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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再逛一會兒嘛,聽說還有龍舟戲遊活動,我沒見過,咱們去看看,好不好?”

不是他不想陪她,只是雖然城中恢復安寧,但四周環境安全性並不高,很有可能不知何時何地,便從天而降一群暗殺他的人。他搖搖頭,“再逛一會兒可以,但不能去看龍舟戲遊,如今四周並不是你表面看起來,這麼寧靜安全。你想過節,我帶你去營裡,讓你看看將士們是如何過節,好麼?”

當一個人的身份地位處到一定高度後,他的生命安全便不是他一個人的事。聽到他的話後,她明白了他的顧慮。到最近的小攤買了五彩線,讓攤主教著她編了兩條五彩縷,便拖著他回了四合院。

回去後她把一條五彩縷系在了自己的手腕上,然後又拽著他的手往腕子上系。他彆彆扭扭不願意,“小孩子才系這個,我能不繫麼?掛咱們床帳上吧,同樣避災除病。”

她不同意,五彩縷被她打了一個漂亮的結,系在他的手腕上,她又伸出自己的手腕同他的擺在一起,心滿意足的欣賞一番。笑吟吟對他說:“你就是我家寶寶啊!我希望我家寶寶,永遠永遠的平安順遂,康健喜樂。”

他沒有說話,只是緊了緊環住她的手臂,把她往心口的位置按了按。

他對過節沒有太大的熱情,她則不然,絕對的以節寄情,並且發揮到了極致。門口擺上天師艾,門戶上懸掛上菖蒲,床帳灑上雄黃酒,用雄黃酒給他畫額,他由著她了。可後來,她非要往他身上掛艾老虎,他死活不能接受那麼個玩意兒掛身上,太有損他的顏面。最後她妥協,把艾老虎掛在了他們的床帳上。

冷眼旁觀她折騰完畢,他帶著她來到了軍營裡。

將士們今日無大事,都聚在一起過節。他們來時,汪海洋和幾個副將正在射角黍。

他們所用的角黍不同於普通的食用的那種,角黍是圓形的體積很小,被釘在特質的盤子裡,用小角弓架箭來射,射中者食得此角黍。

她剛剛瞎折騰一通,卻還未有機會吃上角黍,他歪頭問她,“想吃麼?”

她眼睛一亮,揚唇笑說想。

他笑得寵溺,捏捏她的鼻子,頗為傲嬌地說:“等著。”

角黍圓小而滑膩,小角弓的準頭和力道都很差勁,所以想射中並不容易,不過也正因為如此,反而添了幾分趣味。陸予騫完美的向言語展示了,什麼叫百發百中,看眼著角黍越來越多,她開始擔心自己的胃容量到底夠不夠大。

言語記得,以前曾聽陸筱評價過陸家兄弟們的箭術和騎術。她說陸予騫射柳技術一絕,今日難得有機會,她想見識一下。因此當陸予騫放下小角弓回到她身邊時,她先是對著大加恭維誇獎一番,而後又說:“聽郡主說你會射柳,真的嗎?”

什麼叫會呀!放眼整個軍中,包括他那些兄弟們,射柳他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男人有時候跟小孩子是一樣的,尤愛展示他所擅長的事,尤其在自己的女人面前。對於陸予騫來說,這些事根本不用特別向人展示,因為都是眾所周知的事,可是言語沒見過,這可不成。他問:“想看?”

她眼睛亮晶晶的,衝著他討好的笑笑,點頭如小雞啄米。

她的小模樣讓他愛的不得了,他笑得春風得意,低頭附上她的耳邊說:“那我射給你看的話,回去後有沒有獎賞?”

她皺皺鼻子,伸出食指點輕點他鼻尖,“趁火打劫?”

他掃視四周見沒人注意,一口叼住她手指,輕咬慢撩,追問:“有沒有?”

她急於抽回手指,急急地答:“有,有,有。”

他舔舔她的指尖,鬆開牙齒放她一條生路,語氣歡快對她說:“擦亮眼睛看著。”

射柳即是一種遊戲,也是一種競技。軍營裡的男人如狼似虎,沙場上馳騁廝殺下來的,身體裡好鬥因子格外激昂澎湃。

陸予騫組織眾人射柳,技高一籌者有賞。眾人都聚集了過來,這不僅僅是個拿賞的機會,還是一個在上峰面前表現的機會,因此但凡有點本事的將士,各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小兵折來柳枝,插於空曠的場地上,在離地數寸的地方削去樹皮露出白色,並在柳枝上繫上絲帕,作為誰射某柳的標誌。陸予騫手握弓箭,縱馬而馳。他俊美的臉上神情漠然傲居,傲然睥睨的眼眸居高臨下的掃視眾人,渾身散發出一股令人不敢逼視的卓然氣質。

在她的記憶力,他好像一直都是這個樣子,跨上他的戰馬,站到他的將士面前,就不再是那個愛撒嬌又粘人的陸予騫,而是兵權萬里的丞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