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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大多數名士都很同情士燮,因為他這一次肯定是必敗的結局,甚至還有人在因為士燮曾經對自己有恩而感到心中不忍,但是卻始終沒有一人敢站出來說士燮的決定是錯誤的。
到了最後,終於有一個叫做叫做呂喆的文士忍不住了,制止士燮說道:“刺史大人,二公子此計委實的有些不妥,就如三爺所講的那般,一旦大人率兵抵抗,盛怒之下的沙摩柯定會大開殺戒,對大人的族人進行屠殺的,一旦到了那時,恐怕大人就悔之晚矣。所以,依在下之見,大人還是直接開城投降的好,雖然終不免失去五郡之地,可是卻能做一個安穩的閒置,最起碼封侯還是沒問題的。”
可是沒想到士徽果然火氣很大,當即便沉起臉來喝道:“你這廝竟然無端鼓動我父親將辛苦經營多年的交趾讓給別人,莫非是裴潛派來的奸細?像你這樣惑亂我軍心之輩,留之何用?與其如此,倒還不如先殺之。”
說完之後,士徽不待眾人反應,就上來一劍將呂喆斬殺。
“士徽,你這是什麼意思?”士壹見狀不由大怒,盯著被濺的滿臉是血計程車徽,大聲喝道。
士徽斜眼看了士壹一眼,淡淡笑著說道:“三叔,小侄這是為了我們士家著想,你可不要忘了,你的合浦太守是怎麼來的?如果沒有父親舉薦,你以為你憑藉自己的名聲和才能,何時能夠做的沒想到你如此忘恩負心,竟然想著犧牲我們父子,換取你的苟安,三叔如此作為,實在令人感到齒冷。”
士燮聞言也是面色一沉,對著周圍親兵喊道:“來人啊,先把士壹押入大牢,不經我的准許,不準放他出來。”
士壹卻大聲說道:“大哥,你可一定要三思啊,你的這一個決定可是決定著我全族老幼的性命。”
可是士燮卻仍然是面無表情的揮手,令親兵將士壹押下去,同時對二弟士鮪說道:“二弟,你就去城頭拖住沙摩柯吧,能拖多長時間就聽多長時間。”
可是他話音剛落,便聽得幾聲慘呼傳來,抬眼一看,卻猛然發現士壹竟然拔出了腰間的佩劍,乘著士徽不注意把他殺死,之後向自己的方向看了一眼,隨即就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手中寶劍直接向著自己衝了過來。
士燮不由得心中驚惶,連忙躲閃,可是由於年紀大了,腿腳有些不利索,身形一個趔趄,就向著士壹那裡摔了下去。
“啊,不好。”士壹也不是當真想要殺死大哥,連士燮摔倒,連忙躲閃,可是事情根本來不及了,只聽得撲哧一聲,士壹的長劍直接貫穿了士燮的胸膛。
“好,好好照顧我們的族人……”士燮瞪大了眼睛,努力的擠出了這幾個字,竟然就這樣氣絕。
“大哥。”
“父親。”
“伯父。”
“大人。”
看那這一幕慘劇發生,所有人都愣住了,呼喚著士燮的名字,試圖喚醒他,可是卻發現這一切都是徒勞的,只好停了下來,默默地流下了滿臉的淚水。
“大哥,請您放心,小弟一定會保住我們的族人的。”士壹輕輕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然後沉聲說道:“諸公,二哥,兒郎們,隨我一道出城,向沙將軍投降。”
第一百四十五章 交州平
其實早在沙摩柯出兵之前,裴潛就已經料到,只要沙摩柯大軍出其不意的來到龍編城下,以士燮軍中的戰鬥力,絕對不敢抵抗,即便是士燮不瞭解沙摩柯,士壹的合浦離五溪蠻族的距離可不算遠,絕對知道沙摩柯在附近蠻族和越族中的威望,所以只要沙摩柯到來,士壹絕對會勸說士燮選擇投降。
沙摩柯也知道自己在方圓千里內的蠻族和越族中絕對是威名赫赫,恐怕除了南中的孟獲之外,還沒有哪個部落的酋長不服自己的,就算是士燮糾集越人抗敵他也不懼。
所以他率兵圍城之後倒也不急,就這樣等待著敵軍開城投降的訊息傳來。
而事實也果然不出所料,過了沒多長時間,沙摩柯就看到城門被緩緩開啟,然後見十幾個文武官員在一名四十多歲的將領的率領下,集體被綁縛了之後,來到沙摩柯面前表示歸降。
沙摩柯抬頭一看,卻發現少了士燮和他的次子士徽,不由一愣,隨後冷冷問道:“士威彥如何沒有來?還有他的兒子士徽呢?你們不會是準備招募蠻越勇士來對付我吧,本將勸你們最好不要做這種蠢事,否則的話,一旦惹惱了本將,定然將你整個族群全部斬殺乾淨。”
只見士壹當先走出,對沙摩柯恭敬說道:“沙將軍,我們如何敢對您施展這樣的雕蟲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