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倒要瞧瞧你如何反敗為勝了!”
拓拔野心中一動:“不錯!既然他們血口噴人,我也索性信口雌黃,只引得他們自亂陣腳,一切自然便水落石出。”
當下收斂怒火。哈哈笑道:“這石鏡若是真的月華神鏡,自然可以照出我地前世真身。但以這等假物,來映照真人,你們不覺得忒也可笑了麼?”
眾人七嘴八舌地叫道:“臭小子胡說八道!你有什麼憑據說這神鏡是假的?”
拓拔野揚眉笑道:“真的神鏡一百八十年前便被月母所盜,而那妖女又在曹夕山下被青帝打斷奇經八脈,魂飛湮滅,神鏡從此便被青帝所收。藏在了玉屏山中……姑射仙子,我說的是也不是?”
姑射仙子不知他說的是真是假,“唔”的一聲,臉上暈紅泛起,亦不知該如何回答。
眾長老譁聲大作,這才知道眼前這清麗絕世的女子竟是木族聖女。青帝大敗月母之事天下盡知,又素知姑射仙子單純如冰雪,絕不會撒謊,見她如此神情,不禁有些將信將疑。
郁離子嘴唇翕動,公孫嬰侯哈哈大笑道:“小了,你從哪裡找來的丫頭,冒充木族聖女?今日正是木族重選青帝的百花盛會,若是真的姑射仙子,又怎會離開玉屏山,到這一千八百里外的熊山地底?”
拓拔野突然想起適才初見郁離子時,他曾說過:“玉屏山頂也該並差不多了,快請主公出發吧。”心中陡然一震:“是了,我怎地連這也未曾想到?”
郁離子自稱“紫玄文命”,極有可能便是寧封子與月母所生的雙胞胎之一;而廣成子既能將翻天印操縱得那般得心應手,必是寒荒大神昊天氏的後裔無疑。大荒中公認的昊天氏後裔只有女和氏一人,他十有八九便是郁離子地同胞兄弟“紫玄武命”!
而水聖女野心勃勃,與黑帝鬼國的勾結早已有種種跡象,青帝被困幽泉,多半也與她有關。由先前郁離子對她必恭必敬的態度觀之,這兄弟二人似乎亦是其爪牙她凱覦青帝之位,故而讓晏卿離將廣成子喬化為單定,妄圖在百花大會上殺句芒一個措手不及,奪掌木族大權,不想靈威仰偏偏在緊要關頭從天而降,打亂了全盤部署。
不得已之下,他們才將廣成子調虎離山,將青帝與自己引入陷阱;同時讓火仇仙子與妖精量群妖鬼屍獸圍攻玉屏山。一旦木族為他們所掌控,蛇裔各國又惟其又能首是瞻,再加上萬千屍鬼大軍……大荒局勢頓變,由原先的兩在聯盟,變成了三分天下。
靈光霍閃,許多疑惑之處登時豁然開朗。只是火仇仙子當日險些害死公孫嬰侯,以公孫嬰侯母子那睚眥必報的性子,又怎會情願再與她共事?廣成子兄弟修為通天,何以甘心作烏絲蘭瑪的鷹犬?
他們所說地“主公”到底是誰?竟能將這些看似毫不關聯的5各方梟雄、妖女籠絡在一處,駕御得服服帖帖?這些迷團一時間卻仍難以想透。
眾人見他怔怔不語,只道理虧心虛,被公孫嬰侯質詢得無以應答,登時譁聲四起。紛紛呵責叱罵。
拓拔野思緒飛轉,突然揮舞天元逆刃,銀光怒卷,在洞壁上刻了三十幾個彎曲如蛇的怪字。朗聲道:“木族聖女被奸人構陷,清白蒙冤,我趕往玉屏山將她解救而出時,她卻突然如有神助,在石壁上刻下了這三十三個蛇文古篆,閣下自稱伏羲轉世,想必能分辨出這些究竟是什麼意思了?”
郁離子微微一怔,皺眉凝視。
眾長老亦紛紛轉頭凝望,這些蛇形怪字繁複奇特,除了“山”、“之”、“子”、“女”等寥寥數字可以辯出之外。其他都極為艱奧難測。
拓拔野暗暗好笑,心想:“我隨手胡畫出地文字,你們若能猜得出來,那可不是蛇族,而是蛔蟲族了。”
他算準了蛇文失傳已久,除了硃卷氏之外。天下再無精通蛇篆之人。郁離子雖是寧封子之後,亦不例外,否則當日烏絲蘭瑪也不會大費周折、千里迢迢地趕往北海平丘。從蛇姥口中套取鯤魚的解印訣了。這三十二個“蛇篆”真假摻雜,煞有介事,眾長老又怎能瞧出端倪?
拓拔野不等公孫嬰侯說話,朗聲道:“連這等簡單的蛇文也不解釋不出,閣下竟然還敢自稱蛇帝轉世,豈不讓天下人笑掉大牙!你們聽好了,這些蛇文乃是留守北海修行的女媧轉世,通靈於姑射仙子,說給我聽地。‘熊山地底。月母之子,假託神鏡,矇蔽族民。勾結玄女,盜取神印,陷害青帝,罪大惡極!”
他每說一句,眾人便譁然議論一陣。郁離子面色微變。
拓拔野知道自己猜得不錯,更不給他任何狡辯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