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
我揚手打斷了他的遊說:“同樣的話語,第十一層的那個高先生也說過,不過他已經死了”
他哼笑起來:“呵呵,呵呵,你這是在恐嚇我嗎”
我堅定地搖搖頭:“不是恐嚇,是想要告訴你一個事實待會你也會和他一樣,被斬斷四肢和頭顱”
他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別把我和那個自以為是的傢伙相提並論,他除了標榜自己出身貴族,高人一等外,沒什麼本事”
我冷笑起來:“但是在我看來,你也很自負,與他沒有太大區別”說完拎著黑刀朝前走去,打算與他開打,替李師傅清理門戶
小十這傢伙見我上前,突然後退了幾步,似乎不打算正面交鋒,並且手指飛快伸進兜裡。
我以為要拿出什麼暗器,忙揚手做阻擋,但隨後發現,他只是拿出了幾根髮絲而已,緊張之情變成了疑惑,質問道:“你拿著幾根頭髮幹什麼”
他竊笑了兩聲,對我反問起來:“你難道認不出來這是誰的頭髮嗎”
我瞥了眼,頭髮烏黑明亮,但卻只有三寸來長,應該是男人的,再一瞅小十的腦袋,不像是他的,心中不由得狐疑起來,也有些忐忑,對他追問:“別繞彎子了,快說,這是誰的頭髮”
他嘴角抽動了兩下:“你的”
聽到這話不由得一愣,隨即也不安起來,隱隱預約,覺得他要用邪術對我下手。
果不其然,他從兜裡掏出一個打火機,摁出火苗後,朝手裡的幾根頭髮瞅去,嘴裡哼笑道:“師父老人家教給我的這個降頭,還沒有試試效果呢”
說完將髮絲引燃,在身前晃悠起來,嘴裡唸叨著什麼咒決。
我心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不能讓他先對我下了降頭,忙舉著黑刀奔了過去,打算一刀劈死他。
但距離他只有兩步之遙時,眼瞅著黑刀就要揮下來,胸口突然一陣灼痛,就像是被烈火在焚燒一般,太過突然和猛烈,讓我連站立都不能,一下子摔倒在地上,打起了滾
雖然胸膛上絲毫異樣也沒有,但是火燒般的疼痛卻是真真實實,感覺五臟六腑都快焦了,幾乎都要昏過去。
很明顯,這就是降頭的厲害之處,只要知道了一個人的八字,或者有了附屬之物,就能殺人於無形中,十分歹毒殘忍。
我不懂得破解之法,所以只有一個辦法能夠自救,那就是殺了小十,讓降頭自動消失,想到這裡強忍著疼痛,從地上爬了起來,舉起黑刀踉蹌著步伐,朝小十那個混蛋砍去。
但是他腳步非常靈活,跳了兩下躲開了,並且用牙齒咬破了自己的中指,將血滴在了燒焦的頭髮灰上,又開始巴拉巴拉地念叨著什麼。
冷不丁的,突然覺著胸口一陣陣撕裂之痛,要放佛要炸開般,疼的我忍不住大叫起來,每一聲都歇斯底里
傳聞中的令人驚悚的血降,我今天算是體會到了,怪不得那麼多人痛恨降頭師,想要滅絕這種術法,實在是太過歹毒和殘忍
堅持走了兩步之後,再也賣不動沉重的,像灌了鉛一樣的雙腳,再次倒在了地上,不停痙攣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
極度痛苦中,耳中聽到了一陣猖狂的邪笑聲,是小十那個混蛋。
他弓下腰,瞅著我洋洋得意起來:“真沒想到,師父的這個血降如此厲害,看以後誰還敢欺侮我”
我用仇視的目光盯著他,嘴唇哆嗦道:“修煉這種邪術,你早晚會受到懲罰不得好死的”
他用戲謔的眼睛掃了掃我:“我怎麼死恐怕你是看不到了,不過你現在的死狀我倒是能看的一清二楚,怎麼樣,被烈火焚身的滋味不好受吧哈哈哈,哈哈哈”
這傢伙笑著直起了身子,坐在旁邊的枯草上閉目養神起來,似乎在等待著我的殞命。
雖然身上很痛,但心裡更疼,徹底對小十失望了。
“阿飛,阿飛”
痛得快要窒息時,耳中忽然聽到了一陣輕微的呼喊聲,就像是從遙遠的天際傳來,似有似無。
我深吸口氣,忍住劇痛朝後望去,驚愕地發現,在遠處濃密的灰塵中,似乎漂浮著一個黑影,依稀能夠看出是一個人。
心中一驚,忙側臉朝那邊的小十瞅去,發現他還在優哉遊哉地閉著眼睛休憩,應該是沒有發現那個人影。
我瞅著空中的人影,壓低嗓子詢問起來:“你你是誰”這時候,空中的人影一下子飛了過來,落在了我面前,用沉重的眼神瞅著我。
看清楚他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