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眼睛,正吐著信子向我們游來。我還在愣神,老戴一把拉著我就往上跑。向上跑上了七八米高,我們停下來,關掉手電。慢慢的,那些“絲絲”的聲音越來越小,一會就消失了。
“它們對溫度感覺很靈敏,所以我們要關燈。”老張氣喘吁吁道。
我想起了它們沒有眼睛,問老張為什麼,老張笑著說,這些蛇肯定在黑暗中生活了很多年,眼睛已經退化掉了。
我們商議了下,既然老胡和老李不在這裡,那就沒有必要冒著危險在下面浪費時間,決定離開。
剛走了幾步,突然聽見缸裡想起了“嘻嘻……”的聲音,像女人的笑聲,笑的很滲人。我們不禁扭頭去看。
民間有句俗語,不怕鬼哭怕鬼笑。看得出,老張和老戴也嚇得不輕,臉都綠了。蛇是不會發出這種聲音的。
聽聲音好像是從剛才老戴開啟的那隻缸裡傳出的。
“我過去看看,你們不要動。”老張低聲囑咐道。
我們點了點頭,注視著老張走過去。老張把手電筒的光調暗,慢慢的挪過去。那幾分鐘,感覺像幾年一樣漫長。終於,老張到達了缸邊。那笑聲也戛然而止。老張悄悄的將頭伸到缸口上方,接著頭像卡住了一樣,一動不動了。
我和老戴輕輕叫了幾聲,他才反應過來,轉頭,朝我們勾了勾手,意思是讓我們過去。
既然沒有什麼危險,我和老戴拉著手放步走了過去,向缸裡探去。只見剛才的那些黑蛇不知去了哪裡,缸底有一枚紅色的橢圓形的球,比橄欖球還大。
“這應該是一種爬行動物的蛋。”老張唏噓道。
老戴一臉疑惑:“什麼東西的蛋能這麼大?還是紅色的。”說著就要伸手去摸。
老張抓住他的手,緩了口氣道:“墓裡的東西我們不能亂動,還是等到正式發掘時再研究怎麼保護和挪動。”
我覺得老張說的很有道理,對老戴說:“不要亂動,不能弄壞了,說不定還有危險呢。”
我們隱約感到胸都有點悶,一定是柱子裡面空氣不足。商量了一下,決定原路返回,走的時候,老戴輕輕的將石板又蓋在了缸上。
返回的路上,我一直留心牆上和地上,生怕出現那些蟲子。一路上卻什麼也沒有發生,看來真的是出現了幻覺。
我們鑽出暗門沿著石柱外壁爬了下來,踩著老張磊的石堆,跳到地上。
我們繼續向墓室的深處前行,走了幾步一堵牆壁擋住了去路。我們都感覺墓室沒有這麼短啊,沿著石壁照起來,發現了一個石門。石門半開著,好像有人進去過。我們一陣歡喜,看來老胡和老李很有可能在裡面。
我們側身進入石門內。
呈現在我們面前的是很多擺放整齊的石棺。我們喊了幾聲老胡老李,沒有人答應。我們摸索著向裡走去,數了下有九個石棺,成九宮格擺放,石棺表面刻了很多圖案。圖案看起來很像鳥類,但都是人的頭,只是五官有點模糊。
不知怎的,看著這些石畫有點心裡發毛的感覺,老覺得他們在窺視者我們,隨時都會將我們拉進深淵。
老戴很想開幾口棺看看,但上面的蓋板太沉,他一個人挪不動。我和老張又不想他亂動,所以不肯幫忙,最後他只能這摸摸那瞅瞅,時不時地嘆口氣。
老張蹲在地上又開始臨摹棺壁上的圖案,我問他這是什麼圖案。
他盯著那些圖案頭也不抬道:“這些應該是千歲鳥,但只是傳說中的禽,只有山海經和一些怪志中記錄過它們。我想刻在棺壁上應該是當時人的一種崇拜或圖騰,這極有可能是漢朝或更早之前的墓葬。”
我對老張的話興趣不大,走過去拍了拍老戴的肩膀用挑逗的語氣問道:“老戴,要不咱們開個石棺看看?”
“好好好,我都急的想砸它們了。”
我照了照,發現中間的石棺上有一把青銅斧子,雖然上面佈滿了綠繡,但還是能感受到斧刃的鋒利。我走過去將銅斧拿在手裡端詳起來,綠繡下面有一些雷紋,除此之外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將斧頭遞給老戴。
他看了看也覺的最多隻能賣點廢銅錢,何況國家還不允許做買賣。我們將斧子放在地上。
我和老戴四隻手在石棺的角稜上向一個方向一使勁,石棺蓋吱吱的開了一道縫隙,接著一陣淡雅的清香飄入鼻中。
“孫幹事,你有沒有聞到什麼?”老戴望著我問。
“一股香味,怎麼會有香味呢?應該是腐臭味才對啊。”我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