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正撿著地上的衣服,華露回來了,對我蹙眉不解地問了句。
我嘆了口氣:東西又被人進來翻騰了,和昨天一樣。
我靠華露爆了句口頭語,轉身就往外面跑。
我知道她又要破口大罵,趕緊追上她將她拉近屋裡,關上了門:別罵了,沒有實際意義
華露用手狠狠砸了幾下門板,生了一會悶氣對我委屈道:姐,父母的墳塋已經遷完了,我們快點離開這裡回學校好不好
我知道她對喜歡的人失望,又被我打了一巴掌,心情很低落,將她緊緊摟在懷裡答允道:好,等我明天處理完黑臉工頭和疤臉男的事情,我們就走,姐今天不該打你的。說著哽咽起來。
姐你別哭,是我說話沒譜,惹你生氣了華露也流出了眼淚。
姐妹倆抱在一起哭了會,心裡的疙瘩解開後,情緒好多了,一起收拾房間裡散落的衣服和隨身牙具之類,收拾完之後,倆人都有點餓了,去街上吃了點東西。
吃完後我按照名片上的地址去了疤臉男的公司,讓我意外的是,原來這座城市標誌建築之一的商貿大廈,竟然就是他的,進去之後有秘書讓我們在寬敞大氣的客廳裡等著。
很快疤臉男就來了,見我們過來有點意外但並不吃驚,微笑著開口詢問:兩位小妹妹找我是為了黑子的事情吧
我一愣:你知道他
實不相瞞,剛派人查的,他人不錯,要是這事情能和平解決,以後我們公司有房產開發的專案我會交給他去做。疤臉男倒不隱瞞。
見他這麼誠心,我將黑臉工頭的意思傳達給了他:工頭大哥覺得你人不錯,所以同意與你私了,其實你應該知道他不是那種認慫的人,只是為了不讓自己的未婚妻和未來岳父受到牽連才向你妥協的。
疤臉男仰面深吸口氣:是個爺們,我喜歡那這事情就這麼定了,醫院的費用我明天讓人送過去,等到他那邊氣消得差不多了,身體也快復原了,我再去和他見面比較恰當。
我點點頭:那就這樣,我明天把你的意思轉達給他,再見
疤臉男很客氣,一直將我們送到大廈的門口才回去。
路上華露好像對疤臉男的態度有所轉變,並沒有再罵他,而是時不時提起他的這人不但生意做的大,人還挺儒雅。
我忍不住戲謔了她一句:傻妹妹,你不會這麼快就移情別戀,喜歡上這個刀疤臉了吧
姐你說啥吶,怎麼把你妹妹當成花痴了華露羞澀起來。
回到小賓館後,我和她有些累了,折騰了大半天又是爬山又是走路,能不累嗎很快就睡了過去,直到肚子餓得咕咕叫才醒過來,睜開眼睛向窗戶外面一瞅,天已經完全黑了,掏出電子錶一瞅,晚上七點多了,忙起來輕輕將華露也叫醒。
她打著哈欠醒來後,看到已經七點了,嘀咕道:想不到睡了這麼長時間,完了完了,晚上肯定要當夜貓子了。
先去吃點飯吧。我建議起來。
嗯好,肚子正叫著呢。華雨說完穿上了外套。
一起吃了點炒飯就回來了,也沒心思逛街,主要是擔心出去時間久了,房間又被人闖進來翻騰。
回去之後兩人躺在床上聊天,說著說著就談到了今天下葬父母的經歷,我不自覺地想起觸碰到父親屍體的感覺,那感覺就像是父親還活著,與小時候牽著我和妹妹手的感覺一模一樣,心裡感慨起來:父親要是還活著那該多好啊
突然,父親手稿中的一句話在我腦子裡蹦了出來:先祖華佗曾將先祖母之切割成碎塊儲存數月,重新拼合之後,先祖母恢復原樣,猶如起死回生
碎塊父親的身體也是碎塊,難道
我有點不敢想下去,害怕自己的擔憂是真的。
這時候華露突然一臉凝重地對我開了口:姐,你是不是也想到了父親的手稿,父親是不是,是不是故意讓人將自己切成碎塊的目的就是為了為了讓我們將他復活不如我們去試著做這件事吧
胡說人死不能復生,這是天理,不能改變我沒有底氣地訓斥她一句。
那華佗先祖怎麼會做到,他能做到,我們只要學會了方法一樣能做到,姐,我們是同卵姐妹,我知道你心底的想法,你和我一樣,渴望父母的關愛和依靠,雖然這些年一直在努力擺脫,也表現的很堅強,其實內心一直受著煎熬,難道你還想讓這種煎熬折磨我們一輩子嗎既然現在有方法可以復活父母,為什麼不去試試呢
華露的話,每一句都觸動著我的心底之弦,是的,她說的沒錯,我其實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