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晨芭見過接觸過的外男能有幾個?
見識有限眼界窄,才會把對他的喜歡,錯當成對異性的欣賞。
又恰逢說親的年紀,有吳五孃的例子在先,單純如杜晨芭不願嫁人,因此鑽了牛角尖也未可知。
小吳氏心疼女兒,杜振熙愛護妹妹,二人關心則亂,他卻不以為杵。
反而醍醐灌頂,一掃連日煩悶,心意一定行事又恢復一貫的殺伐果決。
杜晨芭能一時鬼迷心竅,他呢?
連他自己都不敢肯定,他對杜振熙猝然生出的異樣心思能持續多久。
船到橋頭自然直。
誰能保證他自此就真彎了?
與其自欺自人,不如順應本心。
之前那樣庸人自擾,實在是蠢。
陸念稚恢復老狐狸本色,假作不察杜振熙暗搓搓看過來的視線,一手將紙筆推到杜晨芭手邊,一手挑開小瓷罐的圓蓋,請杜振熙吃零嘴,“老太太新醃的酸白菜,你嘗過了沒有?”
杜振熙頓時食指大動。
她為杜晨芭的事犯愁,哪裡有胃口享受美味,桂開照例上酸白菜做早膳佐菜,她根本就沒動過。
此時愁緒消散大半,見陸念稚像小時候招呼她那樣,拿酸白菜做零嘴吃,瞬間口舌生津。
“多謝四叔。”杜振熙抿嘴笑,先拿竹籤戳了一小塊酸白菜,喂到杜晨芭嘴邊,“八妹也嘗一嘗?”
她和陸念稚隨了江氏老家的口味,都好這口。
西府眾人則是純正的廣羊府口味,飲食偏清淡。
又酸又辣的味道充斥口鼻,杜晨芭小臉皺成了一團。
杜振熙哈哈笑,有意逗杜晨芭開心。
結果樂極生悲,笑到一半噏合的嘴角卡到了個奇怪的東西。
她垂眼,驚見自己咬的是斜刺裡伸過來的兩節長指。
“餵你吃酸白菜,不是餵你吃我的手指。”陸念稚皺眉,似被杜振熙呲牙咧嘴地磨得指尖疼,捻著酸白菜的指間一鬆,指腹若有似無的撫過杜振熙的唇瓣,“小七乖,快鬆口。”
如果不是和陸念稚面對面,杜振熙幾乎以為陸念稚說的是“小奇乖”。
這人逗貓逗成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