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她那種命硬的女人,不去克別人已經不錯了,別人豈鎮得住她?
“此仇不報非君子。”王郎彰的表情陰狠。
“算了吧!賀遙虹不好對付,我可不認為繼續和她鬥能佔得了什麼好處。”她是該抽手了,因為她發覺御蘭風似乎有些察覺到她和王郎彰往來密切。有一回她和王郎彰從王府出去的時候,正巧給他撞個正著。
那人十分精明,要真給他知道了些什麼,事情非得鬧大不可。
聽出她不願繼續參與,王郎彰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不管你覺得如何,凡是我要做的事就會算你張雲芳的一份。”他哈哈怪笑。“別忘了,你還有五百兩黃金在我這兒,還沒拿回去呢!”
“那五百兩黃金我不要了,之前你給了我五百兩已經夠了,我這人一向不貪心。”她陪笑著,一顆心卻因為不安而狂跳著。“往後關於遙虹的事兒,你也別再找我幫忙,再怎麼說我也是賀天順的人,賀遙虹還得叫我一聲芳姨哩,我若再繼續幫你……這總說不過去。”
“嘖嘖嘖……你對她還真是有情有義啊!我聽了感動得快流淚了!”他嘲諷的說,臉色忽地乖戾一斂,“不過你要真的那麼有情有義,咱們當初就不會有合作的機會了。別人不知道你張雲芳,我王郎彰豈會不知道?”眼睛陰狠一眯,“在我面前,你少裝出假仁假義,一臉菩薩再世樣了。”
“王少爺……你……你就別再為難我了!”
“拿了我五百兩,什麼事也沒替我辦成,你當我是散財童子?”
看他那凶神惡煞的模樣,張雲芳也怕了。“要不……那五百兩黃金我還給你就是了嘛!”她是愛財,不過這種財只怕會累及自身安危,可要不得。
“吱!那五百兩黃金我豈會放在眼裡?打從黃金送上你的手,我也不打算要回來。可……我手上的後謝五百兩也由不得你不要。”
“這是哪門子的道理?”張雲芳越聽越怕,聲調不由得變得尖銳。
“當初和我合作時,你就該知道拿人手短、吃人嘴軟的道理,而不是現在才問我。”由不得她拒絕的,他又說:“當然吶,要不要繼續和我合作,你還是有選擇的,不過,到時候你要是連鏢局女主人的地位都沒了,那也怨不得我了。”
“你……是什麼意思?”張雲芳手上的巾帕捉得死緊,臉色也蒼白了起來。
看她的樣子,王郎彰就有足夠的把握能將她吃得死死的。他得意的笑了起來,“就不知道,當賀天順知道你為了除去他的寶貝女兒而和我聯手欲對她不利時,他為人爹爹的作何感想喔?”
“我可以否認到底,你又奈我何?”
“你是可以如此沒錯,可你忘了我手中有你蓋了手印的契約嗎?”他一點也不怕她不承認。“若我一狀告到鏢局裡,你非但討不了便宜,只怕鏢局也容不得你。”
他故意嘆了口氣,“賀天順也許真的寵你依你,可這終究比不上他和賀遙虹的父女親情。你想,有朝一日當他必須在你和賀遙虹之間作選擇時,你的勝算有多大?”
賀遙虹是賀天順的獨生女,若他知道她做出了傷她的事,他真的會不顧念結髮之情。
賀天順年紀大了,他希冀的不再是熱情灼灼的男女之愛,而是承歡膝下的骨肉天倫,因此賀遙虹對他而言是比任何人還重要。
“你到底想怎麼樣?”她不想再和王郎彰有所牽扯,可她真的很怕當她堅決不和他合作的話,他會把事情告訴賀天順。
她青春漸逝,不再是年輕貌美的姑娘,在鏢局裡養尊處優了那麼多年,一日給逐出了鏢局,她真的不知道何去何從。
她怕!真的很怕!
“只要你乖乖和我合作,我不會虧待你的。”早防著有朝一日她想抽手了。
張雲芳認命的嘆了口氣。“賀遙虹的物件也定了,我不知道我還能幫你什麼?”
提到重點了。王郎彰喝了口茶後說:“賀遙虹待在鏢局裡也好些時候,她這鏢局的首席鏢師都是那樣賦閒在家的嗎?”
“後天她要押貸南下,那貨兒可是一批值錢的東西哩!”不值錢或不甚重要的尋常物通常是由一般的鏢師負責。若是用到賀遙虹,那批貨定是價值不菲。
“後天?”
“可不是。”張雲芳這麼說時忽地機靈的抬起頭看他。“你問這些幹啥?”
王郎彰故弄玄虛的一笑。“聽說只要是賀遙虹押的鏢就沒人敢打它的主意,是不?”他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我十分不信呢!”
似乎隱約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