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忍不住輕笑了出來。
就聽杜壆忍不住道:“軍主哥哥,你就對縻貹兄弟這麼有信心?”
林沖點點頭,道:“那是自然,不過還請杜壆兄弟給他掠陣,乘機活捉丁得孫。”
杜壆點點頭,心中越發驚奇起來,張清飛石厲害,可是梁山軍中高手如雲,軍主自己一軍之主不可冒險。
可是自己,還有厲天閏,王寅武藝卻都在縻貹之上,實在不知為何軍主卻從一開始就點了縻貹的將,並且這麼篤定縻貹一定能勝張清。
不過軍主眼光一向毒得很,而且到現在還從來沒錯過,自己只管拭目以待就是。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卻說這邊張清在回城後沒多久便接到梁山軍圍攻鄆州的訊息,頓時急的不行,連忙命令大軍加速前進。
隨後一路上接二連三的急報傳來,更是把他完全驚呆了。
這夥梁山賊寇的戰鬥力竟然如此強悍,六營官軍,依託城牆與梁山軍對射,竟然被梁山軍這邊壓得抬不起頭來,傷亡慘重,而梁山軍這邊的傷亡竟然不足鄆州禁軍的一成!
簡直不敢相信,但這就是事實。
大宋禁軍糜爛至此,這讓張清越發對自己麾下這十營兵馬沒有信心起來。
現在對方明顯是圍點打援,在半路上等著自己,可是張清卻不得不急急忙忙趕回來,總不能眼看著梁山軍把城池打破吧!
現今鬥兵戰勝梁山軍的可能性看來是不大了,自己唯一依仗的就只有這一手天下無雙的飛石絕技。
希望能夠在鬥將時拿下對方几員大將,到時候以此作為人質衝回城內等待援軍也好,或是強迫對方退兵也好,再作計較。
正想著,就聽前面一陣馬蹄轟鳴,大地劇烈震顫,卻見兩名斥候驚慌失措跑來稟報:“都監,前方鐵騎兵,梁山軍的鐵騎兵朝我們衝過來了。”
張清心中一凜,忙道:“你可看清楚了,確實是鐵騎兵?”
“確實啊!人馬俱都披著鐵甲的鐵騎兵,那戰馬可比我們騎的高得多……”
張清連忙下令大軍停止前進,列成陣勢,準備迎戰,心情越發沉重起來。
直娘賊,竟然連鐵騎兵也有!
作為軍將,張清自然知道鐵騎兵與一般的騎兵的區別,只有人馬俱都身披重甲才能稱作鐵騎兵,這就平白比輕騎兵多了上百斤的負重。
這得多好的戰馬才能負載得動啊,大宋缺馬,更缺好馬,所以整個京東之地,一百年來,就從來沒有過哪怕一營的鐵騎兵!
沒想到這夥梁山賊寇竟然會有!
不多時,就見大約兩排鐵甲騎兵,排著整齊到極點的陣型,幾乎膝蓋挨著膝蓋,如同三堵快速移動的牆一般衝殺過來,那一往無前,雷霆萬鈞的氣勢直叫每個人都不由的口中發乾,雙腿發軟,恨不能立刻放下兵器轉身就逃。
好在這夥騎兵沒有直接衝陣,而是遠在兩百多步就開始慢慢減速,最後在差不多一百步遠完全停了下來,這才讓張清麾下十營兵馬微微鬆了一口氣。
張清定睛瞧去,卻見兩百匹戰馬,果然匹匹都是肩高背闊,肌肉發達的高頭大馬,比宋軍這邊的馬足足高了一頭,都是不知道是從多少匹戰馬當中精挑細選出來的!
這些戰馬,果然都是具裝甲騎,面簾,雞頸,當胸,馬身甲,搭後,寄生。一應俱全。
更讓張清震撼的還是,這些具裝甲騎的甲葉,竟然還全都是奢侈的冷鍛甲片,葉片上一個個森然可怖的瘊子密佈,這樣的甲片刀砍不動,槍刺不入,哪怕是強弩也很難在射得穿,簡直就是一個個活動的堡壘。
更別說,還有坐騎上的那些同樣身披瘊子甲的騎士,同樣是護胸,護膊,護腿,鐵靴,掩心鏡,護頸,兜鍪,鐵面,遮護的有如一個鋼鐵的堡壘。
這樣的具裝甲騎,雖然只有兩百騎,但是這兩百騎只是沉默的列陣站在那裡,看著那反射著陽光的鋼鐵光芒;看著那些披甲之後宛如兇獸的高頭大馬;看著它們在面甲之後噴吐著長長的白氣,不耐煩的刨著蹄子;看著馬上騎士雖然沉默卻無比冰冷,殺氣四溢的眼神,卻立刻就給人一種無可匹敵的感覺。
在這百年不見重騎衝鋒的中原腹地,這兩百重騎兵確實是無敵一般的存在,張清甚至擔心,下一刻自己麾下十營兵馬就會嚇得立即大潰!
好在這樣的事情並沒發生,就見對方兩員大將越眾而出,來到兩軍陣前,其中一員滿面黝黑,眼睜銅鈴的猛將提著一杆開山大斧上前高叫道:“你們哪個是那沒羽箭張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