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天偉起身走向總檯。一瓶軒尼詩酒雖然沒有喝完,但是酒價必須按照一瓶酒來付。
從錢包裡掏出了一張卡,安天偉看著總檯直接從卡里划走了五位數,不由的苦笑了一下。這個成本確實夠高的。
和顧傾城一起出來之後,顧傾城很自然的挽著了安天偉的胳膊。兩人一起走在街上,活似一對情侶。是那種老夫少妻的型別,引得了不少的回頭率。
“看來,在別人的眼中,你這朵鮮花『插』到了牛糞上了。”安天偉打著趣道。
“『插』在牛糞上的鮮花才會長的更好。”
“別說,還真是這個理。”
兩人邊小聲的說著話,邊打了個的。
在車上時,顧傾城並沒有問安天偉要將她帶到哪裡去。靠著安天偉,不知道為什麼,顧傾城有總說不出來的安全感。
這種安全感是否來自於安天偉那一身結實的肌肉,她不知道。她有一種感覺,這個男人,是可以依靠的。哪怕只是短暫的依靠一下也好。
有時候,一個女人,僅靠著自己,會在這個社會上活的很累。如果她有一個真心待她的男人,也許她就不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了吧。
計程車的方向是朝著奇正公司去的,窗外的一樹一街,對顧傾城而言,都不陌生。這個城市,她已經住了有幾年的時間,在紅樓關門之後,當是紅樓裡的姐妹們走的走,散的散,可是她卻沒有走,而是留了下來。
她不知道為什麼會選擇留在這裡,這或許是一種慣『性』使然,或許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期待吧。
直到計程車的駛出市區,窗外的場景與她書記裡的場景完全契合時,她才驀然的驚覺了起來。
“這是……通往……”
安天偉笑著點了點頭道:“沒錯,正是你所說的那個地方。”
顧傾城的臉『色』變的有些蒼白了起來。那個地方,對於她而言,並不是個值得回憶的地方。她的第一次沉淪,便是在那個刷著紅漆的樓房之內。
她記得,那一夜,她爛醉如泥;那一夜,她將自己的第一次交了出去;那一夜,她和她曾經認為可以有一個美好遠景的男友,永成陌路。
安天偉察覺到顧傾城的不安,不過他並沒有什麼動作。只任由著顧傾城將自己的胳膊抱的緊緊的。這個時候的顧傾城,沒有了在中國城夜總會時的那份從容,更像是一隻受了驚的小鳥。
隨著出租汽車離奇正公司越來越近,顧傾城的臉『色』也越來越蒼白。
“你是誰,為什麼要帶我來這種地方?”顧傾城有些顫抖著的問道。
直到此時,顧傾城依然沒有覺得安天偉會害她,她只是一種下意識的質問,因為這片傷心地是她最不想面對的地方之一。
“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我不會害你的。”安天偉寬慰著仿若受驚的顧傾城。
拽著安天偉的胳膊,顧傾城似乎變的安靜了下來。但是她的眼神裡,依舊透著一股濃烈的不安。
“謝謝師傅。”安天偉付過了車錢之後,領著顧傾城走到了奇正公司總部所在地,那棟漆著鮮紅油漆的樓房之前。
顧傾城的臉『色』蒼白如紙。
此時,安天霞和沐思雨已經從樓房裡走了出來。安天霞幾乎是用小跑著的到了安天偉面前,眼神十分不善的盯了顧傾城一眼。
“哥,你怎麼搞的,怎麼隨便就帶一個外人到我們這裡?”安天霞有些火冒冒的問道。
安天偉伸出手,在安天霞的頭頂上『亂』摩了一通,這才笑道:“膽子不小,管起哥哥來了?”
“哼,不管你,再不管你,你都要上天了。”
“你們倆很閒了?”
安天偉見沐思雨也出來了,明顯是安天霞給生拉出來的,便將眼光轉到安天霞的身上。
“怎麼,就興你在外面喝酒尋歡,我們想出來透個氣都不行啊?”安天霞一梗脖子道。
“哥,其實霞子是擔心你。你別見怪。”沐思雨小聲的說道。
安天偉想了一想,便知道了安天霞唱的是哪一齣了。分明是他在中國城夜總會里的表現,落入到了安天霞的眼裡,他這個妹妹不高興了。
可是沐思雨應該能理解他的行為啊,怎麼也會跟著安天霞一起出來。這不是興師問罪嘛!
見沐思雨如此一說,安天偉也不好訓斥安天霞。畢竟他這個妹妹雖然脾氣直了點,但他是真心疼愛。
“好了。既然你們是出來透個氣,那就好好透透氣。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