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乾糊弄過去。
房遺愛主意打定,氣質立馬一變,再不是那個玩笑的公子少爺,而是一個遺世獨立的得道高人。李承乾顯然被房遺愛的轉變嚇了一大跳,莫非俊哥被自己言語一激要去出家?
“高明兄,你可知頓悟一說。”
李承乾不明所以的點點頭。房遺愛此問也是有用意的,隋唐時佛教已經大興,尤以貴族為甚,李唐祖上乃是鮮卑族一支,自然對佛教不陌生。貴族通常都會為自己的子女取一個佛教神佛的名字,以保子女平安。最出名的便是李世民稱呼長孫皇后為觀音婢,這便是少時取的佛教乳名。
“高明兄是否不明小弟為何在盯著地面看?”
“為兄確實不解?”
“小弟實則是在看那地上的一隻螞蟻。”
“螞蟻?就算是螞蟻,不知和俊哥所說的頓悟又有何關係?”
“高明兄不要急,且聽小弟細細道來。”
房遺愛愈發的寶象尊嚴,更顯的像那得道高人。要是眾小在此肯定一臉鄙視,然後低罵一聲又在裝神棍,理都不理房遺愛便揚身而去。無他,被房遺愛騙的次數太多,讓眾小每次都想起被房遺愛作出如此表情,騙的五體投地,就想起自己那一副傻子模樣。可惜李承乾不知道啊,房遺愛看著一臉虔誠的李承乾不知為何心裡油然而生一股濃濃的滿足感。
“高明兄可知一葉一菩提,一沙一世界”
李承乾聞言,收起疑惑的表情,與房遺愛相對盤膝而坐,遠遠望去,彷彿兩個人在坐而論道:“俊哥所言莫非是訴說的佛家的揭語?”說道這裡,李承乾更興奮了:“莫非俊哥對釋學也有研究。”
房遺愛一臉淡然:“那都是小道,只不過是我用來向你闡明道理的工具而已。”李承乾的眼中卻是更加欣喜異常,房遺愛心裡卻有些打鼓:他不會真向我提問問題吧,我就知道這一句啊。趕緊轉移話題!
“高明兄,我所說的頓悟便和這一隻螞蟻有關,你知道頓悟本來就是一種玄而又玄的境界,平常人很難進入此境,但我卻能經常進入此境。”
“俊哥竟如此神通,不和能否教教為兄,當然若這是道家之秘,為兄也不會勉強。”
“高明兄客氣了,弟從來就認為敝掃自珍不是做學問的方法,既然高明兄想知道,弟自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俊哥果然好風度,世人皆將技藝深藏家中,唯恐洩露,俊哥卻視之如無物,就憑此胸懷,俊哥將來必成大器。”
面對如此吹捧自己的李承乾。房遺愛莫名地有些心虛,自己所謂的不傳之秘只是自己瞎編的,要是露餡了怎麼辦?
“高明兄,我此法由來乃是從小家父不常在我身邊,我孤身一人便常常在院子,在書房,在大街經常因為某一物而發呆,心中不停思考有關此物的道理,心中陷入一種空白的境界,然後頭腦思緒便入了頓悟。可弟要勸告高明兄一句,此法如飲水,冷暖自知。兄切不可強自嘗試!”
李承乾一臉感激:“多謝俊哥相告,更謝俊哥的勸告,若是為兄沒有此資質,定不會強自嘗試。”
房遺愛嘴角忍不住一陣抽抽,才憋住笑意,心裡暗自腹誹:什麼頓悟,只不過是發呆而已,就算強自嘗試,也不會走火入魔。
“俊哥,剛才你所言的一葉一菩提,一花一世界,再結合你這頓悟的方法,為兄現在也有些明白了,俊哥是以小觀大,以一隅而觀世界,不知俊哥從這螞蟻身上可曾悟出什麼哲理?”
房遺愛不自然地笑了笑:“高明兄果然聰慧,弟只不過是匆匆幾言,高明兄竟然便將其聯絡起來,想必也是有慧根之人。”
李承乾臉上閃過幾絲自得,被他心目中的高人房遺愛誇幾句還是頗為受用的。“俊哥客氣了,為兄只不過是痴長几歲才有此心得,比不上俊哥啊。還請俊哥講講自己的體會,為兄洗耳恭聽。”
房遺愛嘴角又是一抽,只不過此次不是樂的,而是氣得,恨不得自己想抽自己兩嘴巴,有毛體悟啊,編不下去了吧,讓你裝,讓你裝。
但是看向對面一臉懇切的李承乾,房遺愛無奈還是得編下去啊,突然靈光一閃,房遺愛眼珠一亮:“小弟便以這螞蟻給高明兄講講這治國之道。”
李承乾雙眼變大,嘴巴張開,顯然是被房遺愛的語氣嚇到了。治國之道如烹小鮮,可是絲毫不得馬虎的,房遺愛竟然敢開如此大口。
房遺愛看李承乾的反應,心裡大喜嘴上卻說:“高明兄不必驚訝,我這只不過是一些治國心得而已。”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