“跟你做愛感覺真刺激。”

喜美子咯咯笑著問,

“跟哪個女孩兒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