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幹你甚麼事,為何要踢我的棍棒膏藥?”
林沖在後面微不可察的搖了搖頭,在心裡已經有七八分肯定這人是誰了。
舞槍弄棒賣膏藥的,水滸一百零八將裡面只有兩個,一個是打虎將李忠,一個是病大蟲薛永,這人很有可能就是薛永。
而且這人的表現也跟薛永極像,一樣的沒有見識,不識時務。
原本的水滸故事中,薛永從他父親那輩起就開始使槍弄棒賣藝,行走江湖這麼多年,可是來到揭陽鎮賣藝卻不知道先去拜會當地的地頭蛇,結果被穆春吩咐不許人給他一文賞錢,在林沖看來,其實也是活該。
更讓林沖覺得他傻的是,在接到宋江給他的五兩銀子後,這個薛永竟然還當著這麼多揭陽鎮人的面嘲諷了一番,說什麼“恁地一個有名的揭陽鎮上,沒一個曉事的好漢,抬舉咱家”。
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再說你個耍搶弄棒賣大力丸的,武藝也不是很厲害,至少比不上穆弘,人家憑什麼抬舉你啊?
這就像公交車讓座一樣,人家不給是本分,給是情分,他這一張嘴就把全鎮的人給罵了,到底是誰不曉事?。
如果前面兩條還只是見識有限,不會說話做人,後面簡直就是愚蠢了,薛永打了穆春,和宋江一起去酒店吃酒,結果被告知剛才和你們打架的是本鎮一霸,吩咐不讓賣給你們。
宋江的反應是立即換個一家,結果還是這樣,於是立即就走。
可薛永這貨卻要去旅店算還房錢,竟然還說讓宋江先走,他過一兩日再去江州和宋相會。
這貨剛打了本地一霸一頓,人家已經開始對付他了,這貨竟然還要在當地拖延一兩日,心也真夠大的,這不是傻是什麼?
現在也是這樣,對方明明就是幾個潑皮,來撒潑敲詐錢財的,他還丟了棍棒跑去和人理論,這不是找打是麼?
果然黑大漢後面的潑皮叫嚷起來,“那鳥人,你知道這什麼地方嗎,就敢來賣藝?”
“囚攘的的直娘賊,你來賣膏藥,問過我們嗎?”
卻說那黑大漢被他揪住衣襟,也是笑了,當即劈胸將他連人帶雙手一把抱住,身後幾個潑皮反應也極快,一人一條分別就抱住他的左右腿,再有兩個潑皮就到他腰間去搶銀錢。
“薛永”自然怒不可遏,奈何雙手被黑大漢箍住,雙腿被潑皮抱住,動彈不得,只得一邊奮力掙扎,一邊怒吼道:“賊廝鳥無禮,適才那位恩官,快助我一助!”
說話間,“薛永”已經掙扎得黑大漢都快箍不住,其他幾名潑皮見了,拿著短棒揮著拳頭往他頭上肩膀上就打。
黑大漢得意的道:“你這廝鳥不來孝敬爺爺,爺爺自問你借幾十貫錢使用,你還敢吵嚷,爺爺倒看哪個敢來助你,打斷他……”
“爺爺就敢,你那潑皮,你是誰的爺爺?”
本來林沖還想繼續看下去,倒想看這些潑皮能作惡到何種地步,又覺得給疑似薛永的這貨一個教訓,叫他增長點江湖經驗也好,這時見兩個潑皮掄起短棒就往“薛永”頭上招呼,便再也不能忍了。
只見林沖一聲怒吼,猶如雷鳴,聲音剛一出口,整個人就像離弦的箭一般衝了出去,一拳一個就把那兩個拿短棒的打翻在地,右腳飛起,又把另一個用拳的踢飛去一丈多遠。
“賊廝鳥,你敢管大爺的事?”
黑大漢牛眼突出,怒喝道,說著就就放開“薛永”,揮起醋缽也似的大拳頭就往林沖太陽穴上打來,另一個距離稍遠一點的潑皮拿根短棒也往林沖頭上狠狠劈來。
林沖目光一凜,心中蹭的騰起一股殺氣,這些潑皮倒是敢下死手,這就別怪我手黑了,當即站著不動,等他們拳頭短棒到來。
“大哥小心!”呂將以為林沖沒看到這兩人的“偷襲”,一面大叫一面不顧一切就衝過來。
“恩官小心!”賣藝的漢子也大叫起來,想來幫忙,卻被兩名抱住他腿和搜他身的潑皮拖住了。
“來得好!”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那黑大漢的拳頭離林沖的太陽穴還不到一寸的時候,林沖大叫一聲,身體突然閃電一般往旁邊一閃,堪堪避過這次攻擊。
與此同時林沖左手飛快抬起,一下抓住那醋缽也似的大拳頭,隨後手掌捋手向裡一繞,大手一下緊握住黑大漢的右手腕,用力一擰,那人就被擰得有些站立不住,再也難使出半分力氣。
而這時,後面那潑皮的短棒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