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給我面子,沒有往長裙女孩疼痛的心口上撒鹽。
長裙女孩聽後臉色好多了,緊緊靠在我懷裡,喃喃自語道:這就好,這就好,謝天謝地,
手術的等待是漫長的,也是焦心急躁的。
樓道里充斥著工人們嘈雜的議論聲和嗆鼻的煙火味,亂糟糟的,穿梭的醫生護士見這些人都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也不敢勸阻,只能用輕蔑和討厭的目光瞪視他們一眼,匆匆掩鼻掠過。
見他們已經有些擾亂了醫院的秩序,我站起來走到其中一個年齡稍大點的工人旁邊,輕輕勸道:大哥,我知道你們都是工頭大哥的員工和兄弟,在為他的傷情心急,也想替他報仇出氣,但是這裡是醫院,工頭大哥正在裡面做手術,你們大聲喧譁會影響裡面的醫生讓他們分神的,再說抽菸的話也會讓來往的醫護人員和其他傷員不舒服,大哥你要是覺得我說的在理,就帶領大夥去醫院門口商議對策和抽菸吧。
在理在理不過我們就在這裡等著這位大哥說完後,轉身朝熙熙攘攘的工人們擺擺手,大聲呵道,都別抽菸了說話也小點聲已經影響到醫生救頭了
這些工人聽後十分自覺,馬上把菸頭掐了,聲音也小了下來,老老實實地靠在樓道的牆壁上。
見他們安靜些後,我重新走到手術室的門口,蹲到長裙女孩旁邊,和她一起等待並祈禱著,希望工頭的手術能快點結束,人也不要有事。
時間在一點點地過去,那些等待的工人們也睏乏了,很多都坐在地上靠著牆壁打起了盹,沒有睡的那些三三兩兩地聚集在一起,低聲談論著什麼。
我見長裙女孩的情緒一直處在憂慮之中,遂打算找個話題分散一下,想了片刻開口問了句:姐姐,你和工頭大哥的感情這麼好,一定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那種吧
她轉過頭,輕輕搖了下:怎麼可能呢黑子是孤兒,從小就出來闖蕩,十九歲的時候來到這個城市,在我父親的工地上打工,幹活很拼命,生活粗枝大葉又沒人照顧,有一次病倒了,躺在床上起不來,我父親找人抬著他到醫院一檢查,竟然是肺結核,而且很嚴重。
那時候的藥物不像現在這麼好,肺結核的死亡率還是很高的,但是父親沒有丟下他不管,而是給他預付了好幾萬塊錢,僱人在醫院日夜照顧,楞把她從死神邊緣拉了回來,救了他一命。他很感激,身體恢復後幹活更賣力了,並且一直呆在父親的施工隊伍裡,即便後來父親資金困難工人散去,他也不離不棄,幫助了父親東山再起。
父親覺得他不錯,逐漸將手下的工人交給他管理,讓他做了工頭,直到現在。
說來也是緣分,我畢業回來那天,父親把他也叫到家裡吃飯,在那晚我們一見傾心有了感覺,後來就走到一起了。他繼續打理工地,我在稅務局上班,雖然平時見面不多,但每一次相處都很開心。說到這裡,她暫時忘記了憂慮,臉上露出滿足的笑意。
恐怕工頭大哥和你在一起並不是因為愛慕,而是為報恩吧。華露突然來了這麼一句不冷不熱的質疑。
我忙伸手打了她一下,瞪視道:死丫頭,胡說八道什麼呢
長裙女孩忙對我勸起來:華雨姑娘,你別怪華露妹妹,她有疑問是對的,當年我自己也有過這樣的疑問,但是和黑子仔細交流過,他說不是,他說要真是為了報恩完全可以將我認作妹妹,並一直照顧我們一家,他對我是真的打心底喜歡,覺得我這人直接、簡單、會照顧人。我相信黑子沒有騙我,他是一個直爽的人,不會有那麼多拐彎抹角的心思的。
華露似乎誤以為長裙女孩是在故意秀恩愛,對她的話有些反感,哼了一聲扭過臉去,擺出一副愛聽不聽的樣。
我正要數落她,手術室的門這時突然開了,兩個醫生走了出來,摘下口罩:家屬在哪兒
這那長裙女孩說完猛地站起,但是由於蹲的時間太長,起身太快,血壓沒有供應上去,頭一暈身子晃悠起來,差點摔倒。
見狀我趕緊扶住:慢點慢點
醫生見她沒事後,忙安慰道:不必太心急了,病人已經沒生命危險了。
聽後不光我們三個,後面圍過來的那些工人們也興奮極了,相互拍手成快。冷不丁的,我突然意識到剛才醫生只說了黑臉工頭沒生命危險了,並沒有提到他斷裂的手臂,忙追問道:醫生醫生那他的手臂怎麼樣,是不是除了骨折也沒什麼大礙內臟也沒有受傷吧醫生聽完我的問話,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臉色凝重,猶豫起來。
第四百五十一章為愛妥協
那醫生瞥了我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