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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爬上窗戶跳了下去,也追進了林中。

樹林之中早已不見了兇手的蹤跡,一直追到了海灘。灰藍色的太平洋,幾隻海鷗在翱翔,浪花輕輕拍打著礁石泛著白色的泡沫,海灘上有一對深棕色的面板的青年裸體男女,盤腿坐於沙灘上正在行瑜伽冥想。

我輕輕將上衣披裹住安琪兒赤裸的上身,望著她那憤怒和絕望的表情,不知如何安慰她才好。

“那是南美箭毒蛙,箭頭塗有毒蛙面板粘漿,以筒吹出,見血封喉。”安琪兒忿忿然。

“是什麼人想要阻止教授開口,保守了千年的吸血鬼聖書‘挪拉之書’中究竟隱藏著什麼秘密呢?”我自言自語道。

海面上徐徐吹來略帶澀味的寒風,我瞥見那對青年男女赤裸的古銅色面板上凍起了雞皮疙瘩,畢竟是冬季了啊,吃牛肉喝牛奶的老外身體果然比喝稀飯吃鹹菜的國人強了許多。

我拉著安琪兒經樹林折返,回到了紅色屋頂的小禮堂。

蔡老屍不見了……

小禮堂圍滿了來聽課的學生,各類膚色各種語言亂糟糟一片。

“我們走吧,警察來了會有麻煩。”安琪兒說。

我找遍了,仍然不見蔡老屍,他一定是嚇跑了,先回餐館了,要知道他是中國政府通緝的殺人犯,與賴昌星不同,加拿大政府發現肯定會引渡的。

我倆垂頭喪氣的走出小禮堂,破譯“挪拉之書”看來危機重重。

“醒了!教授醒了!”人群中發出叫喊聲。

安琪兒轉身跑回,分開人群,只見教授坐在地板上,手捂住喉嚨,兩眼茫然。

“教授,你還好嗎,你還認識我嗎?”安琪兒焦急的問道。

教授定睛細看安琪兒,然後點了點頭。

安琪兒高興極了,正欲開口詢問,我匆匆上前低聲道:“快帶教授一同走,這裡太危險。”

安琪兒立刻明白了,我倆攙起虛弱的教授,我蹲下輕輕的背起他,快步離開小禮堂。

“讓開,我們送教授去醫院。”安琪兒叫道,學生們都自覺地閃開一條路。

出門後我立刻健步如飛,安緊緊跟隨在後面,警惕的目光四下巡視,以防刺客再次下手。

直到坐進了我的那輛6缸福特,加大油門飛駛起來,這才鬆了口氣。

“我們去哪兒?”安問。

“WestBroadway,我的‘東北人’餐館。”我說。

東北人都是活雷鋒,我津津有味的想著。

第四章

到家了,店門口的“翠花,上酸菜”給人一種家的溫馨感覺,蔡老屍沒有回來這裡。

我將教授輕輕放在床鋪上,他迷迷糊糊的睡過去了。

“箭蛙的毒性是世界上最烈的一種,一克足以毒死30頭牛,教授竟然挺過來了,實在不可思議。”安琪兒小聲嘀咕。

“汙染,一定是環境汙染,南美箭蛙的毒性改變了。”我肯定的說。

“蔡老屍怎麼還沒有回來?不會有危險吧。”安琪兒關切的問。

“你放心,等晚餐時間,他自然就會回來的。”我安慰道。

整個下午,教授都在熟睡,危險期已經過去,估計晚上就會醒來。

我和安琪兒一面喝著茶,一面討論著今天所發生的事情。

安告訴我,800年前,她的外公德古拉伯爵為了收藏好“挪拉之書”,最後想到最好的藏匿方法就是紋在了我的身上,並要我隨即去休眠。等我醒來已經是16世紀了,外公和13家吸血鬼氏族的第三世代精英們在與基督教公會和宗教裁判所的血腥戰爭中都已經陣亡。

安琪兒身負“挪拉之書”的重大秘密,孤獨的存活在這個世界上。直到千禧之年過後,考古科學家在研究古瑪雅文化取得了突破性的進展,她才知道歷史的機遇來到了,於是她遠渡大西洋來到了北美。

“有人不想‘挪拉之書’被破譯,也不願意毀掉它,事實上,也就是說他們一直在暗中保護著它。目的是什麼呢,這一定和書中的內容有關。”我分析道。

“只有等教授醒過來了。”想到幾千年來經過無數血腥廝殺爭奪的秘密今晚就要真相大白,安琪兒情緒激動,霍霍欲試。

天黑了,我進廚房炒了幾樣本店拿手的菜式,有溜肝尖、溜肥腸、爆腰花和汆白肉外加一瓶二鍋頭。

教授醒了,看來他的精神好多了,我倒了杯熱茶端上,教授搖了搖頭,用手指了指白酒。

原來世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