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拓拔野驚訝這意一閃即過,旋即恍然,這些妖魔既有晏卿離相助,想要化作任何人的不是易如反常,又是悲怒又是滑稽,忍不住哈哈大笑。
群雄驚怒憤恨,叫道:“拓拔小子,你笑什麼?現在你還有什麼事狡賴!”“鐵證如山,還不快快跪下受死!”刀光晃動,神兵眩目,他團力圍在中央。
“陛下,王母!”纖纖心下大急,朝白帝,西王母盈盈行禮,大聲道:“假亦真來真亦假,晏青丘既然能作我的模樣,連九姑也辨別不出。又為何不能將帝鴻化作拓拔太子,掩人耳目?鬼國最喜歡挑撥離間,坐收漁利,倘若單憑吳回所見所聞。就斷定拓拔太子是帝鴻,豈不正中了妖孽地下懷!”
天吳笑道:“西陵公主眷念舊情,到了這般境地,還對拓拔小子如此偏袒,我們真真無話可說了,所幸白帝、王母德高望重,素以公正聞達天下,自不會因私廢公,包庇妖孽。”
水族眾人轟然附應。
白帝雖對拓拔野頗具好感,不相信他會是帝鴻,然而眼下證據確鑿。如無十分把握,實難為其開脫;但若置身事外,各族勢必刀兵相向,血流成河,更非其所願。一時大感為難,沉吟不決。
西王母也不應答,淡淡道:“崑崙東海,相隔數萬裡,彼此豈知端底?炎帝、黃帝與他情同手足。對他自當頗為了解,不知有何高見?”
烈炎斬釘截鐵道:“三弟若是帝鴻,烈某願以頸上頭顱相謝!”
姬遠玄略一遲疑,沉聲道:“陛下,王母,列位帝神女侯,拓拔太子是我結義兄弟,我何嘗不希望他只是被人構陷?但無論水聖女也罷,波母也罷以,火正仙也罷。都眾口一詞,渾然契合,前後又有‘天嬰珠’‘煉神鼎’交相印證,實難辯駁,若說是他人喬化,又豈能叫天下人信服?”
四周譁然,拓拔野才知他竟也懷疑自己的身份,驚訝之餘,更覺得失望難過,水族群雄2則鬨然附應。
纖纖道:“黃帝陛下,烈碧光晟被鴻擄走之時,拓拔太子正為了救我,與廣成子在天帝峰上大戰,又豈能分身兩地,吞吸烈碧光晟的赤火真元!”
姬遠玄道:‘公主明鑑,這正是我疑慮之處。當日你我逃脫弇茲追殺,藏身天帝峰時,正是火族大軍決戰大峽谷之際,天帝山與大峽谷相距甚遠,又是大荒禁苑,帝鴻為何偏偏捨近求遠,將烈犄光晟擄掠到鷲集峰?更巧的是,我言下山搬取救兵,三弟就突然從天而降,與公主相逢,接著廣成子又立時殺到。“
纖纖臉色雪白,蹙眉道:‘陛下之意,便是認定拓拔太子即帝鴻,早料到孤家藏身天帝峰,是以吞吸了烈碧光晟的真元后,又立即趕來,假意救我的性命了!“
姬遠玄嘆道:“我未親眼所見,豈敢妄斷?只是聽公主所述,覺得此事巧合之處太多,於情於理不合。那日屍鷲盤旋峰頂,我便我擔心行蹤曝露,才冒險下山求援,三弟來得不早不晚,偏偏在我走之後,廣成子到達之前,時機如此之巧,實在有些奇怪……”
若換了從前,拓拔野早已舌綻蓮花,辯戰群雄,查出美學家鴻真相,但今夜歷經變故,眼看著連自己地結義兄弟得都變得如此陌生,更是心灰意冷,越聽越是難愛,忽然又想起那夜崑崙山上,雨師妾對他說的話來。
“小傻蛋,你的心地也太善良,終有一日要吃大虧呢!這個姬遠玄可不同於蚩尤,你將他當作兄弟至交,他卻未必,前幾輪比試,他之前所以韜光養晦,一來是為了不吸引眾人注意,讓這傻小子成為眾矢之的;二來是迷惑你,倘若與你交手,便可以像適才對姬修瀾那樣,突施辣手,打你個措手不及。”心底陡然大震,寒意遍體。
當是時,只聽流沙仙子格格一笑,道:“黃帝陛下這話可有些奇怪啦,拓拔太子若真是帝鴻,既已發現二位行蹤,為何要放你離開,搬取救兵?又為何與西際公主藏身在冰洞之內,卻讓晏青丘冒著被拆穿的危險,喬化為她,隨你返回崑崙?換了是我,要麼將你們一齊殺了,一了百了、要麼將你殺了,讓晏青丘將某人喬化作你,掌控土族朝政,豈不更佳?”
眾人一凜,覺得頗有幾分道理。
武羅仙子搖頭道為:“鬼國妖孽勾結弇茲,擄奪西陵公主,一則是為了激化水伯與金族的矛盾、二則是為了挾為人質,控制白帝,何必要將公主殺了、此外,晏青丘變化術雖通神徹鬼,但要想與我們土族臣民朝夕相處,不露半點破綻,又焉有可能?”
流沙仙子笑道:“哎喲,仙子莫非是帝鴻肚裡的蛔蟲麼?對他的心思揣摩的這般透徹,一則二則,好生叫人佩服。不過仙子的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