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爽快的拿了葉臨風的銀子,然後緊接著用手指蘸了酒,伸出食指在桌子上疾速書了風流兩個字,用草書所書,筆走龍蛇。
僅兩個字,佈局卻也恰到好處,大開大合,筆落千鈞,狂而不怪,奔放縱逸。
委實令葉臨風這種愛好書法的人自愧不如,歎為觀止,因為那風流兩個字中融合了莫三通的劍意。
葉臨風動用識海中的念力將莫三通提指運指落指以及風流二字的樣子牢牢的烙印在識海之中,不敢有絲毫差錯。
完事之後,他們三個舉杯痛飲,誰也沒有提其他的事,吃著火辣辣的紅悶兔子肉大汗淋漓,卻也舒服痛快。
第十一章滅殺神遊境天才
三人暢飲之後已是傍晚,莫三通拿著葉臨風給他的銀子猴急猴急醉醺醺的向天外樓找招牌名妓柳如眉。
葉臨風搖了搖頭,而後隨著姬十七往極樂仙島趕去。
他們兩個算了算日子,自從古碑被發現已有三年,而古碑的事情至今還沒有了結。
有訊息傳來說許多修行界的前輩高手聯手進行了推演,以窺天之道覓得天機,許多修行者為此折損了壽元。
古碑上確實有修道的心得,不過萬事皆有因緣,凡事總要考一個緣分,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也強求不來。
無論是古碑之中蘊含有修道的心得還是詭異莫測的修行**,這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竟然推演出邙磯大陸之外的世界,而這世界並不是只有一個,這令邙磯大陸上的所有修行者為之震驚。
修行史上曾經記載過有人利用聖物或者神器所蘊藏的大道烙印為自己重塑命體,不過大多數都以失敗告終,自此夭折。
三年前,葉臨風正是藉助此殘缺古碑僥倖破境,但此後的路還很難說,這三年來,修為雖然已經到了道我境,但只是初境,難道還要繼續當一塊茅坑裡的石頭?
他想抓住這個機會,哪怕希望是多麼的渺茫,他也想試一試,畢竟此等聖物很少現世。
既然不想被別人看不起,被許多前輩高人斷定此生難以開智的那刻,他的心就已經死過一回,知道那天夜裡破境成功才給了他一線希望。那麼何不再一次鋌而走險賭上一把,不能再這樣在世人的嘲笑中活下去了,他決定這個方法可以試一下。
體型龐大的紙鶴生風穿雲,撲哧撲哧的拍打著翅膀,向著西界最西邊的極樂仙島飛去。
忽然,葉臨風莫名其妙的對姬十七說了一句“我要把古碑吞了。”
姬十七冷傲的臉上面無表情。
“二師兄我沒說笑,我是認真的。”葉臨風說道。
姬十七當然明白葉臨風此時說的吞碑實際上指的是把古碑煉划進自己體內。
但是想要把碑煉進體內,從而煉取古碑上的大道烙印,卻是件異常棘手的事。
葉臨風想的是既然自己靈智難開,何不逆行改命,煉化古碑,重塑一個本命,打通靈智。
不過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可以說成功的機率很小,幾乎為零。
“你可要想清楚。”姬十七並沒有多言多語,他心知此事的嚴重性。
葉臨風點頭,這個決定並不是葉臨風的一時衝動,是他經過深思熟慮的。
;;;;;;極樂仙島,西海之遙,漂浮海上,狀如木魚,神秘莫測,仙霧繚繞。七彩長虹,垂掛仙島,天降祥瑞,是為佑島。靈獸常生,百草齊茂,世外桃源,仙之安老。
雖然已到西界,但是距離極樂仙島還有千里之遙。
葉臨在途中不斷的鑽研那本關於畫卦的古籍,而且也在思索莫三通所書的“風流”二字。破舊的木箱依然背在身後,木箱中的花花仍在酣睡。
行至苦陀寺,葉臨風與姬十七想著下來歇息一番。
還未等二人下落,突然一道凌厲的劍氣凌空而閃。
伴著聲聲炸雷,陣陣狂風,苦陀寺旁出現了幾個身影,一個少年握著通體火紅的長劍,一個佝僂著背的老頭揹著一口鐵鍋,一個身著湖藍色長衫的中年男子模樣的道人閉著雙眼。
載著葉臨風與姬十七的紙鶴遭遇此等暴雷狂風,身子飄飄搖搖,似要墜落。
就在此時,那手握火紅長劍的少年額前髮絲輕舞,用力提了一口氣,而後對著搖搖擺擺的紙鶴揮劍而斬,一聲尖銳的鳴叫刺破長空,凌厲的劍氣閃成一道光,瞬間落在紙鶴上。
葉臨風被姬十七拖著閃了出去,避開了那一擊,落在苦陀寺一座塔的塔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