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逸半邊的身子都軟了,小妹的功力漸長,書逸道:“去偷聽。”
“額娘不會發現?”
“有風險,可也能見到詳情,你去不去?”書逸誘惑著舒瑤,“機會可是難得,我知道個好地方。”
舒瑤衡量分風險和回報,想了想道:“去找大哥。”
書逸愣了愣,“快去快回。”三兄妹同被罰,比他們兩人被罰要輕,舒瑤是唯一一位能將大哥書軒從書房裡拽出來的人,除了舒瑤之外,精明幹練的額娘瓜爾佳氏都沒這份能耐,不大一會舒瑤拽著大哥回來,”二哥,二哥,行動吧,行動吧。”
書軒見到書逸,皺著眉:”二弟,聖人云。。。”
“大哥,吃糖。”舒瑤將留在荷包的糖塊扔進書軒的口中,堵住了他的聖人云,書逸低頭偷笑,暗自佩服小妹的好手段,以後他也學學,書逸帶路,舒瑤和書軒跟在書逸身後,來到轉彎,三兄妹蹲在窗戶下,立著耳朵傾聽屋子裡動靜,書逸早一步遣散了丫頭,遂沒人看到三兄妹貼著牆根的動作,並未關緊的窗戶隱隱飄出瓜爾佳氏和志遠的交談聲。
“你真如是想?於姑娘是侄女?”
“惠雅,為夫何時騙過你?她救下過為夫的性命,於大人才將他託付給我照料幾日,你也清楚於大人的脾氣秉性,他府上日子過得難著,他被清官的名聲壓了以一輩子,據同僚說他寡母吃頓肉都得算計著,哎,于成龍,不曉得他怎忍心讓妻兒老母跟著他受苦?”
好吃的志遠不明白于成龍到底怎麼想的,不是說志遠要于成龍貪汙索賄,但怎麼也不至於生活得如此困苦吧,“大清的官員都像于成龍這般,大清。。。大清。。。”
瓜爾佳氏問:“大清江山會穩固?”
“非也,非也,大清就無人做官了。”志遠搖頭道:”為官者為君為民,千里為官只為財要不得,可弄得妻兒寡母跟著受苦吃糠咽菜,誰還為官?在天下百姓面前,大清的官吏家宅破舊,食不果腹,衣不避體,官威和在?他豈不是說萬歲爺是刻薄之主,同僚都是貪汙之人?番邦使臣見此狀;何存天朝上邦的富貴?貪汙索賄要嚴懲,如於大人清貧守廉同樣不是良策,”
書軒皺眉深思,舒瑤暗贊阿瑪想得透徹,隨時準備堵住大哥的嘴,怕他冷不防的冒出一句來,前生舒瑤就知道公務員是有公務費用的,高薪養廉的國家不在少數,舒瑤為軍人,每月的工資補助不少,雖然她沒時間花錢,但銀行存款是在逐年增加,公務員屬於社會的精英階層。
共和國尚且如此,大清的官員福利會好,油水更足,官紳是不納糧,可有莊子,可有田地等等,七七八八的加起來,每年的收入不少,舒瑤幫著瓜爾佳氏算過賬本,知道府裡的收入開消,雖說不是所有的太太都有瓜爾佳氏的眼光,但只要不太蠢,過上富貴的日子還是可行的,衙門裡的冰敬,碳敬等等福利待遇,于成龍家裡還能為吃頓肉發愁,舒瑤感覺于成龍真有沽名釣譽之嫌。
其實舒瑤一直生長在富貴人家,瓜爾佳氏對舒瑤極盡寵溺,舒瑤並不太清楚外面的行情,官員尤其是底層小吏生活的不易,但也比于成龍好些。
瓜爾佳氏抿嘴聽著丈夫侃侃而談,”你同皇上說了?”
“知我者,賢妻也。”
志遠和瓜爾佳氏談論朝中大事總能談到一處,志遠熟讀四書五經,卻不是迂腐之人,也不覺得女子無才便是德,志遠想要的妻子是瓜爾佳氏這般,能和他交心,在志遠得意時,提醒他,在他失落時,幫助扶住他,志遠握住妻子的手,“惠雅,謝過。”
瓜爾佳氏知曉志遠說得是他不在京城時自己的種種安排,道:“說這些作甚?夫妻同體,和分彼此。”
志遠收緊了手掌,低醇的笑道:“夫妻同體?惠雅說得好聽。”
瓜爾佳氏斜了志遠一眼,充滿了挑釁和不服,媚眼如絲,隱隱馨香勾住了志遠的魂,於妻子*房總有會覺得滿足新鮮,十多年夫妻同房,志遠卻不覺得膩歪,夫人身上骨子裡總有一種讓志遠著迷的東西,說不上是什麼,但志遠卻知道只有夫人有,瓜爾佳氏向會抽手,尾音揚起,”老爺?放開。”
志遠心一蕩,哪捨得放開?外出三個月有餘,他一直憋著呢,略帶沙啞的道:“你就不想?惠雅,我可一直惦記你。”
瓜爾佳氏朱唇勾起,骨子裡說不出的嫵媚動人,舒瑤的異能突然好用了,感知到額孃的內心,舒瑤不是佩服,是拜服,瓜額孃的每一舉動,每一句話,甚至每一個眼神,都足夠勾人,舒瑤臉頰發燙,好熱辣,舒瑤想著今晚是不是可以去聽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