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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部分

間的兒子,可這兒子叫什麼,多大,什麼模樣,大家都一概不知,江湖、廟堂之上多是以訛傳訛,導致資訊嚴重失真了。

我故作神秘,道,姓武還是姓朱,有那麼重要嗎?

那李將軍一聽,頓時嚇得不得了,連忙從馬上跳了下來,也不擺譜了,客客氣氣道,幾位貴客,請到營歇息。

我本想拒絕,可看到眼前這個架勢,這些人是不會放我們走的,除非跟在魔鳴湖一樣,殺出一條血路,可這些人都是藩王的兵馬,若真對他們動手,那就無異於叛國了——雖然我們已經被扣上了通倭的罪名。

我們被安置在軍營中,沒多久,便聽到有馬蹄聲,旋即進來幾人,為首那人年近四十,瘦長馬臉,一臉陰鶩之氣,眾人見狀,連忙下跪,道,見過王爺!

原來這人便是靖王朱潤景,只是沒料到竟是這麼一副模樣。

後面跟著一個師爺打扮的白衣卿客,雖是初秋,卻穿了一層厚厚的貂皮大衣,輕輕的咳嗽著。

靖王注視著我,我也看著他,兩人視線接觸,互不相讓。

第一師兄說過,要做到王八之氣,關鍵點有二。一是要仰頭用鼻子衝著對方,不屑一顧的樣子,這種適合非對話場景;二是眯起眼看對方眉心偏上位置,這樣給對方一種居高臨下的壓迫感。

估計這位靖王爺也學過這一理論,我倆互相盯著對方額頭看,眼睛都不帶眨的,除了有些乾澀外,倒也沒有什麼副作用。

過了良久,靖王朱潤景才道,若真論起來,你還應該叫我二哥呢。我心中暗笑,這傢伙果真將我當做是武三郎了。江湖上對武三郎傳言甚多,真正見過的卻沒有幾個。

我打了個哈哈,說,我們深夜過河,二哥卻將我們困在這裡,似乎不像是待客之道啊。

靖王連道,來人,擺酒!

雖是軍中宴請,這靖王不愧是藩王,排場著實不小,我們四個人上了四菜一湯,光鹹菜就上了三盤。林紅衣去照顧徐若男,席間有靖王、還有那客卿作陪,四人一同飲酒。

朝廷中已放出風聲,先皇指定了流落民間的皇子武三郎(賜名朱潤茂,封臻王)來繼承大寶,如今有訊息得知武三郎即將渡河,靖王、雍王隔黃河對峙,卻也想辦法控制住他。

席間,靖王不斷試探:聽說金陵城的風景如畫,只可惜本王無詔無法前去,甚是遺憾啊,對了,不知夫子廟前的那塊石獅子,如今生了幾個小獅子了?

聽說江南織造內監馮公公的菊莊很是奢華,光是爪哇國送來的菊花都有三十多種,不知賢弟有無見識過?

如此問題,倒也問了幾個。我心中冷笑,武三郎在江南若干年,又在六扇門待過,他這種似是而非的問題,又如何能難得住我,就算我回答不上來,胡謅一番,道,喝酒,喝酒,他也不好再問下去。

喝了十餘杯,我假裝不勝酒力,就醉倒了下去。張幼謙扶著我,住進了他們安排的一處營寨,為了防止我們逃竄,外面倒派了十幾個親兵在巡邏。

張幼謙道,我看這個靖王也沒有安什麼好心。

我笑道,老靖十幾個兒子,這位靖王爺排行第七,能繼承王位,有幾個善茬?

張幼謙又問,那他們既然懷疑你是新皇子,那為何不宰了我們?我說一個活著的皇子,比死去的屍體,用處要大得多。不信,你隨我前來!

外面雖有人巡邏,我與張幼謙釋放真元,利用法則空間從中逃逸出去,倒也不是難事,沒多久,就摸到了靖王的營帳。營帳內,靖王正與那白衣客卿談話,所議論之事,正與我們有關。

靖王問道,梅卿,依你之見,今夜之人是不是先皇詔書裡的那一位?

那白衣客卿道,今日酒席之上,我對其多次試探,無論是菊莊中的佈置,還是馮零感的喜好,這一位都從容應付,屬下以為,這人多半就是流落民間的那一位皇子了。可惜啊,這一年來馮零感將之控制,本以為奇貨可居,誰料最後卻為別人作了嫁衣裳。

靖王又問,那以梅卿的意思,咱們是放他離去,還是……?

梅姓客卿道,那就不知王爺是要做靖難之臣,還是想要稱王稱帝了。

靖王連說,梅卿家休得胡言亂語,大明建國以來,朝廷對我宗室皇親恩重如山,我們做臣子的,當以江山社稷為重,豈能有貳臣之心?不過話說回來,要是本王想要稱帝,那又該如何?

梅姓客卿笑道,送王爺一句話,挾天子以令諸侯。王爺如今有重兵在黃河以北,若能將這臻王爺控制起來,輔佐他登基,將他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