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分待著吧。”一清早二話沒說就沒了人影,還好意思回來抱怨,風荷沒好氣得很。
杭天曜握了握她的玉腕,笑道:“你以為我是你啊,整日什麼事都不用幹,就有大把大把銀子入口袋,你夫君我是為生計所迫啊。”
說得風荷撲哧笑了出來,捶著他的肩,莞爾道:“我這叫未雨綢繆,你臨時抱佛腳有多大用處。”她似乎想起什麼,斂了笑,說道:“聽人說柔姨娘這幾日都不大好,她前次受了虧身子大虛,不如把她移進園子裡吧。幾位姨娘都是柔弱的人兒,怕是禁不得這暑氣。”不管杭天曜有沒有把幾位姨娘放在心裡,該她的責任她便不能推拒,有些事不是她能推得過去的。
杭天曜聽得蹙了眉,恨恨道:“她從前當丫鬟時呢,難道也是這般的,你別理會,由著她去,我倒不信她能有多嬌慣。”
風荷掩嘴笑道:“你別這回說的多不待見,回頭病了又心疼,然後怨我這主母容不下人。”
“再敢取笑我,看我不好好收拾你。”他亦是被她說得尷尬,隨即正色道:“告訴你不得,今兒有兩件大事發生呢,估計一會子滿府裡就傳開了。”
風荷見他說得神秘,也有幾分好奇,踮起腳尖在他眉心親了親,笑問:“什麼大事?”
“這就想收買我,晚上讓你好好補償,這回先放了你。”他又在她唇上啄了一口,眉梢眼角全是笑意,只是說出來的話真沒什麼可笑的:“今日早朝時,順親王上奏,催促咱們王府早立世子呢,有不少官員符合,裡邊自然少不了輔國公府、魏平侯府下邊的。皇上瞧著也有那麼點動心,就故意鬆動了口風。”
看來是世子妃吹得枕邊風了,不然以順親王的為人可不會去出這種風頭。就不知他日jian情敗落之後,二人有何面目見人呢。
杭家一個小小郡王府,怎麼頻頻引起大家關注,而且幾次出席宴會看下來,就是親王府待杭家都是不同的,難道僅僅只是因為出了一個皇后嗎?風荷不信,尤其是王爺,她實在說不出來王爺擔了什麼職責,可比多少手握大權的官都忙,白天幾乎不著家。她不由看著杭天曜,從上往下打量起來。
杭天曜被她看得發毛,隱隱覺得風荷在打他的注意,忙岔開了這個話題,壓低聲音與她道:“你可知上次順親王賞荷會是誰在背後陷害你嗎?”
果然,風荷被他這個話題吸引了過去,決定等到適當時機再套杭天曜的話,問道:“你查到了?”
“可不是,其實我估計你都能猜到,只是沒有足夠的證據而已。是輔國公夫人乾的好事。”提到這個名字,他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外,若不是風荷運氣好,真被那個混賬得手了,他不得惱恨自己一輩子啊。
風荷確實不驚訝,能調動蔣氏和世子妃身邊的人,又急於陷害她的除了輔國公夫人就是王妃了,世子妃是早就被排除的。她頗覺有趣,本是要陷害她的,沒想到反把女兒的醜事揭露於人前,他日對質起來不知這對母女作何形容呢,她想著就帶了笑意。
杭天曜好氣的拍了拍她的頭,嗔道:“還笑人家,也不想想當時你有多危險。”
風荷摸摸額角,不滿的瞪了他一眼:“你從哪裡查到的,可別弄錯了?”她一副不信的模樣。
杭天曜懊惱的攤攤手:“難不成在你心裡,你夫君我就是這麼個不靠譜的人了?虧我待你一片深情,你這讓我情何以堪啊。”
他說得煞有介事,風荷勉強做出一副深信不疑的表情來,笑道:“你別急著動手啊,這麼有趣的事情,咱們可是要在緊要關頭方能讓大家領略領略的。”
“瞧你,又把人看扁了,我自然明白。有個這樣的母親,再有個那樣的姐姐,蔣氏自己若再出一點事,她憑什麼能當王府的當家主母呢。男人胡鬧一點沒關係,別別太失了體統就行,女子最重婦德啊,一旦婦德有缺,憑她再有多少本事都沒用了。”杭天曜很是得意自己與風荷的看法是一樣的,只要接二連三暴露了這些事,蔣氏當王妃的身份就先不正了。
小五那時候只有兩個選擇,他要麼休妻,可是休妻豈是那樣輕易的事,而且他一旦在那種時候休妻,大家難免會以為他忘恩負義,忘恩負義比起紈絝來是重要了很多倍呢。他如果不休妻,他就與蔣氏綁在了一條船上,他也就不能為大家所接受了。
不過這個局不好步,裡邊還存著不少麻煩,需要仔細合計合計。
風荷與杭天曜相視而笑,終於等到他們主動出去的機會了,這些日子,真是憋屈得緊。
午飯時,夫妻兩人冒著烈日居然去了寧樸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