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會掉在銀狼這兒,安天偉還真沒有想到過。習慣『性』的翻了翻手機,安天偉看到有張金同的未接電話,心裡格登了一下。再細看時,發現張金同打來電話的日期正是出事的那天,神情不由一黯。
如果這個電話當時他接到了,張金同還會不會落入到劫匪之手呢?
明知道結果肯定不會有任何改變,但是安天偉卻還是不由的一陣愧疚。
要真的說起來,張金同從上京都那會起,就是被他拉下水的。昊天集團得了自由,但張金同卻也為引承擔著巨大的風險。
有那麼一會的時間段裡,安天偉曾經想過,如果他沒有拉張金同下水,繼續由著他們兩大集團被葉銘龍掌控著,雖然憋屈,但或許也並不比現在的境況差多少。
這種想法其實是心理上的一種裂隙,是大忌,安天偉自是很清楚這樣的裂隙要不得,但自張金同被劫了之後,他便不得不這麼想。
他是張金同生活當中的闖入者,因為他這個闖入者而改變了張金同後來的生活軌跡。任在他,責也在他!這是無可逃避的事實。
銀狼見一個手機讓安天偉的神『色』變的黯然,便好像明白了因為這個手機而發生了一些什麼事。
在銀狼的印象裡,安天偉的形象相當的硬朗。一個能力敵獸群的人,怎麼可能會不硬朗?
這麼硬朗的人,竟然因為一個手機變的消沉?銀狼用一種懷疑的眼光打量著安天偉,並且提醒般的叫了幾聲。
安天偉立即很自然的恢復了過來,伸出手來無意識的在銀狼雪白的頭頂上輕輕的『摸』了一下。
“謝謝你的關心。我沒事的。”
這一『摸』,天地良心,安天偉完全是出於無意。這個動作要追溯起來可以反溯到他在西點時遇到的一隻軍犬哈比。
人有分界,但是狗類卻沒有。
哈比是安天偉初入西點時,那段最孤單的日子最好的朋友。哈比也似乎特別懂得安天偉的情緒,在安天偉心情不好時,也會這麼在他的身邊叫兩聲。
安天偉則通常用對銀狼的方式對哈比,然後也會說一聲:“謝謝。”
被安天偉『摸』到頭頂的銀狼,在安天偉的手剛剛觸到它的『毛』發的那一瞬間,瞳孔便驟然的一縮,渾身也不由自主的一顫,隨即,它全身的暴戾之氣突然之間大漲,勁後部的鬃『毛』也根根的炸了開來。
它看向安天偉的眼神,也於一瞬間變的極為凌厲和殘忍。
安天偉被銀狼突然的發作嚇了一跳,再一看時原來自己的手掌搭著人家的頭頂呢,趕緊將手收了回來。
“不好意思,我將你當成是哈比了。”安天偉歉意的說道。
歉意不是害怕,他和銀狼之間是合作的關係,有什麼誤會解開即可,但要讓他戰戰兢兢的對待這位森林王,那是不可能的事。
銀狼在安天偉的手收了回去後,炸起的鬃『毛』才慢慢的平復下去,眼神裡的那份殘忍也漸而隱去,恢復到了正常的狀態之中。
“不管怎麼說,這個……”安天偉揚了揚拿著的手機道:“都得謝謝你。我來這裡時間不短,得先走一步。”
說罷,安天偉也不待銀狼表示,大步流星的朝山下走去。
銀狼默默的站在山道的一邊,靜靜的目送著安天偉的背影成了視線裡的一個小黑點,也沒有離去。
急行下山的安天偉自是不知道銀狼還默默的站在原處未走。他下到了山腳之後,便驅車往回狂趕。
他剛才莫名的心裡有點空,這是即將要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之前的預感。
『摸』了『摸』新手機,沒有未接電話之類的資訊,但他的那份擔心卻怎麼也揮之不去。
以超速度趕回到了總部之後,發現總部裡的氣氛果然變了。
原本熱火朝天正訓練著的三個組的人影都不見了,整個總部裡顯的靜悄悄的,靜的有些讓人發『毛』。
安天偉的心裡一沉,臉也一沉!
不管是什麼情況,訓練不能停!是誰會這麼大的面子,讓班長這麼臭的人都不得不停止了訓練?
直到接近總部大樓時,安天偉才看到了在大樓之前的『操』場上,軍地合作的三組人正整齊列隊。
佇列的正前方,站著五個人。三人靠前一點,兩人靠後一點。
安天偉的眼尖,隔的遠已經看清了前站三位的正是班長三人,而站後兩位的,則是南師長和盛世傑。
臨川市槍擊案,這麼點大的事,竟然驚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