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管水哥的感覺如何,安天偉是一如既往輸的一踏糊塗,似乎要將水哥對他的那點認知全部顛覆了才罷休。
安天偉的表現也確實在一點點的消磨著水哥最後的耐『性』。
水哥這麼謹慎,是緣於和安天偉類同的一種直覺。這種對危險的直覺讓他很多次在和對手的較量中獲勝,他相信自己的直覺。
“我錯了嗎?”水哥猶豫著。
安天偉的表現實在太糟,糟到進了白金席的這個包廂之後,完全是一邊倒的被段德三人宰。眼見著一百來萬的籌碼已經從他那兒轉到段德三人那兒去了。
段德贏的那叫一個興奮,他原本也沒有想過事情會進行的這麼順利,既然敢進地下賭場的人,八成都是有過一些相當的經歷。
而且這兩個人是彪哥介紹來的,段德又看到安天偉在大廳裡一擲千金的表現,所以還準備多花點心思來對付安天偉。
可是,安天偉的表現確實太弱,簡直弱爆了。這純就是一口連角都沒有長,全身都是肉的肉羊,屬於稀有品種。
殺!這種肉羊不殺,天理不容。段德三人心裡已經快被連贏的快/感充爆了。甚至連羞辱安天偉的時間都覺得是浪費。
將這個鄉巴佬身上所有的錢都榨乾,到那時再羞辱可能會更有成就感的吧。
“你,行不行?”思曉曉看著安天偉腦門上越來越多的亮光,心裡打鼓。
“沒事,還能撐的住。”安天偉似乎是壓著聲音,但這聲音卻被段德三人聽了個真真切切。
“嘿嘿……”段德『露』出一口白牙陰陰一笑。
痛快!真他 媽的痛快!從來都沒有這麼痛快!既然彪哥介紹來的人吃癟,又能大贏特贏,這種感覺好多年都沒有了。
目前的戰況是三吃一,安天偉輸的一百來萬被三人瓜分,雖然數額不等,但這根本就無所謂,事後會進行分贓的。
安天偉從口袋裡掏出手帕又在額頭擦了一把汗,過了會,他頭上的亮光便更甚,似乎有點大汗淋漓的感覺。
怎麼會這樣呢?思曉曉怔怔的,雖然她也戴有模擬人皮面具,但是這種憂『色』是擋不住的。
這像是一瓶子興奮劑,段德三人的氣勢更甚,對手越憂,他們的牌路就越順。
打牌這事還真有點牌氣,越順的會越順,越背的會越背,安天偉今天的表現就屬於越背的那種,像是整個人都要陷入到泥潭裡不能自拔。
段德三人的牌風凌厲,甚至三人中竟然有兩人開出了很久沒有見過的天糊。
所謂的天糊,便是在做莊的情況下,立牌即糊,牌池裡不需要再打一張牌,便結束了這一場的戰鬥。
這是大興之兆,在牌場上如果不算出老千,這種牌型極少遇到,偏偏今天給段德三人遇見。
“哈哈哈,老天都幫我!鄉巴佬,我今天要贏到你連褲衩都脫 光這扇門裡走出去。”段德邊收籌碼邊狂笑。
“過了吧?褲衩總要留一條給人穿的。”
“留條褲衩日後好見面。”
安天偉不理,依舊打著牌,依舊擦著汗,依舊一幅背到家的樣子。
看著監控的水哥,終於連最後一點耐『性』也磨光了。如果這樣的人也能對地下賭場帶來威脅,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這混蛋隱藏的太深;另一種則是這混蛋的運氣實在太好。
水哥這麼關心這場牌局,還有另一個很重要的原因,那個叫段德的年青人,其實也是正明公司其中一位副總一脈的人,這種人不好得罪。
“應該就這樣了。”水哥終於決定不再看監控,這純粹就是在浪費時間。
“早就這樣了!”馬臉一臉不屑之狀。
“我無所謂。”海哥聳聳肩。
水哥是地下賭場的掌事,一身兼著很多的責任,不可能將時間都浪費在看安天偉打牌上,既然他覺得安天偉已經沒有什麼危險,便很果斷的離開去處理別的事情。
馬臉也一臉無趣的離開,臨走前,狠狠的用眼睛掃了一眼思曉曉的胸。海哥自然也緊隨其後。這三人要說起來都算得上是地下賭場的大人物,各自手頭上還有著一些事要處理,一場賭局對於他們而言,如果不是水哥這麼在意,對於他們而言,根本就不算什麼。
等到水哥三人從監控前消失半個多小時之後,安天偉繼續維持著連戰連輸的狀態,又有幾十萬籌碼落進了段德三人的腰包。
而思曉曉的憂『色』更甚。她不是裝出來的,是確實感到了憂疑。這種情況跟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