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姬遠玄挑起煉神鼎,正欲上前,突然搖頭大笑道:“險些上了拓拔太子的當啦!太子想誘寡人上前,用‘種神大法’突襲暗算麼?可惜這裡不是天帝山,寡人更不是水伯天吳。”
應龍、武羅仙子仙子等人面色微變,紛紛凝神戒備。朝後退去。
拓拔野正有此意,想不到竟被他瞬間識破,心下失望,哈哈笑道:“想吃河豚。又怕有毒。閣下膽子如此之小,還想修什麼‘三天子心法’?平什麼天下?”
姬遠玄又恢復了那從容不迫的風度,施施然地將神鼎輕放於地,微笑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橫豎不消兩個時辰,太子體內的蠱蟲就會盡數發作。寡人已經等了二十多年了,難道還在乎多等這一時半刻麼?”
西王母淡淡道:“既然橫豎只剩下兩個時辰,黃帝陛下、水聖女可否為我答疑解惑,也好讓我們在黃泉路上做個明白鬼呢?”
烏絲蘭瑪格格笑道:“水香妹子冰雪聰明,天底下還有你想不明白地事兒嗎?”雙眸晶晶閃亮,帶著說不出地得意與報復的快慰。秀眉一挑,柔聲道:“好吧,瞧在妹子這些年對我玄兒如此提攜鍾愛的份上。我便索性從頭說起,讓你聽個明明白白。”
秋波流轉,笑吟吟地凝視著科汗灘,柔聲道:“龍牙侯還記不記得那年那夜,在北海地黑崖上。我初次對你表白心跡的情景?”
科汗灘微微一怔,沒想到她竟會突出此言,搖頭不語。
烏絲蘭瑪嘆了口氣。道:“是了,那時你少年得志,風流倜儻,各族少女哪一個不對你傾慕崇拜?你又怎會獨獨記得我?說過哪些話你自然也早已記不得了,但那些話卻讓我傷心欲絕,乃至改變了一生的命運。”
頓了頓,續道:“那都是二十五年前的事啦,你孤身縱橫南荒,一刀擊敗了戰神刑天。三天內又接連戰勝了火族四大世家的十六位高手與三大神巫,威震四海,風頭無雙。
“我身邊地每一個人都在議論你,說你必定是大荒五十年後第一人,將來甚至可以登位黑帝。我情竇初開,自不免對你大生好感,只盼著能早日見到這傳說中的少年英雄。
“其時燭龍權勢熏天,我名為聖女,實為傀儡,一心想著擺脫他的控制,作一個真正‘通天意、表民心’地聖女。然而水族之內,忠臣義士不是被囚禁牢獄,便是被流放四海,思來想去,除了你,再無一人能與燭龍抗衡。
“那時我雖然還沒見過你,卻已打定了主意,定要和你聯起手來,勤王討逆。但是直到三個月後的祭神節上,我才終於在北海見到了你。瞧著你站在人潮中,卓然不群,更是暗自鍾情,不能自已。”
敖語真心中嘭嘭一跳,不由又想起了初次見著科汗灘時地情景,握緊他的手,嘴角微笑,酸甜交摻,又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歡喜和驕傲。
烏絲蘭瑪又道:“燭龍勾結我地婢女,騙到了我愛慕你的證據,便以此要挾,逼迫我作了許多違心之事。在他面前,我堂堂一介聖女,竟比水神宮中最卑微的奴婢還要低賤!
“我憤火害怕,終日惶惶,心想若再不和你聯手對抗,必定永無翻身之日。可是你不等聽完我的表白,就立時拒絕了,你說聖女是一族至尊,不可褻瀆,哪怕只是不敬之心也斷然不可。”
嘴角露出一絲冷笑,話語卻更加輕柔:“你地話說得這般冠冕堂皇,可為何沒過兩年,便不顧瀆神大罪,冒死勾搭上了金族聖女?你可知我那年蟠桃會上,故意將水香妹子介紹與你時,心裡是何等地痛苦憤怒?”
西王母與龍牙侯的私情,乃至西陵公主的身世,這半年多來早已隨著那封所謂地“蚩尤密信”,在大荒傳得沸沸揚揚,崑崙山上下更是無人不知。只是眾人畏懼西王母的威嚴權勢,不敢明裡議論。
石夷、如意雙仙等人聽她說及此事,無不大覺尷尬,紛紛低頭默然,裝作沒有聽見。西王母卻是面無表情。彷彿與自己渾然無關。
被她這般一說,科汗灘驀地想起了當日情景,皺眉淡淡道:“仙子當日若開門見山,直陳燭龍奸惡。要我協力討逆,科某定當鼎力以助;為何偏要誘之以色,惑之以情?如此作為,和燭龍又有何異?”
烏絲蘭瑪雙頰暈紅,怒恨之色一閃即逝,微笑道:“這麼說來,還是我的不是了?哼哼,被你這坦蕩君子推拒,我一介小女子孤獨無依,只好改作蛇蠍毒婦了。為了盜回寫給你情信的樹葉。我潛入‘水神腸宮’,卻無意間聽見燭龍密語,得知黑帝陛下中其‘盤古九碑’的圈套。在天櫃山地黑水極淵內修煉‘幽天大法’,經脈逆轉,真氣崩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