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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務。如此棄本求末,欲華其表而悴其內,皮之不存,毛將焉附?其結果必然是既不能愛人知物,也不能珍惜自己。一旦遇上風邪之氣、非常之疾便無法抵擋,當病患在身時方才震驚。然而由於平時對醫學無知無識,此時便一心企求巫祝祈禱。將百年之壽命,寶貴的生命,委付於巫醫,任其擺佈和玩弄,自己卻只能暗自悲嘆。至於身死之後,變為異物,被深埋進土裡,哪裡還談得上什麼榮華富貴呢? 。。

2.禁祥去疑,信醫不信巫(2)

這些飽含唯物思想的言論,既針砭了重名利、輕養生、棄本求末的時弊,又揭示了信巫不信醫的惡果。不僅在當時,就是在今天,這些觀點也仍然具有振聾發聵的作用。

我們平時即使沒有患病,也必須學習和掌握一些醫學基本常識,以便有意識地調養身心健康,一旦有疾也便於主動與醫生配合,增強醫治效果。

◎醫療科學與巫術迷信

在中國古代,很長一段時間內,醫生與巫師都是同一種身份,醫學與迷信的較量從來沒有斷過,特別在傳染病廣泛流行的所謂“大疫”期間,其較量也就更加直接。

“大疫”即是大面積的疫情,一般為惡性傳染病,隨之而來的,常常是人口大量死亡,接著就是田地荒蕪,經濟衰退。在古代可以說沒有什麼有效的辦法能對付這種“大疫”。在完全無助的情況下,人們轉而求助於鬼神。於是古代就有所謂驅除疫鬼的儀式,也有向神靈禱告的祭禮。儒經《禮記?月令篇》說,人們假如不按上天的意志辦事,該秋天辦的你春天就辦,就有大疫發生。所以在漢代,即使大科學家張衡,在一次大疫來臨的時候,也要求當時的皇帝,要“取媚神祇,以求多福”。一般的臣子,則往往依據當時的禮儀,要求皇帝檢查自己的行為,看有沒有不合天意的地方,以修飭自己的德行,平息上天的憤怒。

祈福之後疫情就會好轉嗎?當然不會。因此,後來的醫學就逐漸脫離巫術,獨立門戶,並且與巫術進行較量和鬥爭。漢代以前,我國醫學已經有了分科,著名醫學家倉公認為:“信巫不信醫”,是疾病不能痊癒的六大原因之一。倉公的話,成為後世醫生們的格言。

在漢代,人們雖然相信大疫是上天降禍,但在大疫期間,醫藥仍舊是對抗大疫的主要手段。漢安帝元初六年夏四月,“會稽大疫,遣光祿大夫將太醫巡行疾病,賜棺木”;元嘉元年正月,“京師疫疾,使光祿大夫將醫藥案行”;建寧四年,“大疫,使中謁者巡行,致醫藥”;光和二年春,“大疫,使常侍、中謁者巡行,致醫藥”。

自漢代以後,每逢大疫,中央政府派遣官員督導醫療,已經成為常例,求神活動已經少了很多。到了唐代,著名的哲學家和文學家柳宗元在談到《禮記》中大疫是上天降禍的內容時說,這不過是那些巫婆神漢的言論,不是聖人的教導。此後的歷史記載,雖然遇到大疫,民間求巫拜神的事時有發生,但由於神巫不斷露醜丟臉,往往成為有識之士嘲笑的物件。元末明初思想家謝應芳在《辨惑編》中說,天曆年間大疫,家裡人和親戚們都病倒了,但他們“務求醫藥,不事祈禱”,後來大都活了下來,而那些求神保佑的,幾乎都死掉了。巫婆神漢們自己的死,就是對巫術效果的最好說明。於是陶宗儀問道:“然則俗巫豈足恃乎?”

明代俞森作《荒政叢書》,對付大疫,被列為重要的一條政策。在同疾病的鬥爭中,人們也學會了一些簡單的防護辦法。明代副都御史虞謙在督運木料時,民工中大疫流行。他令民工“散處之”、“疫遂息”。這是簡單的隔離措施。

用醫藥對付大疫,在第一線的當然是醫生。南宋初年,在著名的海州抗金戰役中,戰士中發生了大疫。名醫王克明當時在軍中。由於他的及時治療,“全活者幾萬人”,即差不多有一萬人。

古人也不斷尋找著對付大疫的方法。明朝末年,醫生吳有性根據自己長期在疫區工作、治療病人的經驗,寫出了著名的《溫疫論》。

總結兩三千年中我們的前人和傳染病鬥爭的經驗,惟一可信的就是醫學,對付疾病只能靠醫學。而所謂靠醫學,不是說依靠以前的醫學結論就夠了,而是說,靠醫學那經過千百年實踐所總結出來的探索精神和尋治手段。這是前人付出了多少精力和生命的代價才取得的教訓,更是今天我們每個人都要牢牢記住的格言。

3.戰必選將,疾當擇醫

“置將不善,一敗塗地”(《史記?高祖本紀》),這是中國歷史上以善於任將而聞名的漢高祖劉邦的名言。一千多年後,明太祖朱元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