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區並不算太大,上百個弟子翻天般的尋找,都沒有找到,只有兩個可能,一個是方蕩已經被易區中的某個人或某個勢力給藏了起來,另外一種,方蕩已經離開了。
不論是這兩種中的那一種,對於子云山來說都絕對不是什麼好訊息。
雲劍山弟子一個個眉頭不展。
子云山深吸一口氣,目光再次看向那顆破裂的熒魂索劍珠。
林師兄忽然噗通一聲跪倒在子云山面前,隨後雲劍山上千弟子呼啦啦的跪倒一片。
雖然林師兄等人一聲不吭,但子云山又何嘗不知道他們的想法?他現在有兩條路可以選,一條是繼續追蹤方蕩,但需要他耗用精元來重新催動熒魂索劍珠,這將對子云山產生不可逆轉的影響,一旦修為下降到一定程度,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突然出現在頭頂上的天劫一落下子云山必死無疑。
另外一條路,就是暫時放掉殺死子泥的混賬,等緩過這口氣來後,再次尋找方蕩。
這兩條路那個對自己危害最小,子云山何嘗不清楚,他能夠感受到弟子們的那種拳拳之心,但他現在沒得選擇。
子云山欣慰的看著眼前眾弟子,想笑,卻著實笑不出來,他堂堂的練氣境界,開竅層次,隨時步入肉身劫的修士,帶著上千門人弟子,一路追殺一個小小的蛻皮境界武者,還被逼的吐出無數口精血,傳揚出去,整個雲劍山都要蒙羞。”
現在對於子云山來說,要報的,不光是子泥的仇,還有門派之恥,奪劍之恨,辱劍之仇,或者說,現在已經不是私仇那麼簡單了,他們這一次,傾巢而出,若是沒有半點成績無功而返,雲劍山蒙羞,玄雲劍塔都將被釘在恥辱柱上,被天下人恥笑。
雖然那些丹成境界的修仙者懶得管他們濁世的事情,但丟入丟到這個份兒上,丹成修士的臉面都掛不住,畢竟丹成以上修士雖然不在濁世廝混,但卻也彼此之間對各自的門派有所比較,使得丹成修士受辱,他子云山就是有十條命,也彌補不了這樣的彌天大罪。
子云山沒有多說什麼,閉上眼睛,再次張目之時,渾身上下的三百九十八個竅穴之中各自噴出一束靈光,這些靈光發出竄天猴般的哨鳴,一道道的轟擊在那顆熒魂索劍珠上,每轟擊一下,熒魂索劍珠便迸碎一塊。
三百九十八道靈光接連轟出,最終那枚熒魂索劍珠被轟擊成渣,只剩下一顆丟溜溜蘊含五色光華的米粒小珠。
這米粒小珠在空中晃動幾下,隨後暴起一道白線,直奔易城之外。
那小子竟然不在城中!
子云山覺得自己再次受到了玩弄,險些咬碎了滿口牙,一揮手,上千雲劍山袱劍弟子如猛獸出閘,追著天上的那一道白線疾馳而去,再次將易城之中踏出一道筆直的白地來。
雲劍山弟子來得快去得更快,迅疾如雷,駭得城中百姓一個個噤若寒蟬,以至於雲劍山弟子已經早就走光了,依舊不敢多說一字。
……
“蕩兒,蕩兒,你怎麼沒將那老太太殺掉?”方蕩的爺爺在方蕩腦海之中蒼蠅般的盤旋著嗡嗡亂叫。
方蕩掏了掏耳朵,依舊無法驅散這嗡嗡聲,便道:“我已經從那女人身上拿了很多東西了,沒有必要再要她的性命。”
方蕩的爺爺看了眼方蕩的那隻漆黑無比的手臂,這手臂看上去就像是墨塊一樣,不,遠比墨塊還要黑,似乎連光線都被吸收進去了,在空中看過去,方蕩的那隻手不像是一個有形體的東西,反倒像是空中破了個洞,是凹陷在空中的。
原本方蕩的爺爺覺得方蕩就是個傻瓜蛋,但是現在,他對方蕩感覺已經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此時只覺得方蕩身上處處是謎,原本他以為方蕩撞大運的事情,現在扭頭看過去,竟然似乎完全和運氣無關,都是方蕩靠著自己本身的能力來完成的,所以方蕩的爺爺再也不敢小瞧方蕩了。
“你這隻手怎麼樣了?”方蕩的爺爺問道。
方蕩將手放在眼前擺了擺,晃動五指,然後搖頭道:“麻了,沒什麼感覺,但還是能動。”
“麻了?難道就只是麻了?”方蕩爺爺相當受不了方的說話的方式,抽走了那母蛇蠍一身血毒,那血毒不遜色與半顆鑽心透骨丸,方蕩竟然只用一個麻字來形容。
方蕩的爺爺沉默半晌後,開口道:“蕩兒,給我講講你的故事吧?從你出生的時候開始,一點一滴仔細說,我特別想聽。”方蕩的爺爺原本以為方蕩就是個智商不高的小笨蛋,但現在,方蕩的爺爺覺得自己很有必要將方蕩的事情仔仔細細的瞭解一番,一